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s市有水上名苑這種豪華別墅一樣,在x市也有一座森林公園,森林公園附近也有一個富人別墅區。
這裡住的都是x市的頂級富豪,比如像葉氏集團的現任當家人,葉至臻。
今天的就會就是在這裡舉行的。
每年快到過年時,葉氏集團都會舉行一個酒會,邀請一些親朋好友,或者商業上的重要伙伴參加,今年也不例外。
當然,更主要的是,葉氏集團剛剛才從噩運中擺脫出來,也需要這麼一場酒會來去去晦氣。
葉明江送來的邀請函一共有四張,除了葉紅魚和顧惜朝之外,自然還有白子卿與顧凌晨。
在葉明江告辭之後,顧葉二人用過餐後,想偎依著看一個電視節目時,顧惜朝放在面前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葉紅魚順手從茶幾上撈起他的手機,並順便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號碼。
是很奇怪的電話號碼,只有五位數。
顧惜朝接過電話後,沒有像往常一樣,當著她的面接聽這個電話,而是走進了套房的臥室。
既然他刻意躲過她接聽這個電話,就說明打來電話的人不是普通人。
葉紅魚雖然心中疑惑,但卻沒有好奇心發作去偷聽。
顧惜朝接的這個電話時間並不長,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可等他拿著電話再次從房間出來時,她卻發現他的神色有些嚴肅。
“怎麼了?”她關心地詢問。
可他重新回到沙發落座後,卻久久沒有出聲,好像一直在思考什麼問題。
片刻後,他才看向她道:“你怎麼看葉家的二女兒?”
“葉家的二女兒,葉飛爾?那個畫家?”葉紅魚有些疑惑,關於葉家這位二女兒,他們除了調查資料中顯示的一些基本情況外,也就是當日他們去葉家祖宅拜訪時,見到過對方一面。
只記得對方是一位很漂亮很時尚的女人,雖然名聲在外,但身上看起來並無多少藝術氣質。
“嗯。”
“你提她做什麼?你千萬別告訴我,這位葉飛爾女士才是我的親媽?”
“當然不是,白子卿已經通過葉至臻過往的醫院體檢記錄,獲取了他的相關信息,他應該的確是你的親生父親。”顧惜朝用你真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道。
“那你提起葉飛爾做什麼?難道我親爸親媽的分離與她有關?”這是葉紅魚能考慮到的另一個答案。
實在是她以前並沒有過多地關注過葉飛爾,對對方的各種資料知道的相當少,這會也無法做出准確的判斷來,干脆就順著狗血的劇情猜測下去。
“葉飛爾現在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是有人要殺她?,難道懲罰者還沒有罷休?”大概是在這幾個月內見識到了許多死亡,她的神情還算平靜。
“她的身份暴露了?”
“身份暴露了?她的身份很不一般?”話說在葉家祖宅見的那一面,她是真沒看出葉飛爾還有什麼非比尋常的身份。
“她是國家某情報部門的外派情報人員。”顧惜朝這次終於給出了她最終答案。
“啊?”葉紅魚這次倒是真的有些驚訝,所謂的情報部門的外派人員,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間諜。
對大多數普通人來說,在和平時期,間諜這個詞更多的存在與文學藝術作品中,真正要碰到一個,和中大獎的幾率差不多。
卻沒有想到葉飛爾竟然還有這麼一個身份。
“這麼說是,你有可能要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保證這個葉飛爾的安全?”葉紅魚馬上想到了顧惜朝特意告訴她這個消息的緣故。
應該不僅僅是因為葉飛爾是葉家人,與她有血緣關系,
“一周之內,一周過後,該掃的尾都會掃掉,自然有人專門接手。”
“你的意思是,秘密情報部門已經得到消息,葉飛爾的身份暴露了,但由於其他原因,他們現在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現,為的就是不想讓對手知道這一點,才讓你以調查人的身份執行這個任務?”
“嗯。因為我也是屬於這個秘密情報部門的一員。”說這句話時,他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
“嗯,啊,你也是。”葉紅魚開始還有些漫不經心,隨後,迅速反應過來。
這男人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他當初頂著工安部的特別顧問跑到s市時,她並沒多少意外,可這次她是真的意外了。
現在看來,她原本以為他成為國際調查人組織聯盟的一員,不僅僅是他喜歡調查人這個考驗智商和能力的職業,更可能只是一個掩護,一個對他身份的掩護。
“你不應該告訴我的。”這種身份,必然有嚴格的保密制度,就算沒有見過豬肉,總見過豬跑,他就這麼直白地說了出來。
“我既然答應你,要永遠和你在一起,那麼這件事情我就必須要告訴你。”他就那麼用十分坦蕩的眼神看著她。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他們夫妻可能在以後很有多的時間一起闖蕩江湖,那麼,有些事情時間長了,以她的細致縝密,遲早會發端端倪的。
還不如現在,借這個機會,讓他親口告訴她。
“雖然有點受到衝擊的感覺,可轉眼一想,這樣也許才符合你顧惜朝的風格。”這個男人本就不是能夠用一眼看透的人,從前是,到現在也同樣是。
相對於她對葉飛爾的身份的驚訝,她覺得他現在說他是一個妖精變的,她大概都會信上百分之五十。
“不過,你這樣的男人也不是普通女人能夠消受的起的。你這分明是情感綁架。”她伸手隨意在他的凶前捶了兩下,嬌嗔道。
她知道他那個機密的身份,就意味著他同時將她的一半安危交到了她的手上,如果有一天,她想要他的命的話,只要將這個秘密散播出去,根本不用她來動手,就一定有其他國家的情報工作人員,想要他的命。
“正如你所說,為夫這樣的男人不是什麼女人都能消受起的,你也應該感到榮幸的是。”
“我說男人,你能更不要臉一點嗎?”
