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的一聲,槍響了,但卻沒有發生那種預料中的腦漿迸裂的情形,這次只是放了一個空槍,裡面沒有子彈。
其他幾人似乎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不過他們卻知道,經過這一關,至少博文是通過考驗安全了,接下來不安全的變成了他們幾人。
果然,拿槍的男人這次又重新將目標放在了他們幾人身上,最後,放到了弗蘭克的頭上道:“我相信fbi的能力,你們一定還有什麼別的方式知道獵人的身份,現在將你知道的全告訴我。”
“我?很抱歉,我只是fbi的底層雇員,就算真的有關於暗箭組織的資料,也不是我這種小卒子能夠接觸到的。”弗蘭克雖然身子被綁著,他還是做出一個聳肩的姿勢。
就在這時,拿槍的男人身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拿出電話看了一眼後,並沒有馬上接電話,反而收起了手槍道:“現在中場休息。”
說完後,重新拿起膠布將幾人的嘴巴封上,並且還拿出了幾個黑色的頭套套在了幾人的頭上。
這種頭套應該是特制的,套上之後,將整個光線全給阻擋在外了,頭套裡的人看不到外邊的任何動靜。
在剛才的游戲過程中,顧惜朝明白自己一直在拖時間,盡量讓這人的游戲按照自己的節奏來,事實上,對方逼供的決心好像並不是很堅定,有時甚至還在配合他拖延時間。
他拖時間,自然是為了有足夠的救援,s市畢竟是他經營了多年的大本營。
在他接到白子卿被對方綁架的電話時,就啟動了緊急的救援方案。
按理說,以他現在明面上的身份,他最應該向警方求救,但他並不認為此時向警方求救就是個好主意,至於向國際調查人組織聯盟求助,那更是遠水解不了近火,在華夏這片土地上,外國人搞毛呀!
好在s市西邊的山中,有一個特種部隊的集訓地,那裡的老大是睡在他上鋪的兄弟,想必自己的這個兄弟此刻應該在來這小島的路上了吧。
當人的眼睛被遮住時,其他的感官就會變得分外清晰起來,特別是像顧惜朝這種受過專門訓練的人。
就算他現在被蒙住了眼睛,可他仍很明顯地感知到這個拿槍的男人此刻上了樓,這讓他不得不猜想,那個待在樓頂上的人到底是誰。
對方會不會露面?
但片刻後,卻只聽到了拿槍的男人一人下樓的聲音。
然後拿槍的男人的腳步聲經過他們身邊,然後又逐漸遠去,好像是出了大廳的樣子,接著,外邊就傳來快艇的聲音。
是什麼人來了?是不是前來救援的人?
大廳又安靜了片刻,再也沒有一點動靜,難道剛才開走快艇的男人就是那個拿槍的男人?
對方就這麼走了?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為什麼就這麼走了?顧惜朝直覺對方的目的不單純,恐怕將他們這幾人弄到這裡來,並不是真的想要逼供出獵人什麼的,而是另有目的,到底是什麼目的,暫時不得而知。
樓上也沒下來任何人?難道對方剛才演的是一場空城計,從頭到尾,只有對方一人。
就算再不願承認,顧惜朝也不得不承認,越是聰明的人,往往越容易將事情想的復雜化。
如果不是忌憚對方有伏兵,他干嘛要乖乖地被綁起來,就算被乖乖地綁起來,他也有的是法子脫身,可現在,卻被對方就這麼放鴿子了。
這事弄得,整個一虎頭蛇尾呀。
聽出大廳裡再也沒什麼人了,其他幾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紛紛開始想法子解開手上和身上的繩索。
對顧惜朝這樣一個對魔術有很多的研究的人來說,逃生技巧是必修技,當兩只手都被固定起來時,只能先借助口的力量。
雖然他的口也被膠布封住,但並不是所有的膠布的質量都是百分之百保證的,更別說,他此次出發時,就在自己的臉上唇角周圍專門抹了一些潤膚油,這種油看起來不起眼,對皮膚也沒什麼害處,但它卻可以對膠布的膠性產生強烈的排斥感。
尤其是當對方粘膠布時,有經驗的人都會用嘴稍微頂一下,那麼,這膠布就粘的更加不牢靠。
由此可以分析,這個拿槍的男人在這一方面的經驗並不豐富。
顧惜朝弄掉了自己口上的膠布,然後從口中吐出了一個很尖利的不到兩公分的假牙,別看這假牙,它也是一種專門定制的武器,在非常時刻,直接可以割斷一個人的脖子,那麼,割斷他頭上的黑頭套也不困難。
當黑頭套被他割掉一條長口子後,他的眼睛向下,終於能夠再次重見光明了,很快打量了一下這別墅的大廳,大廳中除了他們幾個被綁起來,頭上戴著黑頭套的人之外,是真的一個人也沒有了。
割掉黑頭套之後,顧惜朝再次將自己身上的繩子也給割斷,他終於重新恢復了自由。
恢復自由後,他看到其他幾人,還在椅子上磨蹭,都試圖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顧惜朝率先先去掉了白子卿頭上的頭套和繩子。
並示意白子卿到樓上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陷阱。
白子卿聞言,向樓上而去。
然後才開口道:“各位,需要我幫忙嗎?”
“嗯嗯!”綁著的其他三人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等等!”就在這時,顧惜朝發現,韓佳人的胸前,有一個正在閃爍紅光的東西,仔細一看,那東西是一個類似手機或者空調遙控器的東西,只是上面此刻閃現的正是紅色不斷變動的數字。
關鍵是這東西它此刻是粘連在綁在韓佳人的身上,如果強行取下,動作過大的話,可能會引發爆炸,因為這個像遙控器一樣的東西,有可能是一枚專門制造的電子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