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家的私人醫生很仔細地幫她檢查身體,看有沒有外傷和可疑的痕跡;見狀,葉紅魚不由地想,金發美女作為一個對她充滿惡意的同性,她是不是還要感謝對方對她溫柔以待。
至少將她綁架後,對方沒有惡意對她腳打拳踢,對她的身體造成物理傷害,或者,讓男人從*上摧殘她的身體和靈魂。
更沒有在她的身體內注射一些亂七八糟的病毒,就算她被解救出來了,也會因為這些病毒的存在,繼續不得好活。
當然,最值得慶幸的是,對方這個熱愛制造炸彈的人,沒有將她的身體也變成一顆人肉炸彈,在她被解救的那一刻,將解救她的人和她一起都炸成一堆肉泥。
浴室的水汽很是充沛,再加上她心不在焉,並沒有留意這點,腳剛從浴缸中踩出,結果就踩到了這浴液上,在光潔的地板上,這浴液很滑。
她左腳的拖鞋正好踩在這浴液上,再加上她的腿腳本身就有些酸軟,失去了平常的靈活,沒留意,一下子腳下一滑,失去平衡,一個膝蓋碰到了浴缸的外沿上,疼的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啊!”
腳聲剛落,在她不由自主地去查看自個膝蓋時,一個人影就竄進了浴室,“傷著了?”
是在隔壁浴室洗澡的顧惜朝闖了過來。
這套水上名苑別墅,當初不知這設計師心中是怎麼想的,竟然設計了兩個並排的浴室,這隔音效果似乎也不怎麼樣,葉紅魚覺得自個剛才的喊聲並不大,卻還是將顧惜朝給引進來了。
到後來,葉紅魚有機會在隔壁的浴室一日游時,才發現,牆上那扇大鏡子就跟清涼山三號別墅三樓某個房間的大鏡子一樣,根本起不到阻擋的作用。
顧惜朝可以很容易地通過牆上的鏡子看到隔壁浴室的一切,那男人分明是將她剛才洗澡的過程看的一清二楚,難怪她剛跌倒,這人就迫不及待地闖了進來。
當她知道這個真相後,自然是很不溫柔地將枕頭拿起來,對著這男人的臉就是一陣狂砸。
這膝蓋磕到浴缸的外沿上,確實挺疼的,葉紅魚一時感覺到有些痛到麻木的感覺,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很快地起身,只好半個身子斜靠在浴缸的邊沿上。
她身上本就只裹了一條遮住上半身的浴巾,現在的姿勢讓浴巾根本無法遮住她那雙美腿,甚至連上身某些部位都無法完全地遮掩。
顧惜朝闖進來,直接蹲下身來,將她的身子一抱,就大踏步出了浴室。
將她放到外邊的沙發上,又從隔壁的儲藏間找到了一個醫藥箱,那裡面有可能常用藥,也有專門一些止血,以及治療跌打損傷的家常用藥。
從裡面取出雲南白藥,這男人就要一手把著她的受傷的膝蓋來塗抹。
葉紅魚其實知道自己剛才磕碰那一下,傷的並不重,只不過她皮膚向來比較白皙,磕碰那一下,雖然沒有磕碰出血來,現在卻已經發青了。
她現在身上還是那個浴巾,換洗的衣服不在身邊,想遮擋也沒法遮擋。
當他蹲在沙發前為她塗藥的那個姿勢本身很正常,只是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正好看到他的頭顱所在的方位有些曖昧。
她不由地搖了搖頭,難不成真的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成熟了,需要男人的滋潤了,看到這個男人此刻的樣子,竟然會想到那個地方去。
就算她想歪了,可想到昨晚被埋在地下時的心路改變,既然打算從心裡已經開始接受這個男人,打算經營一段感情了。
她就沒有故作矯情地叫囂,好像此時被這男人看到走光,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而是理所當然地像一個女皇一樣,看著這男人為她塗藥。
這男人的手指纖長,確實是一雙很美麗的手,不過先前,為了將她從坑中刨出來,她記得,先前他們在草地上接吻時,她都能聞到他手上的土腥味。
這時,他剛才在洗澡時,雖然清洗掉了上面的土腥味,卻手指有些地方還是有些破皮,大概是現在被泥土裡的小石子所傷。
房中雖然有空調,溫度很適宜,但畢竟馬上到冬天了,她此時身上這麼清涼,膝蓋涼涼的,但這只把著她膝蓋的手卻是溫熱的。
藥膏塗到膝蓋上涼涼的,減輕了那等灼痛感,還有點舒服的感覺。
就在她想著,和這樣一個顏值爆表,身手很大,能力很強的男人假戲真婚也不錯時,這個男人終於塗完手上的藥膏,抬眼望她,以一種掌控一切的語氣道:“果然只有在我的羽翼下,你才能安安好好的。”
“這麼說,你是覺得我們這起委托婚姻應該無限制地延長下去?”葉紅魚身子向後一靠,順手將放在面前茶幾上的一盒煙拿起來,然後抽出一根,點了起來,斜睨著面前這男人道。
其實,她平常是不抽煙的,可這時,故意做出這等動作來,就是為了掩飾她心中真實的想法。
“女人,雖然你吸煙的姿勢很准確,可真的吸起來,手下的滯澀感,還是出賣了你自己。”顧惜朝在她身側的沙發上落座,手在她面前一晃,她手中的煙就到了他的手中。
然後他就將她含過的這支煙送到了自己的唇中。
深深地吸了一口後,他的目光移到了她玉人般的身子上,以一種很是認真地表情看著她道:“當然,有一個現成的美女老婆在手中,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舍得放棄。”
“可要是我只打算遵守我們以前的約定呢?”
