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周雲梅聽了劉母的話後,臉色變了變,但想起上次劉母簽借條時候並無任何不對勁的神情,她又十分篤定的道,“上回那借條可是我看著你寫的。”
劉母冷冷一笑,皺眉問她的,“什麼就你看著我寫了,我說不是,你能拿出什麼證據來嗎?”
“哼,證據還在這呢,你別想抵賴。”周雲梅將那借條可是隨身帶著的,她從最貼身的衣服裡拿出一張有些皺的紙條,打開之後,指著白紙黑字,衝劉母道,“你看看這上邊明明白白寫著你欠我三千五百塊錢。”
“可是你看清楚署名沒有?”劉母笑著掃了周雲梅一眼,有些得意的笑著說,“這名字可不是我的名字。”
劉母說著,還特意指了指署名的那一欄。
其實劉母在和周雲梅簽下那個欠條的時候,當時是覺著和周雲梅的私底下做這種交易到底有些見不得光,她不太相信周雲梅,怕她會到處宣揚,所以在署名的時候特意留了一手。
她名字簽的很潦草,反正要說像哪三個字都成。
而周雲梅這人本身就沒什麼文化,再加上當時想著自己馬上就能有一筆大的進賬,心裡可是樂翻天,雖說是以防萬一,讓劉母給寫了欠條,但當時她哪裡還顧得上看看欠條,一看劉母簽了名字,就立即開心的將借條給收起來了。
她實在沒想到,劉母會跟她玩這一招,這當真是將周雲梅氣的不行。
要知道,周雲梅這些年不管在誰的面前,都一直處於強勢的一方,就是在鄉下和別人吵架,她從來都是勝者,如今被劉母這樣擺了一道,她會就這麼罷休才怪。
她當即氣的臉色都白了,生怕劉母會就這麼走了一般,一把揪住劉母的胳膊,怒不可遏的衝劉母喊道,“劉太太,我可是告訴你,我現在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你要是今兒不給錢,我不會放過你,大不了咱們就這樣耗著,等耗久了,讓方萍英那邊知道我們私底下做了些什麼事情,我看你還能做成你想做的事情嗎?”
劉母既然敢玩這一手,當然心裡對周雲梅現在的處境也是有數的,她冷哼了聲,絲毫不怵的看著周雲梅,回道,“哼,你真以為我怕,要是你真敢讓方萍英他們知道這些事情,你還用和我裡應外合嗎?”
頓了頓,劉母上下打量了周雲梅一眼,然後衣服極其不屑的語氣看著周雲梅說,“照我看來,你這幅德行怕是這些年也沒有給志勇他們什麼好日子過,方萍英給你當兒媳婦,想是也受了不少委屈,大概是忍無可忍了,已經和你鬧翻了,想來他們現在根本不認你,你實在沒辦法了,怕自己老了沒有好下場,先是去秀桃那裡勒索,後來又答應幫我的忙,其實歸根結底還不是為了那些錢,想留著那些錢過老的吧。”
“是又怎麼樣?”到了這個時候,周雲梅心裡再也不想別的了,只有一個目的,一定要將這些錢給拿到,她知道和劉母已經鬧成這樣了,再讓劉母給她在方萍英那邊保密,大概不太可能了。
因此,她直接承認劉母的話後,便惡狠狠的衝著劉母說道,“而且你既然知道那些錢對我的重要性,你覺著我會不會這樣輕易的就放過你。”
周雲梅搖頭,堅持當初說好的數目,衝劉母生出四個手指頭,語氣很是堅定,“四千塊,一個子兒都不能少,否則的話就一拍兩散。”
劉母見狀,便故意道,“可是我今兒沒帶那麼多錢來。”
即使劉母這樣說,周雲梅還是絲毫不松口,甚至語氣還帶著十分的威脅到,“那就有多少給多少,剩下的欠著,或者等會我直接跟你上門去取。”
劉母見自己好說歹說,周雲梅還是油鹽不進的,語氣就又開始變硬了,“不行,我說了,最多只能給你兩千五。”
周雲梅一見,也懶得再和劉母費嘴皮了,她指了指劉母的包,語氣陰森的道,“包給我。”
劉母當然不會這樣順從,她將包往身後以藏,沒好氣道,“你憑什麼?”
周雲梅冷哼一聲,直接就上去要搶劉母的包,劉母自然不從。
兩人這樣一拉一扯,劉母堅持不肯給周雲梅包,弄的周雲梅最後惱了,直接動手,先是一巴掌甩向劉母,緊接著手就去搶劉母的包。
周雲梅才不管這樣是什麼性質,反正今兒這錢她必須要拿到,她決不允許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被人耍著玩。
但劉母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好好的挨了周雲梅一個耳光,她哪有不回手的道理,她一把搶過自己在周雲梅手裡的包,然後揪著周雲梅頭上的頭發就直往前邊拖,此時她臉上的神情也極為猙獰,一副要弄死周雲梅的模樣。
說實話,此時的劉母,還真是發狠了,她也實在是因為一個人,力量太過於單薄,不然她還真想弄死周雲梅。
因為現在這事兒還挺麻煩的,給四千塊錢給周雲梅,她不甘心,你不給錢,又怕周雲梅去搞破壞。
說嘴皮子和文化,甚至是深沉的心思,周雲梅可能真不是劉母的對手,但說到動手,周雲梅肯定要略勝一籌。
怎麼說,她在鄉下這些年一直也干著活的,就力氣都要大上劉母一截,在劉母拖著她頭發的時候,她身子猛地一個翻轉,轉了個圈,然後雙手捉住劉母揪著她頭發的手,突地一翻轉,只聽到劉母喊了聲哎喲,周雲梅就立即化被動為主動,將自己的頭發解救出來之後,還直接一下就把劉母給推到在地。
劉母被推的倒在地上,周雲梅就立即壓了上去,坐在劉母的肚子上,冷笑了一聲,伸手扇了劉母一個耳光,“來呀,這下來跟我打呀,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厲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