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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新年快樂天生的巫醫

  

  凌遙點了點頭,笑道:“是,我確實是制成了一些解百毒的藥丸讓羅大哥送去了明輝堂給那十個鐵衛隨身帶著,讓他們每日服用一粒,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你怕有人給他們下毒嗎?”

  齊灤微微勾唇,眼中卻有冷意,“明王府的人,他們怎麼敢對我的人下毒?”

  “他們是不敢下毒,但就怕父王會有什麼別的心思,”凌遙道,“阿灤,你也是知道的,他身邊的蓮童是回真教的巫醫,他是會用毒的,倘或真的有什麼變故,總是能防備一下的。雖說,這解百毒的藥丸不能從根本上清除毒素,但是中毒之後,卻能保住一條性命,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的。”

  一旁的向竑儒一直在聽二人說話,並沒有貿然開口,此時聽見凌遙這話,向竑儒便開口問道:“遙兒,老夫還記得,你上次同老夫說起明王妃不孕一事,後來你回府去,可有查出具體原因來嗎?明王妃果真如你所料,是中毒了嗎?”

  向竑儒心中也一直記掛著這件事,只是後來一直都未曾找到機會問起這事,如今聽凌遙提起這件事,才問了出來。

  齊氏這件事,對旁人是不能說的,但對於向竑儒,凌遙自然無須隱瞞,她便答道:“外祖父,齊氏不孕的原因,確實是被我猜對了。不過,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齊氏體內不是只有一種毒,而是兩種毒。給她下毒的人,一個是她的姑祖母,也就是我的祖母,在雲南的老太太;再一個,就是我父王了。據我推測,我們府裡的老太太和我父王應該不知道他們自己都對齊氏下了毒,而我猜想,這下毒的原因,還是在凌玨身上。”

  向竑儒一聽,便道:“明王妃身上的毒這麼復雜嗎?那你可替她解毒了?她所中之毒是什麼?”

  “外祖父,齊氏身上的毒並不簡單,都是能阻女子有孕的毒,一種便是出自雲南的合歡果,另一種,便是夜魂香身上的毒了,也不知外祖父聽過沒有,”凌遙說到這裡,轉眸看向齊灤道,“阿灤,這夜魂香便是我父王給齊氏的,這夜魂香制作不易,應當是蓮童給他的,這蓮童用毒的手段不低,所以我才會有些擔心的,我懷疑,父王並沒有放棄凌玨,所以,我才想著要防患於未然的。”

  凌遙簡單的把合歡果和夜魂香的毒對眼前的幾個人介紹了一下,而後才道:“齊氏體內的毒如今已經清除掉了。她如今可以有孕了。但是,我在最後一次給她清理余毒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事情,這也是我最初起疑的時候,也是決定要給明輝堂的鐵衛們制作解毒丸的原因。”

  凌遙道:“從表面上來看,父王確實已經屈從了阿灤,因為他心裡很明白,他是鬥不過阿灤的,他不可能為了凌玨,失掉更多的東西,他有顧慮,所以,他放棄了凌玨。從一開始,我也以為,他是將凌玨徹底的放棄了,可是在我發現齊氏體內異樣的時候,我才驚覺,父王只是放棄了凌玨的世子之位,卻並沒有放棄凌玨的性命。我心中懷疑,他可能對凌玨有別的打算。”

  凌遙抿唇道:“凌玨被革掉世子之位,那麼父王就沒有承繼爵位之人,齊氏無子,他又親手給齊氏下了毒,然後,我給齊氏最後清理余毒時,卻發現父王在齊氏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給齊氏服用了解藥,這就說明,父王也希望齊氏有孕,等她誕下嫡子後冊封為世子,繼承他的爵位。我聯系這諸多情況,就做出了那樣的推測和判斷,但是我手上沒有證據,我只是對那個蓮童和父王不放心,所以,我才要以防萬一做些預備的。”

  “畢竟,我心裡很明白,這毒雖制作不易,但用起來卻甚是方便,若是父王真的命蓮童私下行事,只怕到時候我們既守不住凌玨,又會損失慘重。”

  向竑儒聽了凌遙的分析,首先點頭表示贊同:“遙兒說得不錯,老夫雖然對毒少有研究,但老夫也知道,這會毒之人確實能夠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中毒。而且,雲南回真一族中,這用毒之術確實是很難對付的。回真巫醫最擅此道。如若明王真的有這等心思的話,確實不得不防啊!”

