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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股掌之中

貴後專寵記 妖楚楚 2699 2024-03-17 22:52

  

  “放開我!”阮流煙毫不猶豫的推開身後之人,側過臉去表情盡是冷漠:“大司樂是認錯人了嗎,可還記得這是什麼地方?我本是皇上的妃子,你竟敢對我無禮?”

  “你…”蘇長白眉頭一皺,她居然不肯認他,明明是她不告而別。“我不會認錯人,流煙,你…你為什麼不肯認我?”

  “蘇公子認錯人了,”阮流煙依舊梗著喉嚨道,直直盯著蘇長白,她眸色清冷:“本宮姓殷名喚明珠,乃殷相嫡女。以前從來未見過蘇公子,蘇公子切莫再在本宮面前‘胡言亂語’,否則別怪本宮不給蘇司樂留面子,將此事稟告給皇上。”

  留下這番話,阮流煙轉身欲離開,一回頭望見不遠處站立的東方溶。“蘇司樂,殷充媛,你們怎麼會在一起?”莫名感覺兩人之間氣氛怪怪的,東方溶疑惑道。阮流煙還未答話,蘇長白走了過來,“臣出來走動下,不想偶遇了殷充媛。公主多日未見,臣走時布置的那首曲譜公主練的如何了?”

  他有意轉移了話題,果然東方溶見他問起這個,頓時興致勃|勃|起來。阮流煙心中明白蘇長白是在幫她解圍,當下點了點頭,跟東方溶打過招呼後告退,東方溶全部的心思都在蘇長白身上,對於阮流煙的道別只隨意的擺了擺手。

  阮流煙轉身,身影漸漸消失在這夜色裡,蘇長白目送她遠走,渾身冷漠的氣質散發的更盛。他一向對任何事都淡薄,未成想再見到她會讓他如此失禮,他不禁衝上去環住她,還衝動問出了那樣的話。

  心思漸沉,蘇長白打定主意來日定要與阮流煙再見一面,他一定要知道,為什麼阮流煙不肯認他。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她是山裡哪戶人家的女兒,在接近她時他也刻意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可誰知就在她生辰後,他尋個合適的時機准備坦白自己的身份時,這女人卻憑空消失了。

  就像是從人間蒸發,無論他怎麼找,她都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在珺縣徘徊了三個多月,仍是一度無果。離開盛京日久,又離嘉和公主生辰俞近,無奈他只得選擇先回盛京。未來這宴會之時,他就總覺得好似會有什麼事發生,原來他想法設法尋找的,居然就在這皇宮,她不禁成了殷相的女兒,還搖身一變成了當今皇上的妃子…

  “夫子,你怎麼了?”察覺到蘇長白失神,東方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蘇長白回神,面上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臣無事。公主,臣護送您回殿吧,馬上就是到了尾聲,您要回去跟眾人說上兩句話才好。”

  “好,有勞夫子了。”東方溶故作鎮定的應下,實則心裡樂開了花,與蘇長白並肩而行,這是她夢寐以求的願事,如今就要實現,這怎能讓她不激動。事實證明東方溶高興的太早了,因為蘇長白已經退開一步作出了“請”的姿勢讓她先請,東方溶明白他十分注重禮節,最後只得抬腳先行。

  回到大殿,已是宴會尾聲,眾人見正主回來,不由圍了上來再次紛紛恭賀,蘇長白見此退出了人群外。目光不經意般在大殿流連,他尋找那一抹倩影,可任他不放過每一個角落,那人卻是沒在殿中了。

  “愛卿在找什麼?”

  出其不意的一道詢問傳來,蘇長白轉身,望見半丈之外背手付立的東方恪。他的身後李得詔恭敬佇立一側,看樣子他們在這裡已有一會兒時間。

  “回皇上,臣只是隨意觀看,並未在找什麼。”蘇長白抱拳回道,東方恪邁步過來,“久聞大司樂不禁音律造詣高,還精通書法,待晚宴歇後,不若到朕宮裡坐坐,朕有意與大司樂切磋切磋,你看怎麼樣?”

  

  這畫卷的空白處題了一首詩,名字喚做《巫山曲》,講的是一個古老的神話故事——襄王夢遇神女。全詩把峽中景色、神話傳說及古代諺語熔於一爐,其風格幽峭奇艷,讓人有頗有身臨其境之意。

  “愛卿不若題這首詩來看一看,朕也想見識一下愛卿的書法筆力。”東方恪言出,一旁的李得詔連忙將空白的宣紙打開在蘇長白跟前的桌面展開,蘇長白抬眸,對上東方恪波瀾不驚的古潭黑眸。恭敬應下,他執起桌面在端硯之上的湖筆,在宣紙揮灑自如,不一會兒這七言詩便著墨顯露出來。

  “輕紅流煙濕艷姿,行雲飛去明星稀。

  目極魂斷望不見,猿啼三聲淚滴衣。

  很好,愛卿當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朕心甚慰!”

  讀著這最後兩句,東方恪喝彩聲起,視線落在這七言詩的某一個字上,他眸色越發深沉起來。蘇長白禮節性的回了一抹笑意,其實心中狐疑不減,皇帝特意相邀,絕非只是讓他題一首詩這麼簡單。

  東方恪開始問起蘇長白游歷的這些日子的見聞,蘇長白挑了幾件趣事講與他聽,直到蘇長白說到某一個地名時,東方恪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隨即恢復正常。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君臣二人不時有笑意自宮殿內傳出,門外守著的李得詔心中嘀咕,不知皇上這是唱的哪一出,蘇司樂莫不是得罪皇上了?不應該呀,蘇司樂都已經幾個月未曾進宮了。

  正想著,身後漆門“吱嘎~”一聲響動,東方恪與蘇長白先後出來,李得詔忙端直了身子轉身,恭候兩人走出,但見兩人說了幾句話,蘇司樂跪安後下了台階去。目送蘇長白身影消失在台階,東方恪對著李得詔冷冷吩咐,“那只簪,在哪,給朕取來。”

  此言一出,李得詔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我的親主子喲!不是您吩咐奴才拿去扔了麼,怎麼這會兒又要奴才給您找回來?這不是逗弄奴才玩麼?好在他多留了一個心眼,那個裝簪子的匣子好好的在他房裡箱底壓著呢,可這位祖宗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李得詔心中腹誹,一邊暗暗慶幸他沒把東西丟掉。

  很快取了匣子來,李得詔將匣子放到了東方恪跟前,然後輕手輕腳退了下去。東方恪收回沉思的目光,將木匣打開,取出木簪翻過,重新審視這簪頭底部刻著的楷字,他同宣紙上蘇長白方才的題字對比,只一眼,他整個人周身便充滿了冷煞。

  “傳朕吩咐,擺駕重華宮。”

  大門猛地打開,東方恪無聲無息的佇立在門前。李得詔渾身一個激靈,連忙動起來傳令下去。遠眺遠處暗黑天色,東方恪握著簪子的大手越發收緊,緊抿著唇不在言語,用盡全力遏制周身的怒氣,東方恪發覺自己恨不得現在就立即衝到那個女人面前去質問。

  好一個相顧不相認,他們這一對“舊相識”,還真把他這個皇帝當成傻子玩弄於股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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