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涅槃重生(5)
齊灤聽了凌遙這話,就問她道:“你是怎麼與他說的?”
凌遙答道:“前幾日的時間,足夠羅成將我吩咐他去調查的那些事情都查清楚了。也就是在今日,羅成就把我那一夜在竹園吩咐他查的那些事情的情況都告訴了我,我判斷秦嫣兒的嬸嬸肯定是知情人的,所以,就吩咐了人去拿她,她也算是個證人,正好,還可以用她來威脅秦嫣兒。”
凌遙道,“但是,在見皇上,改變他的計劃和想法之前,我還是打算先弄清楚皇上與文淑皇後當年的舊事內情究竟是怎樣的。皇上是有意不說,又只把最殘酷的那些告訴你,可是,具體的情形他根本就沒有說過,而我覺得,你是有資格知道那些事情的。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我覺得,那都是文淑皇後的經歷。阿灤,我覺得,你作為他的兒子,應該知道這些。所以,我就先去了盛寧宮,想要讓太後與我把當年的那些舊事講個明白。”
“只不過,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還是要看看你的意思,如果你想知道,我就說給你聽,如果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
她雖然覺得齊灤應該知道,但是,她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齊灤,不管怎麼樣,她做這些都是為了齊灤,所以,還是要尊重齊灤的意願的。
“我明白的,阿遙,你不去勤政殿問他,而是去盛寧宮問太後,說明你在這件事上,你還是相信太後多一些,”
齊灤道,“可是阿遙,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太後的話,也是不可信的呢?”
想著皇太後往日待他的疼寵,他是真心希望皇太後對此事是不知情的。
但奈何他問出口後,元熙帝的回答卻深深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原來,皇太後也是知情的,而且,皇太後從頭到尾都是知道的。想起清影公主曾在皇太後跟前養過幾年的事,齊灤忽而就覺得,皇太後跟元熙帝一樣,對他的好都不是真的,都摻雜了一些對他來說極為殘忍的感情。
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人願意成為別人的替身呢?他是絕不願意的。所以,他就算想知道當年的內情,也絕不會去問元熙帝和蕭太後。
他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他們說的話了。
“比起皇上,我自然更相信太後多一些,”
凌遙道,“雖然當年之事,皇上和太後都做得不對,對你是徹徹底底的隱瞞,在這一點上,他們兩個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我覺得比起皇上,太後多多少少是有幾分真心疼你的。我見了她之後,把這些事都同她說了,告訴她你病了,不能親來宮中聽她說過去的事兒。我想請她把那些過往說給我聽,起初,她還怕會傷了你,也是我說,若是不把那些事告訴你,你心裡永遠會有疙瘩,這身體上的病好得了,心裡上的病卻難好。”
“後來我還說,我是醫者,我懂這個,又說了你有權利有資格知道自己母後當年的舊事。之後,太後就應了我的話,把當年舊事悉數告訴我了。”
齊灤聞言,沉默片刻,就轉頭看向凌遙,問她道:“太後是怎麼說的?”
他心中確實生了芥蒂,也確實有了疙瘩。所以,他再不願意稱呼元熙帝為父皇,也不肯叫太後為皇祖母了。
齊灤這話,就是肯聽凌遙說舊事的意思了,凌遙便開口道:“太後沒有再多說什麼,就與我說了當年的舊事。因為這件事涉及到清影公主,又是從清影公主那裡起的頭,所以,太後先同我說的,是皇上與清影公主的那一段往事。”
凌遙知道,齊灤和羅成一樣,對於白宛筠敕封公主後和親南疆的事情很清楚,但是他並不知道白宛筠敕封公主之前,在鳳鸞宮中養在高太後膝下時跟元熙帝年少時發生的那些故事。
所以,凌遙此時講的就是高太後同她說的那些事情。也是先有了這些事,才有了之後元熙帝和文淑皇後的那些事情的。
對於清影公主,齊灤是素來沒什麼印像的,自然也不會有多大的興趣,凌遙也沒有說那麼多,只是將那些曲折故事一一與齊灤說明了也就罷了。
“武德四十年,白宛筠被先帝敕封為清影公主和親南疆。清影公主走後,皇上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因為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涉及重大,先帝和太後當時都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將知情的人都給處理了。因此,這些事情除了先帝、太後和皇上,是再沒有人知道的。再有,也就是清影公主身邊的一個貼身服侍的老嬤嬤知道,除此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這也是為什麼文淑皇後進宮,卻沒有人質疑她跟和親南疆的清影公主模樣相似的原因。而就算元熙帝和高太後貼身服侍的人知情,也不可能跑去告訴文淑皇後的,所以,也就一直相安無事到了元熙五年。
“所以之後,他就因為思念清影公主,就萌生出想尋一個替身代替他心中所愛的念頭,所以就找到了母後,是這樣的嗎?”