  齊灤聽了默然片刻,才望著凌遙道:“既如此,那就按照阿遙你的法子去做吧。我也是這麼吩咐羅成的。”

  雖然,他心裡不相信凌鼎敢這樣做,但聽凌遙的分析,也覺得這不是不可能的。而且,如今明輝堂中,既有他的人在裡頭日夜守著,還有阿遙給的解毒藥丸,想來,就算是那個蓮童真的下了毒,也不必懼他。

  更何況,這是在大齊京城,就算蓮童把他的人都毒倒了,這凌玨又能逃到哪裡去呢?只要凌玨在大齊境內逃亡,齊灤就有自信,他絕對逃不出。即便真如阿遙所言,凌玨的脫逃有凌鼎和蓮童的幫忙,齊灤也覺得這是很難辦到的。

  從京城到雲南,千裡萬裡之遙,這一路的追兵只會多不會少,就憑借凌鼎手底下的那些人,怎麼能護得住凌玨呢?所以,齊灤覺得,就算是有人暗裡相幫,凌玨也很難逃出生天了。

  他乖乖的待在明輝堂裡養傷,等待著齊灤給他安排好的命運,這才是凌玨最應該做的事情。

  夜色漸深,時光流逝,很快就到了子時。

  凌遙見漏刻最後到了子時,庭院中有侯府的侍女和小廝們放起了煙花,滿院的喧鬧聲中,凌遙抬眸望著齊灤笑道:“阿灤,新年快樂。”

  齊灤也望著凌遙微微笑道:“阿遙,新年快樂。”

  兩個人又對著向竑儒和許氏互道新年快樂,一家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真切的笑容,這辭舊迎新的時刻,確實是會讓人覺得很快樂的,然而,就在這歡樂的氣氛之中,羅成卻穿過庭院裡盛放的煙花,一臉凝重的走到齊灤和凌遙身前,望著二人沉聲道:“主子,凌姑娘,府裡出事了。”

  *

  出事的府邸,正是明王府。

  

  凌玨不愛跟任何人一起守歲,再加上今年的特殊情況,所以凌鼎也就沒讓任何人來打擾凌玨,只吩咐蓮童要好生照顧凌玨,若有一應需要,只管遣人找裕德索要即可。

  今夜,他雖在秀水閣中跟齊氏一道守歲,但心裡卻一直記掛著凌玨,見到了子時,明輝堂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到底還是不放心的,便在將要子時時,吩咐裕德前去明輝堂看看,究竟凌玨是個什麼情形。

  結果不過幾刻鐘後,剛過子時,裕德就慌慌張張的跑來秀水閣告訴他說,明輝堂裡一個人都沒有了,寧王的鐵衛昏死在地上,蓮童昏死在內室,而本該在床榻上養傷的凌玨卻消失了,而內室之中,甚至於整個明輝堂,都是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裕德簡單的尋找了一下,也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來證明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

  這樣的場景讓裕德又驚又慌,此時明王府中還都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之中,裕德不敢驚動任何人,更不敢讓任何人發現明輝堂裡的異狀,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把明輝堂的情況告訴王爺,等王爺來了再做決斷。

  於是,裕德就派人守在明輝堂外面,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明輝堂,而後,他就到了秀水閣去尋凌鼎,在見到凌鼎和齊氏之後,裕德便把他在明輝堂看見的情況一一稟報給凌鼎知道。

  凌鼎一聽就急了,當即就帶著齊氏來了明輝堂,進來一瞧,果然內室的情形就跟裕德所說的一樣,而且,他也像裕德那樣,裡裡外外的都找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他甚至不知道,是誰帶走了凌玨。

