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響起了小型直升飛機的引擎聲,她馬上明白,剛才帶走妹妹林嵐的那個夜行人,是開著直升飛機來的,剛才他抱著林嵐不是下了樓,而是上了別墅的樓頂。
“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帶走你妹妹的人是誰,可能還被你妹妹剛才的樣子給嚇著了是吧?
也難怪,任憑誰整天喜歡和死人骨頭打交道,都挺考驗人心的。”
“是挺考驗人心的,所以,就算你今天救了我的命,我將來會還你這個人情,但不等於我們從前的帳一筆勾銷,你也別考驗我的耐心。”
葉紅魚沒有繼續詢問面前這個男人關於妹妹林嵐的一切,該她知道的,等她騰出手來,會自己去尋找答案,因為,她心中有個強烈的聲音逼迫她不願順著他的節奏走。
所以,她轉換了話題,並伴著手中揪著的領帶的動作,表示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很不和諧。
顧惜朝被她提著衣領,但顯然並沒有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而是突然伸出雙臂支撐在牆壁上,將她整個身子囊括在內,然後低頭細細地嗅了一口氣道:“沒見到你身上有罌一粟花的香氣,怎麼揍起我來,這麼毒呢?看來,最近一段時間我是沒有臉出門了。哎,為了那兩億美金的委托費,我是又傷身又傷心呀!”
葉紅魚被他湊這麼近,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有些不適,當下本能地揪著他的領帶身子向後一揚,但身後是牆壁,她根本沒有退路可走。
這男人的動作分明是從心理上對她侵略,葉紅魚沒說話,而是用手一步步收緊領帶,也讓這男人感受一些,脖子被勒的感覺。
因為身高的差異,領帶一點點收緊,就必然將他的頭也越拉越近,就在她將領帶徹底收緊的那一刻,她卻發現手中的力道一松,那根戴在他脖子上的領帶,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斷掉了,根本無法再繼續牽制他。
然後,他借著這個空檔不動聲色,似乎水到渠成地用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嘴唇上,還主動地蹭了幾下,才抬起頭,離開她的唇。
而原本那條從他脖子斷掉的領帶,剛才還搭在他的臂彎上,現在,重新回到他的手中,並在他的手中變成了一朵鮮艷欲滴的玫瑰花。
這是一朵真花,看品種,似乎還是從荷蘭空運過來的,他用手指夾著這朵玫瑰花,遞到她的面前,柔情款款道:“嗨,老婆,祝你做個玫瑰色的好夢。”
葉紅魚的腦子也很好使,她很快明白,面前這個男人剛才在她揪著他領帶時,就不動聲色做了手腳,變了一個小魔術,但對方的手法太快,她竟然沒看出端倪來。
而且,盡管面前這男人現在的聲音柔情款款,很有磁性,可聽在她的耳中,總覺得似乎是魔鬼在遠方傳來的誘惑。
然後,她就覺得腦子一陣暈眩,想要保持清醒,但卻無濟於事,接著就失去了意識,硬生生地落在了對面男人的懷中。
在她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知道自己還是中了自己的道。先前,她的藥粉用在對面這男人的身上,是打算將這男人放倒,修理一頓。
結果,也達到了目的,真的將這男人給修理了一頓,只是她忘記了,顯然的藥粉本就是她用手指抹在對方嘴唇上的,而這男人剛才用嘴唇蹭了她的嘴唇,又將藥粉不動聲色地還給了她。
是她疏忽了,但願這男人弄倒她,不會和她剛才一樣,為的是狠狠地揍她一頓。
“嗯,抱起來的感覺還真不錯。”顧惜朝見佳人倒在自己的懷中,當下戲謔道。
然後,又伸出右手的手指,在她的臉上描摹一番,最後心滿意足地道:“現在這樣子,看起來才乖嗎!”
說完後,就將葉紅魚的身子打抱抱起,進了他們原本上來的地道口,又隨手晃了晃手勢,三樓房間的燈,還有那面鏡子就重新閉合了。
這個別墅有許多設施都是手勢智能控制的。
進了地道,下到二樓,葉紅魚原本住的房間,將佳人輕輕地放在了床上,然後從櫃子裡拿出枕頭,被子,將她安置好。
安置好之後,站起身來,想要離去,又停住了步子,自語道:“暗箭組織那麼可怕,晚上還是留下來貼身保護的好。”
說完,他就上了床,和衣躺在了昏睡的佳人身邊。
做好了心理准備,他就在被子裡一卷,將她攬入了懷中。
抱著佳人躺了片刻,他又自言自語道:“穿著衣服抱著似乎也有些不舒服,他怎麼能阻止,一位美麗的女士,特別是自己名正言順的老婆在床上展示她身材的機會呢?”
話音一落,他手底下,又可是動作,三下五除二,達成了自己的目標,然後這才將佳人擁入懷中,准備沉沉睡去。
剛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他身上的衛星電話就開始震動起來。
他閉著眼,接起電話道:“哪位?”
“顧,聽說你最近遇到了麻煩?”電話那邊的人用很純正的法語道。
據說法語是世界上發音最優美的語言之一,而一個聲音柔美的女聲發出的法語在這深夜中,更加優美。
“黑玫瑰?”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顧惜朝在一剎那,睜開眼,眼睛恢復了清明,一點睡意都沒了,也吐出幾個簡單的法語單詞,這幾個法語單詞翻譯過來,就是黑玫瑰的意思。
“顧,不枉我惦記著你。事先通知你一聲,過上幾日,我可能要在華夏一趟,想必,你會很歡迎我的是吧?”電話那頭的女聲,聲音更加柔美了,甚至還略帶幾分幽怨。
“你到底要干什麼,華夏可不是一個讓你為所欲為的地方。”顧惜朝將葉紅魚的身子放平,自己出了被窩,站起身來,手中拿著電話,來到窗前,繼續用法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