齊灤只知道自己的母後是跟元熙帝在宮外認識的,具體是怎麼結識的,文淑皇後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文淑皇後在的時候,他的年紀還很小,並不知道這些事,也沒有問過,只知道自己的母後和父皇很相愛而已。
後來長大了,想要多了解自己父皇和母後之間的感情,文淑皇後卻又不在了,他那時還怕勾起元熙帝的傷懷,就沒去問他,只是去問過高太後幾次,高太後倒是他問什麼就答什麼,但現在想來,高太後的回答都是避重就輕的,而且,她臉上的笑也不是他當時以為的的帶了點傷感的笑意,分明是不願意多說的勉強笑意。
再後來,他時常帶兵出京征戰,事情漸漸多了起來,就沒有功夫再去問高太後這些事情了。只會在每次元熙帝做出一副對母後情深意重,並且去關雎宮一待就是一個晚上的時候,心裡浮現出自豪的感覺。
如今想來,他可真是傻。竟做了個不知情的傻子做了這麼多年。
“那倒沒有,”
凌遙道,“皇上失去所愛,確實心中難受壓抑,太後心疼他,就勸他微服出宮到郊外去散散心,也許慢慢的就好起來了。那時候,皇上還沒有萌生要找個像清影公主的姑娘做她的替身的想法。”
畢竟那會兒元熙帝還一心系在白宛筠身上,大概還沒有想到這個法子,若是那會兒元熙帝還沒遇到文淑皇後時就想到了這個法子的話,凌遙可真就覺得元熙帝沒救了。
凌遙頓了頓,又道,“是後來,皇上外出散心時,無意中在外頭遇到了文淑皇後,那會兒文淑皇後也是年紀尚輕,加之她跟清影公主的容貌有九成相似,雖然性子不同,但對於皇上來說,也是痛苦中的慰藉。皇上在這之後,就同文淑皇後有來往了,但是這個時候,文淑皇後還不知道皇上的身份,也不知道皇上和她親近的真正原因。”
接下來的事情,凌遙幾乎不用講,齊灤都能猜到了。
就算元熙帝沒有找替身的心思,但看到與清影公主這般相似的文淑皇後,又豈會不動心思?
果不其然,聽凌遙接著往下講的事情,就證明齊灤猜對了。
元熙帝瞞著文淑皇後娶了她,而因為種種原因,先帝和太後對此事竟然都是默許和縱容的態度,齊灤聽到這裡,心中不禁憤恨,難道他們心中就沒有對他母後的歉疚之情嗎?
元熙帝失去心中所愛可憐,難道他的母後為人替身就不可憐嗎?
這分明就是一種傷害!枉先帝和元熙帝口口聲聲說他們愛民如子,可他的母後也是他們的臣民啊,他們又何嘗體諒過她,理解過她的感受,站在她的立場上設身處地的想過?
齊灤又怒又傷,咬牙便道:“我記得我問他,母後當初對此事是否知情,他說,母後一開始是不知道的。這話的意思我現在知道了,也就是說,母後後來知道了,對嗎?”
凌遙看齊灤這樣,真的有些不忍心再說下去了,但她又不得不說,只能強壓住心裡的難受,用盡量平緩和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道:“是的,文淑皇後一開始是不知情的,但是後來,她覺察出了一些問題,而後就帶著疑問去問了皇上,皇上也沒有隱瞞,直接就承認了。”
凌遙說這話時,忽而就有一點理解元熙帝當初在鳳鸞宮給齊灤揭露真相時的感覺了。當時,羅成給她敘述的時候,說元熙帝是用很冷漠很疏離的語調在跟齊灤說話,那種語調聽起來極為冷淡,甚至是有些冰冷無情,就像是,一點情緒都沒有似的。
凌遙覺得,自己方才訴說的語調就有些像元熙帝那樣,不過,她是盡量在克制自己的情緒,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齊灤,以免齊灤過於傷心。但元熙帝究竟是不是這樣的想法,她也沒有問過。而且,她也沒有在現場親耳聽見,是以她也無從判斷。那麼,還是姑且相信元熙帝是和她一樣的心思吧,至少這樣看來,元熙帝還是有些良心和人性可言的。
凌遙將高太後同她說的那一段對話都復述給齊灤聽了,她也無法說的更多,而那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也沒有親見,為了不添加自己的話語,凌遙只能復述高太後的原話。只是說著說著,就見齊灤一臉的悲憤。
其實,聽見文淑皇後這樣的遭遇時,她心中也是不大好受的,齊灤是文淑皇後的親生兒子,比她的感覺自然更深一層,聽見這樣的話,又豈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元熙五年,我都五歲了,可我居然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我也從來對這件事一點印像都沒有。”
齊灤光是聽著都覺得心疼,他幾乎不敢想像文淑皇後當年是如何一個人熬過這些日子的。
他那時候還小,二弟更小,兩個人都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他略略大一些,可能還懂事一點。但是,母後還是隱藏的太好了,他居然一點端倪都沒有發現,還以為父皇和母後一直是很恩愛的。現在細想想,他對於自己母後和父皇恩愛感情的美好想像,幾乎也就是在那一兩年形成的。
“阿灤,你那時候還小,這樣的事情,文淑皇後又怎麼能同你說呢?在她的眼裡,你還是個小孩子呢,是她要好好撫養,好好保護的兒子,她是決計不可能對你說這些的,”
凌遙道,“而且,我覺得文淑皇後這樣做是對的,她瞞著你,對你也是一種保護。因為畢竟,這是她和皇上之間的事情,並沒有涉及到你,在她看來,如果她能處理好的話,是不應該涉及到你的。你想想,如果換做是你,你應當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自己年紀尚小的兒子吧?”