  從秀水閣跟過來的齊氏,對眼前的情景也是有些想不通的,但她並不像凌鼎那般心急,自然也就沒有凌鼎那麼急躁了,她走到那幾個昏迷不醒的鐵衛面前,端詳了片刻,再轉頭時,見凌鼎有些急躁的來回踱步,便輕聲勸道:“王爺,您先別著急,這事情再明白不過了,大公子有傷在身,絕不可能是他自己走的,而這幾個鐵衛昏迷不醒,蓮童也是這幅昏迷不醒的樣子,妾身猜想,恐怕是有人悄悄闖進了明王府,將大公子給擄走了。”

  齊氏抿唇道,“而這些人,絕不可能是寧王府的人。”

  若是寧王府要搶人,早就搶了,絕不可能等到現在這個時候。齊氏覺得,今夜這事發生的很突然,但看來人卻沒有留下一點線索,又像是早有蓄謀的樣子,更重要的是,現場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難不成,凌玨是自願跟著來人走的麼?

  齊氏心裡有許多的想不通,她心裡的迷惑就跟凌鼎的迷惑一樣多,只不過因為丟的不是她的兒子,她要比凌鼎表現得鎮定得多。

  “王妃說得沒錯,他們確實不是寧王府的人。”

  原本也同那些鐵衛一樣昏死在內室的蓮童忽而搖搖晃晃的從內室裡走了出來,他為了不讓自己再度軟倒在地,只能扶牆而立,但他身上的褐色長袍卻因為這番動作而滑落了一些,露出裡衣不要緊,連帶著一起露出來的,還有他的半張臉。

  那是一張畫滿了暗紋和符咒的臉孔,那黑色墨跡的暗紋和符咒布滿了蓮童的面容,就連他的眼睛都不曾放過,細看之下,就連眼白中似乎都有著黑色的暗紋浮動。

  齊氏從沒有見到過蓮童的面容,她每次看見蓮童的時候,蓮童都是用與他身上長袍顏色一致的面巾遮住了他的臉,齊氏也曾經無數次的好奇過,她好奇蓮童究竟長著怎樣的一張臉,甚至她還在想,是不是因為蓮童毀容了,他的臉不能示人,所以才用面巾給遮住的。

  但此時,在這種情況下看見蓮童的臉,卻讓齊氏受到了驚嚇,那張在燭火閃動下透著詭異的面容,是齊氏萬萬沒有想到的,她甚至吃驚得都說不出話來了,那樣詭異的東西,還能叫臉麼?

  齊氏的驚嚇,蓮童看在眼裡,他在心底嗤笑一聲,眼底劃過一絲陰鷙,須臾之間就扯起滑落下去的面巾重新固定好。蓮童遮住了自己的臉後,才輕輕吐出一口氣來,盡管他努力壓制著體內翻湧的毒素,但是這一番動作還是耗費了他很大的力氣。

  齊氏此時才緩過神來,為了不讓人發現她的失態,她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想起蓮童剛才說的那句話,她忙問道:“你說他們不是寧王府的人,那你是看見他們了嗎?那他們是誰?”

  齊氏的問話,並沒有得來蓮童的回答。

  蓮童看都沒有看齊氏一眼,只是在歇息片刻之後,抬眸深深的看了凌鼎一眼,那一眼,包含了許多的話語,許多的深意,復雜到一旁的齊氏根本就看不懂。

  凌鼎在看見蓮童醒過來走出來的那一刻起,他的神情就安定下來了,他的急躁和他的不安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仿佛看見蓮童,就不用再著急了一樣。

  在齊氏對著蓮童的臉感受到了驚嚇的時候,凌鼎就已經恢復了往日的鎮靜和從容,仿佛之前那個急躁的他就像是一場夢似的,時候過了,也就沒有了。

  所以,在凌鼎恢復鎮靜後,蓮童看向他的復雜眼神,齊氏沒有看懂,凌鼎卻是看懂了的。

  也正因凌鼎看懂了,所以,凌鼎在沉默片刻之後,才看向齊氏,沉聲道:“這裡的事暫且還不能讓人知道,你同我都在這裡,太引人注意了。阿蕊,你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繼續回你的秀水閣去,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這裡的事情與你無關,我能處理好的,你只需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即可。”

  他從蓮童的眼神中讀出,目下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蓮童似乎並不想當著齊氏的面來說這件事情,那麼,凌鼎就只能先支開齊氏,再問詢其中的具體情形了。

