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逃脫的徐思歆,並沒有洋洋得意。
畢竟這個世界,沒有透風的牆。
她的車牌在酒店保安那裡有備份,只要往下查,很輕易的就能查到,這個車牌屬於誰。
因為隱~私原因,整個酒店裡面是沒有任何攝像頭的,只有在酒店外面有幾個專門拍攝進出車牌的高清攝像頭。
急匆匆的回到家,也沒和家裡人問好,直接衝進房間,“呯”的一聲把門重重的甩上。
徐思歆的爸爸媽媽都在客廳,看到她越發不懂教養的模樣,都忍不住搖了搖頭,以往對她的寵愛,好像成了害她的禍首。
徐思歆按捺著狂跳的心,一個勁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雖然拼命的想,卻想不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以往發生了這種事,只要拿點錢,很輕易就打發了。
可是葉家缺錢嗎?
就算她能勸服爸爸媽媽,把家當全部都清了,對方都未必看得上。
絕對不能這樣,否則她的人生就毀了,絕對不能……
她捏緊拳頭,不管怎麼想,就是沒法找到一個解決的方法,甚至連緩和的方法都沒有。
怎麼可以因為這種事情,就毀了自己下半輩子,太不值得了,而且她本來就是無心的,如果不是葉姨大吵大鬧抓著不放手,還說那種過分的話,她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一切都是崔雨妍的錯,如果不是她的存在,自己根本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還有何麗盈也有錯。給出這些亂七八糟的建議,她倒好,躲在背後舒服的躺著,所有的壞事都由自己去做。
徐思歆越想越氣憤,抓起手機撥通何麗盈的電話,如果她不接,就一直打一直打。出了這種事。怎麼能讓一個人獨自背鍋。
一連撥了好幾次,何麗盈才不勝其煩的拿起手機,如果不是看在還有點利用價值的份上。她連看多一眼,都嫌浪費時間。
一整晚都找不到方皓宸,讓她隱約有些不安。
這一生她過的太順利了,那種只要我想得到就一定可以得到的思想。早就根深蒂固。
“我不是說了,沒事不要打我電話嗎。你以為我這裡是垃圾回收站嗎?”
也許是一整晚都沒有方皓宸的消息,讓她格外的煩躁,也懶得去裝知心大姐姐的模樣。
“麗盈姐,出事了。我闖大禍了。”
徐思歆的聲音微微顫抖,看得出她此刻有多怕,只不過她怕的不是葉夫人有沒有事。而是怕這件事對她會造成什麼影響。
“這種事和我說干嘛,沒有實際性的消息就不要打電話來煩我。”
何麗盈不耐煩的說著。如果沒有值得她聽的消息,就要掛電話了。
“麗盈姐,我闖大禍了,你一定要救我,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啊。”
徐思歆說了半天,還是沒說到點子上,何麗盈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准備掛電話,又聽到她說:“我剛剛把葉姨推下樓梯,好像很嚴重,我不知道現在葉姨是死是活,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哪個葉姨?”
何麗盈雖然這樣問了一句,但是她們兩個都認識的葉姨,只有一個人吧。
“你該不會,你tm是豬啊,到底發生什麼事?”
何麗盈從沙發上跳起來,然後胡亂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打開,幾乎不用怎麼調台,就能看到滾動的新聞條,內容正是葉夫人遇到歹徒施暴的情況。
因為葉顯動用了公關能力,所以除了一開始在酒店外面記者拍到的救護車照片以外,沒有其余任何更多的消息。
“我,我沒想到會這樣,只是小小的推了她一把,沒想到她自己就摔下樓梯了。”
徐思歆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太多始料未及的事情,讓她茫然失措。
“從樓梯上,你真是豬啊,竟然把葉姨……”
何麗盈氣得罵不出口,她和葉家也有交情,甚至當初爸爸還打算用她和葉瀚藝聯姻,後來因為一些因素,給擱淺了,總之比起這個在街上隨便喊她名字的徐思歆,要相熟很多。
“我不是故意的,現在要怎麼辦,我跑出來了,還有人抓我,雖然拍下了車牌號碼,但是這輛車不是我的。麗盈姐,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想想辦法,否則我就真的要坐牢了。”
“關我什麼事,自己惹出來的事,我為啥要給你擦屁股。”
震驚歸震驚,何麗盈可不是老好人,這等火燒眉毛的事她絕對不會摻合一只腳下去,是時候掛電話然後把她拉黑;畢竟去跟著崔雨妍和葉姨這個建議是她給的,如今出了這種事,葉瀚藝和葉顯真的玩起來,分分鐘能把人玩死。
徐思歆不料何麗盈會這樣說,反正也逃不掉了,怎麼能讓對方輕松呢。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我是因為聽了你的話,才這樣做的,你不是讓我跟著崔雨妍嗎,我就是跟著她,才會……”
“她也在那裡?”
何麗盈有些意外,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但是我沒看到她,當時只有葉姨,我看著她拿著牛皮檔案,想知道裡面是什麼,所以才會起了爭執。”
徐思歆剛才太慌張了,竟然把那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現在說起來,她把目光投向床上,被她揉得皺巴巴的檔案,安靜的躺在上面。
她用胳膊夾著電話,雙手略微粗暴的把牛皮檔案袋扯開,裡面調出幾頁裝訂好的a4紙,上面密密麻麻的數據她沒心思看,直接翻到最後一頁。
一行行中英文對照的字,黑白分明的擺在那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這種事怎麼可能落在她身上。麗盈姐,你贏不了她了,你一輩子都贏不了崔雨妍。”
徐思歆說完,把手機重重的砸在地上,看著它四分五裂,捏緊手中的報告,一臉戾氣的喃喃自語道:“不公平,為什麼所有的好處,都被她沾光了,肯定是哪裡出錯了,要不是就是那個賤~人買通了醫院的人,總之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的。”
她咬牙切齒的說著,一向被她視為地底泥的女人,怎麼可能有翻身的機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