凌遙就想過,如果換做是她,絕不會把年幼的兒子牽扯進來的。身為一個母親,首先要考慮的就是自己孩子的問題,文淑皇後這樣做不是欺騙,而是一種保護。
“我不怪母後沒有告訴我,我只恨自己當時年幼,無力給母後支撐,更不能幫助她什麼。”
齊灤紅著眼睛道,“阿遙,你方才說,說在母後知道實情之後,她明白自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選擇離開,要麼選擇留下。既然她是因為生小公主難產去的,那麼最後,母後其實是選擇留下,對嗎?”
“是,文淑皇後最終選擇留下來,她說,只要皇上願意重新好好來過,願意把她當成她自己,再也不把她當成是旁人的替身了,她願意留下來,而且,將來你長大了,她也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大家照舊還像從前那樣過日子,”
凌遙抿唇嘆道,“皇上雖薄情,但八年相處,也不可能對文淑皇後一點感覺都沒有的。他答應了文淑皇後的要求,於是,文淑皇後就留了下來,按照她之前所說的那樣,與皇上好好過日子。”
齊灤聞言,眼中忽有淚光閃爍,他哽咽道:“我知道,母後心裡還是愛他的。她若是離開,只怕心中難受更甚過留下。而她若是走了,我身為皇子,是不可能跟著她走的。為了我和二弟,她就算再委屈自己,也是一定會留下來的。”
“但是,他卻沒有兌現答應母後的話。他根本沒有把母後當成她自己來愛,他還是將我和母後當成別人的替身,否則的話,他怎會不喜我十歲時做的那件事呢?清影公主不是行醫之人,他就不許我和母後行醫。”
“阿遙,他豈止是薄情?他根本就沒有感情,他的感情都給了清影公主了,至於我們,什麼都沒有。從頭到尾,什麼都沒有。可笑我和母後還曾經以為,我們得到了一切,擁有了一切。”
凌遙沒開口,只是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哪裡需要她特意去說呢?齊灤自己就看清了這一點,但是看清了這一點,就越發叫人傷心了。只不過,若是換個角度而言,看清元熙帝殘酷無情的一面也好,往後就不會對他再有什麼幻想了,作為父親,他根本就不夠格,齊灤若是能將他曾經對元熙帝付出的感情就此割舍掉,這倒也是一樁好事。
齊灤慢慢平復了自己的情緒,而後才紅著眼眶問凌遙道:“後來呢?”
凌遙答道:“後來的事情,你應當也是有印像的。文淑皇後和皇上和好了,兩個人照舊過日子,之後又過了幾年,到元熙八年的時候文淑皇後有孕,只是元熙九年的時候文淑皇後分娩難產,之後就去了。這幾年間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再往後的事情,你應當都是知道的。”
齊灤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開口道:“我不是問這個後來,我是問你,在聽完太後說這些舊事後,你又去做了什麼?”
凌遙這才明白,原來齊灤問的是她離開盛寧宮之後的事情,於是,她便道:“我聽完這些事,對舊年往事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接下來,自然就是要去解決秦嫣兒的事情了。因怕皇上不肯見我,我還耍了個小花招,這才逼得皇上見我的。”
凌遙也沒有隱瞞,直接就將她耍的小花招告訴了齊灤,齊灤在聽了她的話之後,也只是冷笑了一聲,只不過,這冷笑不是給凌遙的,而是給元熙帝的。就像凌遙所說的那樣,元熙帝對於秦嫣兒那張臉的看重簡直到了病態的地步,讓齊灤除了冷笑,也不願再多費唇舌了。
凌遙接著道:“我見了皇上之後,皇上反倒問我在聽太後說了舊事之後為何還不回府去,說我逼他見我是無事生非,我聽了這話心裡就生氣了,所以,我也不管我的身份了,想著你這幾日為他這破事所受的苦,我也不打算忍了,就劈頭蓋臉的罵了他一頓,一開始,他還跟我爭,後來,就被我罵得沒脾氣了。最後,也只能聽我說了。”
齊灤沒想到還有這一出,訝異道:“你當真把他罵了一頓?”