  何況,就凌鼎本心來說,這件事可能不是京城中的任何一個人干的,這些神秘人很有可能來自於南邊,而南邊的事,本就跟齊氏無關,齊氏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讓她出去,照舊做她的分內之事才好。

  齊氏沒想到凌鼎會支開自己,而此時,她也忽而明白過來,蓮童方才與凌鼎對視的那一眼,那復雜眼神中有一層意思就是想要支開她的,而她的問話,蓮童保持沉默不肯回答,這就說明,蓮童不想把這件事的內情告訴她。

  即便她是這明王府的王妃,是王府裡的女主人,但是他們,凌鼎和蓮童,仍舊是不信任她的!

  認識到這一點,齊氏才溫暖了一點的心復又冰冷起來,她的心雖冷了,但她的面上卻未曾表露出分毫來,溫順的望著凌鼎道:“是,王爺說的,妾身都明白,妾身這就回秀水閣去,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恩,”凌鼎點了點頭,在齊氏將要出門時,又望著她的背影補充了一句道,“這件事,你也暫時不要外傳,更不要派人告訴遙兒,我與蓮童商量之後,自會處置的,你就不必再管了。”

  他知道,齊氏跟凌遙走得親近,而凌玨此時不見了,旁人也就罷了,寧王要是知道了,只怕後果不堪設想,何況這裡,還躺著他府上的十個鐵衛,凌鼎只覺得頭痛,他暫時還不能讓這件事被寧王知道,所以,他就要囑咐齊氏,不准齊氏派人去告訴凌遙此事,因為,遙兒一旦知道了這事,就等於寧王知道了。

  目下情形,其中內情只有蓮童最為清楚,凌鼎打算問明了情況之後。再與蓮童商量一下,看看此事如何處理,是告訴寧王,還是不告訴寧王。

  齊氏的身體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這才溫順答道:“是,妾身明白了。”

  轉身再度往外走,齊氏咬了咬牙,一臉冰霜的回她的秀水閣去了。

  等齊氏走後,屋中的人就只剩下凌鼎和蓮童了,凌鼎看了蓮童片刻,忽而想起方才蓮童露出的面容來,又聯想起方才蓮童從內室走出來那搖搖晃晃的身形,又看他如今這般體力不支,心中一驚,忙上前去扶著蓮童坐下,然後擰眉問道:“你是不是中毒了?”

  蓮童是他的屬下,又是教中巫醫,他自然是最熟悉的。回真教中的巫醫不是誰都可以當的。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去做的。南疆的北教之中,已經沒有巫醫了。而南教之中,也只有蓮童這麼一個巫醫。

  回真巫醫,自上古時期開始,就有著神秘的色彩。巫醫的存在,是回真族用來祭祀天地的祭品。回真族繁衍幾千年,每年都會在新年伊始舉行祭祀儀式,然後將准備好的巫醫入祭,獻給天地,以期回真卒在新的一年裡能夠得到神靈的庇佑,風調雨順,平安一年。

  但因為這幾百年的顛沛流離,巫醫在漸漸的減少,天生的巫醫更是在慢慢絕跡,這一項祭祀活動也就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沒有了。如今,在整個回真族中,也就只有蓮童這麼一個天生的巫醫存在。

  而天生的巫醫,有一個最重要的特點,那就是擁有著百毒不侵的身體。無論是什麼樣的毒,都不可能毒死巫醫,但是,巫醫是凡人之軀,還是會中毒的,但是卻不會死。而且,會根據毒素的強弱,來調整身體,不讓毒性侵蝕巫醫的身體和精神。

  世人雖皆知回真族有巫醫,但卻不知巫醫有這等能耐。這些事情,也只有回真族人自己才是最為清楚的。而作為族中的秘密,巫醫名聲雖在外,但巫醫秘密的知情者,卻也只有回真皇族軒轅家和回真貴族凌家最為清楚了。

  如今的世人只知,回真巫醫擅醫會毒,別的,一概都是不知曉。

  此時的回真族,處於分裂的狀態下,新年巫醫獻祭不但沒有了,而且,也已經失傳很多年了。所以,回真一族無法再舉行這樣的活動,但是巫醫卻可以作為試毒煉毒的存在,在族中有很高的地位。蓮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凌鼎才會將他帶在身邊,猶如心腹一般對待。

