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許荷之所以這樣做的原因,就是能肯定,一般情形下,在這時候警察做事也不像後來那樣真會明察秋毫,大部分時間得過且過,但凡復雜點的案子,要是對社會起不到什麼影響的,都不會真動用太多的人力和物力去查,基本都是隨便查查,實在查不出,就草草結案。
再加上,許荷早就起了心,要是查出來了,這次的餅干她也完全沒經手,從買到送都是周雲梅,想必也沒人會相信一個母親會害死自己的親女兒,那指不定到最後就會定成懸案。
許荷將針筒裡的老鼠藥都注射到了羅翠蘭吃的餅干包裝袋裡,然後將餅干放好,弄出一點沒動過的痕跡,就故意跑床上躺著去了。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羅翠蘭過來了,一看到桌上的餅干,她有些奇怪,“咋回事,前兩天不是買了不少嗎,怎麼今兒又買了,不說這餅干貴嗎?”
“你們不是喜歡吃嗎,那就多買點,昨兒志明做活賣力,比以往掙錢掙的多些,就給你買了不少東西。”許荷說完之後,還背著周雲梅,低聲跟羅翠蘭道,“大姐,你可要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有些不該說的話還請你別跟媽說,我已經盡力在做到你要我做的事情了,而且我發誓我以後會守住這個秘密,將這孩子當成志明的親生孩子養的,還求你放我一馬。”
許荷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還故意要說這些話,其實就是為了打消羅翠蘭的警惕心,雖然能肯定羅翠蘭不會懷疑那些餅干的事情,但到底心裡做了壞事,還是心虛。
羅翠蘭見許荷態度這樣好,還真的不疑有詐,反而心裡還因為自己前兒差點說出了許荷的事情,而感到愧疚。
因此,她立即衝許荷笑了笑,也壓低聲音,背著周雲梅說,“看你表現,要真是一直表現這樣好,我也不會為難你,到底你說的也對,反正我們家志明也生不出孩子,讓他們以為這是他們親生的孩子也不虧。”
“對,就是這個理,我也是這樣想。”許荷聽羅翠蘭完全相信她的話了,心裡松了口氣,面上看羅翠蘭的神情也親昵了幾分,然後她指著桌子上的餅干說,“大姐,這些餅干是媽今兒買回來的,你拿回去吃吧。”
許荷太好了,弄的羅翠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伸手拿出幾包,遞出來,“我前兒拿了不少,你自己留下吃好了,我拿一半過去。”
許荷搖搖頭,“不用,我不愛吃這些,你都拿去。”
“成。”羅翠蘭將餅干又都收了起來,想著給柱兒慢慢吃,她實在是沒想到,許荷這樣好的笑容下,竟然隱藏著那樣歹毒的心。
她將餅干拿回去之後,倒是也沒立即吃,因為上回買的還沒吃完,她打算吃完上回那些,再吃這些。
可是她是這樣打算,但家裡的小柱兒卻是啥都不知道。
只是柱兒自己年紀到底還小,才兩歲多,也分不清楚哪個是他平時吃的,看著離自己最近的,便拆了包,就一手舉了一塊餅干拿出去。
其實,要是換了羅翠蘭拆包的話,或許或發現,到底是注射了老鼠藥進去的,要是突然打開,會聞到一股氣味的。
但是柱兒卻是不知道,而且拆開之後,氣味散了些之後,就沒那麼濃了。
柱兒去到外邊,自己吃了一塊半餅干,最後還親昵的將自己吃剩下的半塊塞到了周雲梅的手裡,他一直是周雲梅帶著,和周雲梅倒是也親得很。
小柱兒年紀還小,到底抵抗力差,吃了餅干下去不到半個小時,就開始有份反應了。
原本還在床上到處跳著玩,突然他就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一頭栽倒在床上,嚇的當時在房裡的羅翠蘭快要暈了。
她立即去拍柱兒的臉,見柱兒臉色烏青,身子一直在抽搐,她嚇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一手抱起柱兒,一邊衝外頭喊著,“媽,許荷,你們快來,這柱兒有些不對勁。”
周雲梅和許荷應聲趕過來。
其實許荷在進到屋裡,第一眼就看到了在桌上已經拆封了的一包餅干,心裡當時咯吱了一下,後來看到柱兒的症狀,她確定柱兒是中了老鼠藥的毒。
說實話,當時她心裡是有些不落忍的,她到底也即將要為人母,看到孩子這樣,她當時慌的心都顫起來。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說,要是一說出來,她肯定就逃不掉。
因此,她當時就裝的也什麼都不知道,跑到羅翠蘭和柱兒身邊,裝模作樣的喊起來,“咋了,咋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這是怎麼回事。”周雲梅進來見柱兒這樣,也嚇的差點腿軟,不知所措之下,結結巴巴的說了句,“不然我去請個大夫來給柱兒看看?”
“還請什麼大夫啊,我送柱兒去醫院。”羅翠蘭說完,抱起柱兒,隨後看著許荷,“許荷,你有多少錢,給我湊湊,我帶柱兒去醫院。”
許荷一聽他們要去看大夫,心裡驚了下,因為去看大夫的話,很可能會查出柱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要是她阻止,就越加會暴露自己,因此她沒反對也沒贊成,就只是從身上摸出來二十塊錢,遞給羅翠蘭,“我身上只有這二十塊,全給你。”
“你……”羅翠蘭知道許荷身上不只這些錢,咬牙看著她。
但許荷攤了攤手,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大姐,我真沒了。”
這時候,也沒時間跟許荷爭執這麼多,最後羅翠蘭將自己僅存下的幾十塊錢給拿出來,周雲梅也將自己原本存著做棺材本的錢也拿出來,催著羅翠蘭說,“我這裡還有幾十塊,想來也夠了,咱們趕快去醫院。”
從這邊去到醫院也不近,等到了醫院之後,柱兒抽搐的更厲害了,而且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的,快要不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