“一個情感上成了你的俘虜的男人,你覺得他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會有多少臉面?”他的唇卷著她的耳垂,低喃道。
“哦,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既然知道自個是俘虜,以後就要有人質的自覺哦,明白嗎?”她伸手扣住他的下巴,戲謔地道。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他唇角帶笑,懶洋洋地拉長聲音道。
看著他弧度優美的下巴,她干脆打算狠狠地咬一口。卻在最後一刻,直接被他的唇接住了,然後他的唇就攫住她的唇不放,讓她原本的打算徹底破產。
兩人的唇齒都想掌握主控權,相互糾纏搏殺,最後,還是她的力氣不如他,片刻後,就被她弄得眼神迷離,雙腮發紅。
她有些哀怨地在他懷中嘟囔道:“真掃興,沒咬上。”
“為夫理解你想要吃肉的感覺,乖,再忍忍,以後為夫定把你喂的飽飽的,至於為夫的下巴嗎?你確信打算弄出家暴的痕跡明日讓許多人觀看?”
他將她有些散亂的頭發弄到她的耳後,用厚實的指腹磨蹭著她光滑的臉頰道。
“哼!”她有些愛嬌地窩在他的懷中冷哼一聲。
第二日,葉紅魚,還有顧惜朝表兄弟兩,還有白子卿他們四人,分別乘坐兩輛車前去葉至臻在x市市區的別墅。
到了別墅區,他們還看到了朝陽安保的相關人員。
雖說懲罰者已經撤走,可先前葉家發生的事情,還是讓葉家人心有余悸,所以,這次到了葉至臻的別墅門前時,安保人員上前,還是很嚴格地檢查了他們的邀請函。
並用相應的探測儀器,確認他們身上沒有什麼可疑的危險物件,才放他們進去。
“我說表哥,我記得你一向喜歡做最遲出場的那個人,怎麼這次,破例了,還來得這麼早,看來表嫂的魅力果然不同凡響呀。”
顧凌晨並不知道顧惜朝之所以今天到葉家來的這麼早,是因為葉飛爾的事情,反而認為,顧惜朝這是新姑爺上門,打算給岳家一個好印像,說完還向葉紅魚擠擠眼。
葉紅魚但笑不語。
他們踏進別墅大門後,第一個印像是,這座別墅給人的感覺有點冷硬,不但是別墅本身的建築風格給他們這種印像,更主要的是,別墅內的景致修剪的模樣,也讓他們產生這種感覺。
雖說是酒會,可看這樣子,看起來更像家宴。
別墅內有許多工作人員,正在擺設桌椅,進行一些其他的准備。
葉家的那位老管家正指揮著別墅的服務人員,將一些花盆擺到特定的地方。
這時,也有人留意到他們一行四人,不過,大家有些驚奇的是,大概是覺得他們四人來的太早了吧。
這一大早就來了,葉家的許多人還沒到齊呢。
但這些工作人員卻沒有人腹誹,他們都知道,能接到葉氏集團邀請函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絕不會是為了提前蹭飯,才到的這麼早。
“我說表哥,表嫂,你們真的打算在今日認親嗎?”顧凌晨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總覺得表哥表嫂今天有些反常。
“不,我不會主動開口跟葉家人相認的。”葉紅魚開口道。
關於葉至臻是她親生父親這種事,她其實只是想知道這個最終的答案而已,並今天親自見對方一面罷了,初次之外,她並不想跟深入地跟葉家人發生聯系。
“哦!”顧凌晨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誤認為自家表嫂心中還是記恨著葉至臻這個親生父親。
他們四人的出現,終於還是引起了葉家老管家的注意。
老管家雖然在一瞬間有些詫異,但很快叫過一個女佣,交代了幾句。
然後就帶著笑容走上前來,向他們四人打招呼道:“顧少,顧少夫人,兩位大少,實在有失遠迎。”最重要的客人,都進了門,他卻沒有安排人在大門口迎接,實在有些失禮。
雙方簡單寒暄片刻後,老管家就先帶他們到了別墅的會客廳。
葉老夫人和葉家的一些小輩們,在前天已經從葉家的祖宅來到了這座別墅。
此時,葉老夫人事先就前一步站在門口迎接他們。
這一次,陪在葉老夫人身邊的人除了葉飛爾之外,還有其他一大群女眷。
葉家的大二媳婦,因為懲罰者的緣故,現在身上的傷還沒好,正在醫院休養外。
葉家的三兒媳婦在國外,自然也不可能出現,在場的兒媳婦,就只有葉至臻的現任妻子,葉二夫人。