“那在你離開我之前,我一定先吃了你。”說完之後,他將手中的那根只吸了一節的香煙往煙灰盒中一摁,將她的身子壓制在懷中,唇再一次狠狠地攫住她的唇。
這香煙的味道本就不難聞,雖然唇齒交纏時,她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他唇中的煙味,卻沒有惡心的感覺。
他手底下的力氣很大,似乎就要將她整個身子鑲嵌到他的身體中一般。
她並不是那種風一吹就倒的身體,可在他的懷中,似乎只是一個柔弱的娃娃,任憑他揉搓。
葉紅魚承認在某些時候,她同樣是一個擁有掌控欲的女人。
從開始他的主動進攻開始,到了最後,她也開始進攻,親吻,糾纏,再糾纏。
甚至到最後,反而是她將他壓在了沙發上。
但兩人的動作並沒有突破最後一步,因為葉紅魚自個也沒想著這時就得到這男人的身體,在沒有征服這個男人的精神之前,身體的最後突破不用著急。
因為她也感覺到這男人根本掩飾不了的男人本能,可這男人在這個時候,卻是很克制的,否則,要是這男人死勁想占有她的話,雙方體力上的不對等,讓她根本阻擋不了,只能被動承受。
這一頓纏綿,足足持續了有將近一刻鐘,兩人才平息下來。
顧惜朝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將她露著幾分的身子卷進他的懷中,柔聲道:“還冷嗎?”
葉紅魚臉上的紅暈出賣了她,說明在剛才的互動中,她也是動了情的。
可這時,她的性子讓她無法,嬌滴滴地說點什麼,只能將身子偎到他的懷中,靜靜地想心事。
距離她被綁架活埋到現在,也不過才過了不到二十幾個小時,但此刻真的安然躺在豪華別墅中,身邊還有一個男人陪伴,她覺得人也許真的應該活在當下。
“我們缺一場盛大的婚禮。”兩人靜靜地偎依片刻後,顧惜朝開口道。
“嗯。”葉紅魚輕輕地應了一聲,對一個女人來說,一場盛大的婚禮預示著她的人生一個新的開始。
既然她打算將兩人之間的關系假戲真做,那麼,不斷他們之間的開始裡面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可一場公開的婚事就是一場宣示她對這個男人擁有享有權的體現。
至於婚禮的細節問題,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從前,她一直覺得身邊這個男人對她所做的一切是有所企圖的,就是現在也覺得怪異,只是,她畢竟是一個心理學方面的專家,就算情商不是那麼高,也開始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應該有了男女之間的感情。
畢竟,像顧惜朝這樣的男人,幾乎擁有所有想擁有的東西,當他決定給一個女人一場婚禮時,就說明,他是真的很認真對待他們之間的關系。
“你知道我養父嗎?”既然兩人都打算針對雙方的關系走入新的境界,那麼,有些事情還是要問個清楚的好。
“葉柏成?我還想著你要拖到什麼時候,才將這話問出口。”
“那你知道他現在在那裡嗎?如果我們要舉行婚禮的話,我還是希望他能親眼看到我出嫁。”聽這男人一下子就叫破了養父那死老頭子的姓名,就證明,這男人真的不是對養父一無所知。
“你真的不知道你養父的身份?”這下換顧惜朝有些驚訝了。
“他的身份是什麼?”
“知道在國際殺手界,坐頭一把交椅的是哪一個殺手組織?”
“‘死神來了’?”葉紅魚畢竟是在fbi犯罪實驗室實習過的,馬上給出了答案。
“不錯,那你知道在十五年前,在‘死神’這個殺手組織中,坐頭一把交椅的又是誰?”
“對這個殺手組織我知道的不多。”葉紅魚搖搖頭,可她已經預感到顧惜朝特意提到這個殺手組織,又想到過往養父的一些詭異行徑,讓她想到了某種可能。
“十五年前,死神中介的頭號殺手就是你的養父葉柏成。”顧惜朝一字一句地給她給出了答案。
“你既然知道了我養父的身份,是不是意味著還有別的人也知道了我養父的身份?”雖然做了很強的心理建設,但葉紅魚的聲音不免仍有些不穩。
她早就知道這死老頭子不是普通人,可沒想到他竟然是殺手中的王牌,不用想,都知道國際刑警數據庫中,有關於養父的一大堆黑材料。
因為殺手是破壞法律,破壞社會秩序的最不安定元素,警察和殺手是天生的敵人。
可那又怎樣,即使她是警察,可養父那死老頭子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
她承認自己沒有那種將法律的意志凌駕在一切之上的精神,所以,她關心那死老頭子的安危。
“還記得你家山頂發現的那六具屍體嗎?”
“他們也是殺手,難不成他們也是來要我養父的命?”
“種種跡像顯示,是的。”
“可這不合邏輯,雖說他們只是國際二三流殺手,和我養父不在一個層次上,但畢竟是同行,他們放著普通人不殺,干嘛特意跑到華夏來對付我養父。”
“不僅是他們,幾乎國際上整個殺手界都在尋找你養父的下落。”
“養父做了什麼,竟然驚動了整個殺手界。”葉紅魚回想了一下,與養父最後一次見面時,到底都有那些異常的行徑。
如果整個殺手界都驚動了,那麼,必然會引起警方和各國特工這些官方組織的注意,如果一個人都被黑白兩道關注的話,除了躲起來,還能做什麼。
難怪,養父在郵寄給她一紙結婚證書後,就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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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一,楠竹頂天立地,世家侯爺,腹黑悶騷;女主間諜穿越,睿智機變,既不乏口蜜腹劍的本事,也不乏十步殺一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