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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原是個局(1)

嫡暴 朱顏小改 2742 2024-03-17 22:52

  

  斯文男亦是一派自得,似乎事情發生到這種地步的結果,他顯而易見,且樂見其成。

  白青亭不禁問道:“怎麼?莫非我成了你們的賭局不成?”

  這話,她是隨意問問的。

  可一見賈真驚訝的神情,與宮櫚復雜中帶著痛苦的眼神,她曉得了答案。

  她瞧向斯文男,他卻只是對著她勾起唇,淡淡地對她笑著。

  白青亭不由地也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賈真試圖解釋:“白三姑娘,我……”

  白青亭冷聲道:“賈四公子何必再言?說得再多也不如現實來得真切!”

  宮櫚埋首不言。

  她看著他:“宮大公子,就為了證實這麼一個無聊的結果,你便設了這麼個局,也不想想那些人可都是你宮家培養出來的人,他們沒死在為宮家建功立業或誓死保衛之上,反倒是這般輕易地死在了你宮大公子無聊的一個賭局上!你不覺得很是荒唐麼!”

  宮櫚悲凄地看著厲聲指責他的白青亭,自我譏笑道:

  “是啊,我確實荒唐!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幻,我背棄了宮家,背棄了父親,我已然成了宮家罪人……哈哈哈……我宮櫚真是荒唐透頂!”

  他凄然悲憤的大笑仍猶在耳,她卻從笑聲中想到了宮友春。

  依他話中所言,他所作所為並非宮友春授意。

  相反的,宮友春甚至不知宮櫚的私下動作,這是宮櫚與斯文男暗下的交易!

  斯文男道:“早與你說了,白三姑娘絕然不可能會將你放於心上,可你偏偏不信。非得與我賭這麼一次,現在也好,你應死心了!”

  白青亭心下微涼,用百人性命來賭她是否喜歡宮櫚,她是否該感到榮幸?

  宮櫚臣服道:“宮櫚死心了!往後白三姑娘便是大人的……夫人!”

  斯文男十分滿意宮櫚所言。

  白青亭冷笑道:“我倒不知,我何時竟成了你們可隨意推來送去之物!”

  宮櫚神色黯淡,賈真卻是急聲道:“不是的!”

  

  這時喜堂內跑進一個斯文男的下屬。他極為慌張:

  “大人!不好了!外圍已破!”

  外圍?

  這宅院不管是哪裡的。都不可能發生了那麼大動靜的打殺,宅院之外卻無半點動靜,那麼只有一個緣由。就是宅院之外,斯文男定然是設了關卡的。

  可現在卻被破了!

  斯文男神色終於浮上了焦急之色,他看向白青亭,見她毫無反應。只安靜地站在他身側,似乎並不驚訝外邊之事。

  白青亭道:“怎麼?你所設關卡被人一鍋端了。你看著我有用麼?”

  斯文男揮手讓趕來稟告的人退下:“你就不好奇來人是誰?”

  白青亭搖首:“不好奇。”

  因為她早就知道了是誰,還好奇做什麼?

  宮櫚自動請櫻:“大人,讓我出去會會那人吧!”

  賈真一聽,忙道:“不可!你並非是他的對手!”

  宮櫚深深地看了白青亭一眼:“是與不是。總得試一試!”

  斯文男道:“去吧,只許勝不許敗!”

  賈真亦請道:“大人,讓我也一並去吧!”

  宮櫚道:“你莫去!”

  說完。他轉身便踏出喜堂。

  賈真懇求地看著斯文男,斯文男抬手一揮。賈真便即時轉身想跟著踏出喜堂。

  可在轉身後,他又回頭看了看白青亭,欲言又止,最終卻是什麼也沒說,便快步追宮櫚去了。

  白青亭道:“你就這麼放心宮大公子與賈四公子?你確信他們對付得了來人麼?”

  斯文男眸光轉冷:“其實你知道來的是誰,你也深知宮櫚與賈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白青亭輕嗯了聲,承認道:“是又如何?”

  斯文男於上首圈椅落座:“不如何,不過你若是想著他能勝了我,將你帶回他的身邊,那你便錯了。”

  白青亭瞧了眼堂外的艷陽,這時候已快到午時,光線烈如火,她的心慢慢地也暖了起來:

  “錯不錯的,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誰?為何臨到與我成親的喜堂之上,你都要易著容,不敢現了真面目來與我拜堂?”

  斯文男安坐圈椅,絲毫不為所動:

  “與我成親之後,回到京都執天府,你自然知曉,何必急於一時?”

  白青亭道:“曾聽賈真說過,你在執天府有著最為勛貴的身份?”

  斯文男面色一冷:“他還真是著了你的*湯!”

  白青亭道:“他不過是比你良善,更懂得何為憐惜,怎麼到了你嘴裡便是我的錯?莫非你以為你不露真面目,我便猜不出你的真實身份麼?”

  斯文男饒有興趣:“哦?那你說說,我是誰?”

  白青亭道:“敢稱執天府最為勛貴的身份,除了當今陛下,只有一人!”

  斯文男自圈椅中起身,他走到她跟前,神色不明地看著她:

  “你很聰明,一直都很聰明,我一直都知道……”

  白青亭微抬了下巴:“你怕了?”

  斯文男未作聲,只是眸中似有千言萬語。

  過了許久,他低聲道:“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想你待在我的身邊,時時刻刻……”

  沒等到白青亭有所應答,喜堂外已闖入人來。

  嘶殺的聲音,刀劍相擊的聲音,皆響徹於白青亭與斯文男的耳際。

  斯文男快步上前,將欲走出喜堂的白青亭擋住:

  “你不能出去!”

  白青亭也不與他衝撞,反正現在也未到與他正面衝突的時候。

  她想到喜堂外,不過是想看看到底是誰的人與斯文男的人打了起來。

  不過當她眼裡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之時,她笑了起來,笑得十分燦爛媚人。

  斯文男緊緊盯著院子裡的打殺,並未察覺她另具含義的笑容。

  宮櫚與賈真皆不會武功,此刻也不知到哪兒去了,院子無數打殺中的身影,並未有他二人。

  斯文男的人一律黑衣,先前將宮櫚的五六十名手下盡數殺了的那十名高手便在其中,他們也是一身的黑衣。

  較之於他們的黑衣,闖入者衣袍各異,五顏六色,甚至連布料都是參差不齊,有最好綾羅,也有最差的粗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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