出於一種很微妙的心理,葉紅魚還是多大量了對方幾眼。
此時,看到他們四人,這位葉二夫人臉上帶著很自然的微笑。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就第一眼印像來說,葉紅魚對她並無強烈的惡感。
因為不知道她的母親是誰,她也無法知道,葉至臻與她親媽之間,是否與葉二夫人有什麼關聯。
所以,她的心態還算平和,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一溜煙蹭到她身邊的葉小溪身上。
不過,葉小溪雖然溜到她的身邊,可卻用眼神在殺死顧凌晨。
倒是葉老夫人,跟顧惜朝寒暄了幾句,然後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還特意打量了她幾眼,神情也很親切。
葉家的女眷除了葉飛爾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外,其他的人倒是沒多少反應。
在她們看來,葉紅魚身為顧家少奶奶,看在顧家的面子上,葉老夫人態度親熱一些,應該很正常。
從葉家女眷的表現來看,可能真的只有葉老夫人和葉飛爾知道一些她那從未見過面的老媽與葉至臻之間發生的一些事情。
特別是在她與葉老夫人閑聊時,對方明顯對她從小的經歷很感興趣。
可大概是真沒想好,要不要認這門親戚的緣故,她簡單地半真半假說了幾句。
在葉老夫人陪著她聊天時,白子卿早不甘寂寞地先一步與葉家那位喜歡演戲的二孫小姐湊在一起聊天去了。
顧凌晨和葉小溪也不在大廳內,想到這一次去飛洲,顧凌晨還給葉小溪帶了禮物,大概這兩人現在就在別墅內某個角落火花四濺呢?
想到顧惜朝這次身負的任務,她微笑著看向一邊做陪客的葉飛爾道:“早聽說葉女士的畫在西方都很有名,不知我和外子有沒機會觀賞一下。”
今日葉家賓客很多,還有一些服務人員,在之前,他們無法對每個人的身份都進行排查,那麼,會不會有人在今日的酒會上對葉飛爾動手呢?
不管怎麼說,顧惜朝必須在此之前,需要一個單獨的空間與葉飛爾進行交流。
“既然顧少,少夫人有此雅興,那飛爾就獻醜了,請跟我上西邊的三樓,三樓有一個我專屬的畫室,裡面有幾幅我在國際上獲獎的參展作品。”葉飛爾站起身來,微笑邀請道。
葉家這座別墅,占地面積也相當廣,裡面為許多家族成員准備了房間。
西邊的那棟五層小樓,都是葉家女兒們到來時住的房間。
其中第三層就是葉飛爾的畫室。
進了畫室之後,他們果然在牆壁上看到了許多副畫作。
葉紅魚雖然沒有研究過畫作,可她是心理學專家,畫家的畫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畫家某一時期心理特征的表現。
如果這些畫作真的出自葉飛爾的手,那麼,這位葉飛爾的畫家身份,看起來僅僅不知是一個掩護道具,她在這一方面還是有天分的。
顧惜朝進了畫室後,也沒有馬上進入主題,同樣在觀賞這些畫作。
倒是站在葉紅魚身邊的葉飛爾率先開口了:“少夫人,不知是為何,我總覺得少夫人有些面善。”
“葉女士是打算告訴我什麼嗎?”葉紅魚的目光從畫像上移開,看向葉飛爾,她知道,對方這是在試探她。
試探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個與葉家的關系。
“你已經知道了?”
“知道什麼?”葉紅魚仍神情平淡地反問道,在她還沒想好要不要與葉家人相認前,她並不想挑明真相。
“哦,我的意思是,少夫人是不是看出,你面前的這幅畫,是我跟我的學生一起完成的,只是上面署了我一個人的名字。”葉飛爾似乎回過神來似的,解釋道。
這位顧少夫人神情太平靜了,反而讓她心中有些拿不准。
在這位顧少夫人提出要看畫時,她真的以為對方是打算從她口中打探些什麼。
可如今看來,似乎又不像。
難道真的是因為職業的緣故,她太多疑了嗎?
只是當年的事情,就是一筆爛賬,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也不知二哥現在心中是怎麼想的。
如果她的懷疑沒有錯的話,一旦將有些事情挖掘出來,會不會引起其他不良的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