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但我確定你一定不是s市警局的警察。”葉紅魚畢竟是葉紅魚,在吃驚過後,聰明的腦子又開始了正常運轉,馬上得出這個最基本的結論。
“葉女士,如果在昨日你進入s市警局之前,你得出這個結論,它無疑是正確的,可現在呢,我必須很遺憾地告訴你,在昨日我們一起離開警局後,我的借調通知就下發到雷局長面前的辦公桌上了。
來,握個手,恭喜我們成為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對面這男人說完後,還特意伸出手來,做出一個很紳士的握手動作來。
葉紅魚聞言,並沒馬上反唇相譏,也沒馬上伸出手去,反而起步開始圍著對面這男人的身子為圓心,左一圈,右一圈,不停地繞轉起來,就像是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打量一只不停地開屏的孔雀一樣。
她對華夏的政治她體制也是做過了解的,像顧惜朝這樣,跨區域調動的公職人員,調動手續辦理起來,如果沒有強權人物插手的話,還不知怎麼磨蹭呢,效率那裡有這麼快。
又想到,昨日她也是在雷局長的面前,扯起顧惜朝的虎皮做大旗,兩分鐘內就搞定了一位廳級高官,那麼,面前這個男人在華夏,或者說,至少在s市,是有相當背景的。
和這樣一個男人擁有一份法律意義上有效的婚姻,是個什麼鬼!
就在她的目光停留在這男人的身上,心思卻在另外的地方時,這個男人伸出的手,就這樣繼續停留在半空中,卻沒有一絲尷尬的樣子,反而懶洋洋地道:“怎麼,葉警官習慣這樣檢閱自己的同事嗎?那也順便習慣一下,我對葉警官這個同事表達出的親近之情。”
話音一落,身邊這男人原本還伸的筆直的手,以一種目光都跟不上的速度,快速變了方向,不僅變了方向,還有了弧度,這手一攬,就將葉紅魚的細腰收到他的臂彎中。
葉紅魚隨著他的動作,很快收回心思,不慌不忙不驚不詫地抬起頭略帶幾分嘲諷意味道:“你對任何人掌控欲都這麼強烈嗎?不要告訴我,你之所以這麼做,真的是想為了s市的治安環境做出偉大的貢獻。”
“咦,難道我顧惜朝不能這麼偉光正嗎?不能真心為s市的治安環境做出偉大貢獻嗎?原本我還以為,以我們兩人之間的私密關系,葉警官應該對我有所了解了,現在才發現,不過是我的錯覺。太讓我傷心了,我的心碎了,需要馬上聯系米國最好的心髒醫生換心髒了。”
“心碎了?挖出來讓我看看。”葉紅魚沒好氣地道。是她被這男人耍的團團轉,事事都處於弱勢好不好,他現在還做出這幅被委屈,被不了解的模式給誰看。如果說屏幕上那些影帝的演技有時讓人佩服的話,這個男人就是一個現實的影帝。
“葉警官,你的職業道德哪裡去了,怎麼可以對自己的丈夫說出這樣具有誘導性質的話語呢?如果我真的按你說的做了,你就犯了唆使殺人罪。這可不好,一點都不好,看來,為了不讓你在你將來的工作中,或者同事面前鬧笑話,我這個老公兼同事有必要對你給你補補華夏的各種法學知識。”
“顧先生,同樣作為你名義上的老婆和同事,我建議你不用找心髒科醫生換心髒了,而是應該找精神科大夫做心理測試了,裝瘋賣傻真的很有趣嗎?很抱歉,我不奉陪了!”話音一落,葉紅魚就用細細地鞋跟踩了這人一腳。
對男人的腳來說,女人高跟鞋的殺傷力是很驚人的,面前這男人腳遭遇襲擊,攬著她腰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松開了。
讓她得到自由,然後昂著頭回到了二樓的房間。
其實,葉紅魚清楚,她剛才的高跟鞋雖然對普通人很有殺傷力,可她見識過面前這男人的身手,知道他要是想躲的話,她根本踩不准,可偏偏他沒躲。還順勢放開對她身子的鉗制。
這讓她試探出,這男人的對她,恐怕真的心思不夠單純呀!
她的智商高,情商也沒低到哪裡去,可越是這樣,她越發拿不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最終將會如何收場。
她不知道的是,剛才那個男人看著她的身影逐漸遠去,眼神一改先前的嬉笑無度,變的深邃起來。
不過,她回到房間後,很快就將這個男人拋在了腦後,打開郵箱,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養父的郵件,當然,她還希望收到飛機上那撲克牌男子的郵件。
不管怎麼說,對方畢竟對她有救命之恩,她也不是那種有恩不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的人。
等等,她怎麼覺得,顧惜朝這個男人給她的一些感覺,越來越像飛機上那位撲克牌男子給她的感覺呢?
對了,她終於想起,今日一早,她看到他光著身子從浴室走出來時,想到什麼了。
她想到,這個男人的胸口也有一個剛剛愈合不久的傷疤,而那傷疤的位置偏偏和她當日在格倫比亞沙漠為撲克牌男子包扎的傷口所在的位置一模一樣。
有這麼巧合嗎?難道顧惜朝和飛機上那位對她有救命之恩的撲克牌男子是同一人,這可能嗎?
怎麼可能?真的不可能嗎?
有哲人說,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想想,飛機上那位撲克牌男子為何在最後失去蹤影,而對她沒有留下只言片語,那是因為對方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可能會再度重逢。
甚至,可能從她下飛機的那一刻,她的行蹤一直在對方的掌控之中,所以,當她從警局出來後,管家才能那麼湊巧地出現在警局面前,將她帶到現在這座別墅。
雖然顧惜朝和飛機上那位撲克牌男子的長相不同,可她知道,現實世界有硅皮面一具這個東西時,以顧惜朝這個男人的能力,手段,人脈,擁有變成另一張臉的面一具,那就一點也不值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