  這就是因為,蓮童不僅僅有著百毒不侵的身體,還學會了族中所藏的巫醫所應該學會的所有的本事,他雖然才二十來歲,但他會毒擅醫,已經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巫醫了。

  他臉上的那些暗紋和符咒,就是他自己根據古時所傳下來的那些典籍畫出來的,這樣的暗紋和符咒遍布了他的全身,這些暗紋和符咒形狀詭異,畫在人體上會給看到的人造成很大的衝擊力,蓮童為了不讓人看見,也為了不嚇到旁人,他才會把自己從頭到腳都包裹起來的。

  他身上的暗紋和符咒,可以幫助他更好的駕馭自己的身體,並且,可以更好的溶解他吸收到的毒素,對他的身體是很有幫助的,畢竟,巫醫煉毒,不能總是用別人試毒,他自己就有百毒不侵的身體,而也只有自己試毒,才能明白其中的差別性,所以,在身上畫這樣的暗紋和符咒,都是非常有必要的。

  在平常,他身體裡沒有毒素的時候,暗紋和符咒呈現的是暗紅色,而中毒了之後,身體上的暗紋和符咒就會呈現黑色,毒性越深,顏色越深重。

  這也是凌鼎方才一看見蓮童出來,就鎮定下來和一看見蓮童臉上的暗紋和符咒變成黑色就問他是否中毒的原因。

  蓮童沒有死,他放了心,這說明蓮童只是中了毒而已。

  “恩,”蓮童輕輕點了點頭,此時沒有外人在,他盡可以對凌鼎說實話的,於是他緩了緩,又道,“王爺,是陸家的人,他們用的毒,是七日醉。”

  “七日醉?陸家的人?”

  凌鼎一聽,便擰眉道,“我府裡守衛森嚴,即使今夜是除夕,也是門禁森嚴,絕不准外人進府的,陸家的人縱使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能夠混進來呢?更不要說,陸家此時該在南疆,京城裡早已沒了陸家的人了,他們又如何能跋山涉水,尋到京城來呢?”

  “七日不醒,七日一醉,這七日醉是軒轅家煉出來的毒,但軒轅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不掌南疆政事了,南疆掌政的是陸家,所以,來王府搶走大公子的,一定是陸家的人,”

  蓮童想起當時情景,心頭仍有些恨意,他道,“王爺所言不錯,但是,王爺忘了一個人。陸家的人雖然是千裡迢迢遠道而來,但是,若府裡有內應的話,他們完全不需要硬闖,直接就可以在內應的帶領下,到明輝堂來搶人。更何況,這七日醉毒性強烈,中者立時昏迷,強撐也撐不了多久,其實,也根本無需人多,只需要內應一人,就可以搶走大公子的。”

  “誰?”

  凌鼎聽蓮童說他忘了一個人時,連忙就開口問道,但他未能等到蓮童的回答,反而在蓮童說完之後,他自己就先恍悟了,他道,“陸風?你說的是陸風嗎?”

  “是陸風,一定是他!”整個明王府裡,只有陸風曾經是陸家的人。如果一定要說誰是內應,誰最可能跟陸家的人有聯系的話,那一定就是陸風了。

  見凌鼎悟出了自己的意思,蓮童才點點頭道:“王爺猜對了,的確是陸風。而且,只有陸風一個人。但是,他手裡不可能有七日醉的,這種毒,即便他出身陸家,他也是煉不出來的。所以,我斷定,一定是陸家的人到了京城,先見過了陸風,再把七日醉交給陸風,讓他用七日醉毒倒我們,再帶著大公子出來!事成之後,他們再找一處地方彙合。”

  蓮童抿唇道,“事實上,陸風也確實是這樣做的。他用七日醉毒倒了我,毒倒了寧王的鐵衛,然後,就這麼帶著大公子走了。他在王府這幾年,他熟悉這裡,他更知道怎麼出去而不被發現和詢問,而外面的人,也不知他的意圖,更不會對他設防,他就這麼帶著大公子從咱們的眼皮底下走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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