“當然了,”凌遙揚眉道,“我不止將皇上罵了一頓,我還把先帝罵了一頓,都是他的榜樣不好,才讓皇上跟著有樣學樣,以至於又傷了你!他們明擺著做錯了,我為何罵不得?我不只是罵了一頓,我還要把皇上罵醒了才好呢!”
凌遙見齊灤聽得入神,眼中也有了幾分神采,明顯是極感興趣的模樣,凌遙就眉飛色舞的將她是怎麼跟元熙帝唇槍舌戰,是怎麼從先帝數落到了元熙帝,又是怎麼說先帝不好,又是怎麼說元熙帝不好的對話全部學給齊灤聽了一遍,還把元熙帝的反應都跟齊灤說了一遍。
她絲毫都沒有誇張,完全是按照事實說話的,結果說完了之後,齊灤眼裡就有了幾分笑意,顯然是聽了這話很高興的樣子,他伸手捏了捏凌遙的鼻子,愛憐笑道:“你啊,也有這麼個調皮的性子。他是皇上,哪有由你隨意辱罵的?這要是換了別人,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凌遙笑嘻嘻的道:“沒關系,我知道他不敢殺我的。”
齊灤寵溺愛憐的望著她輕輕笑道:“阿遙,謝謝你。”
她為他做了這麼多,他是應該謝謝她的。
“阿灤,我們之間,不說這個,”凌遙笑道,“我罵他,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咱們兩個夫妻一體,也不需要分得那麼清楚,何況,就我自己而言,我也是很看不慣他的所行所為的。所以,我就毫不留情的指出了他和先帝所有的錯處,然後,毫不留情的指出了他所有的私心,以及這些私心對於他的計劃和安排所產生的負面影響。更重要的是,我斬釘截鐵的告訴了他,你不可能按照他所預想的那樣配合他行事和完成他的計劃,所以,他必須按照我的計劃和安排來進行,不然的話,眼前的這個局面,就真的沒有辦法收場了。”
齊灤收了笑意,問凌遙道:“阿遙,你怎麼就知道,他一定是想要收場的麼?你不是說,他自己都承認了嗎?這一回,他之所以要將計就計,舍棄了我,就因為他看中了秦嫣兒的那張臉,你怎麼能讓他舍棄秦嫣兒,舍棄他的私心呢?”
凌遙答道:“因為我試探過皇上,也正面問過皇上。他給我的答復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另立別人為太子,不管他和文淑皇後之間究竟是如何的,也不管這中間有多少事情,他心中屬意的太子人選始終是你。他不可能讓秦嫣兒身後的人計謀得逞,所以,沒有了你的配合,他只能聽我的,做出舍棄他私心的決定。這對於皇上來說,已不是維系他私心的問題了,而是關乎江山社稷的大問題,所以,他沒得選,秦嫣兒必須要消失!”
聽見凌遙說,元熙帝心中屬意的太子人選依舊是他時,齊灤心中一瞬間用氣復雜神色,但隨即就消散了,他難道就不該得這太子之位的嗎?母後為了他幾乎是付出了所有的一切,他原本就應該是太子的,除了他,滿朝的皇子中,還有誰有資格來做這個太子呢?
齊灤甚至想,如果元熙帝不是屬意他來做這個太子,那麼,不論是誰得了太子之位,他就是用搶的,也要把這個太子之位給搶過來!
齊灤想到這裡,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問凌遙道:“照你這麼說,秦嫣兒現在已經消失了,對嗎?”
凌遙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狠戾,點點頭道:“是,阿灤,你放心,這個世上再也沒有長得像清影公主的秦嫣兒了!她不僅死了,她的臉也毀了,想來這個時候,她的屍首都應該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能拿她的容貌來做文章了!”
齊灤聽了這個結果方覺解氣,又問道:“那麼,站在秦嫣兒身後的人呢,他是怎麼處置的?”
凌遙答道:“皇上決意審問秦嫣兒時,是帶著我一起去的鳳鸞宮。他給秦嫣兒身邊的丫鬟上了拶子,秦嫣兒倒是舍不得她的丫鬟受苦,在她的丫鬟昏迷之後,把她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原來,送她入宮的這個計劃,是凌齊氏很早就開始實施了的,參與其中的人不少,知道內情的人也不少。加之秦嫣兒要在宮宴上出現,自然也是少不了蕭皇後的配合和幫忙的。”
秦嫣兒的那些話,凌遙還是照舊,都跟齊灤說了一遍。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