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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亭問:“祖父與你說了些什麼?還有父親,他又與你說了些什麼,怎麼都說道得那般久?是不是耳提面命什麼?”
君子恆微微笑著:“你就這麼好奇?”
白青亭認真道:“當然好奇,我就想聽聽他們是不是訓你什麼了。”
君子恆寵溺道:“你啊,就想著我被訓,也不會想著許是我被稱贊了?”
白青亭挑了挑眉,這也不無可能,可他被稱贊的時候還少麼。
相較之下,她更想聽聽他被訓的場面。
她頗為失望地嘆了口氣:“說說,他們贊你什麼了?”
君子恆沒好氣地看著白青亭精靈古怪的模樣,簡短說道:
“也沒什麼,就是他們都說我是他們的好三孫女婿與好三女婿!”
白青亭問:“就這樣?”
君子恆點頭:“大概是這個意思。”
白青亭卻不信:“父親的意思我相信是如此,可祖父的意思,呵!只怕不僅僅如此!”
君子恆明白她言中之意,但他卻是理解白老太爺的:
“你祖父之意實乃人之常情,他是白府的老太爺,在他有生之年,自會時刻處處為白府著想,這並不過份。”
白青亭呵笑道:“他倒是對了你的胃口!”
君子恆聽小七說了之前白老太爺與白老夫人是如何對待她與白紅娟的,自也理解她心中的不平之氣。
他搖首道:“並非是他對了我的胃口,只是但凡高門大戶,哪一家的家主不是這般千方百計為家門的榮辱著想,即便是犧牲了他們的性命,他們亦是甘之如飴,死也瞑目了。”
白青亭嗯了聲:“我倒是忘了,你也自小生於長於高中大戶,自是萬分了解這其中的彎彎道道,當然。這一了解了麼,難免也理解得十分透徹。”
他聽她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有點不對味。
可他也拿她無法。
若非這些所謂高門大戶的家主的種種貪念與私心,想來她明家滿門也不會落得個盡滅的下場。
君子恆輕聲道:“我雖理解。可有些事情我也是不贊同的。”
又憐惜道:“青亭,一切苦難都已經過去,往後我必定不會再讓你受一分委屈,受半點苦難!”
白青亭微微笑開,卻看著他沒有說話。
她相信他的承諾。相信他即說出便一定做到。
可世事難料,往後的事誰又能料得准呢?
於她而言,他對她有份心便好。
只要不背叛她,即便她受了委屈或經了磨難,她也不會怪他。
倘若背叛……
“三姑娘!三姑爺!”
一個小丫寰慌慌張張跑進正廳,她身後跟著小九與馬媽媽。
小丫寰匆匆向白青亭與君子恆二人各施了一禮後便道:
“三姑娘不好了!八姑娘不見了!”
白青亭立馬站起身:“你說什麼!”
小丫寰是香玉樓裡的三等小丫寰,她急得快哭了:
“未來三姑爺剛到白府那會,八姑娘還在的,可後來一聽三姑爺到三姑娘這來了,八姑娘便將自已關在寢居裡不出來。起初靜書姐姐與靜畫姐姐覺得八姑娘也就是與前幾日一樣,只是鬧鬧脾氣,誰曾想等了許久也不見屋裡半點動靜……”
小丫寰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重要的點上。
白青亭輕斥道:“說重點!八姑娘什麼時候不見的?”
小丫寰被白青亭這麼一輕斥,愣是將快出眼眶的淚珠給逼了回去,愣愣道:
“一刻鐘前不見的……”
白青亭不悅道:“怎麼到現在才來說?”
小丫寰不敢隱瞞:“靜書姐姐與靜畫姐姐以為八姑娘只是到三姑娘這邊來了,但後來一打聽,方知道八姑娘並未到映亭樓來……”
白青亭問:“大老爺與大夫人那邊可去稟報了?”
小丫寰大力地點頭:“稟了稟了!靜書姐姐親自去的!靜畫姐姐則帶著丫寰們到另外三個大院裡遂院去問問,看八姑娘有無去找別的姑娘!”
白青亭松了口氣,對不知所措的小丫寰道:
“你回香玉樓去。若八姑娘找著了,你趕緊到這裡來與我說一聲。”
小丫寰應聲而去。
白青亭又對小七道:“小七,你去各院打聽打聽,可尋到人了?”
小七走後。她又對馬媽媽說道:
“馬媽媽,你帶著丫寰們也出去幫忙找找,後院有靜畫及小七帶人找,媽媽便到外院找找,連流園也要仔細查看!”
馬媽媽應是,便出了正廳召集了映亭樓的丫寰們。十幾人一同往外院快步走去。
君子恆見白青亭安排得有條有理,他也不出聲,只安靜地坐著。
待她都吩咐完了,他方道:
“不會有事的,大概是小姑娘使什麼小性子,興許一會便自已回來了。”
豈料他剛落,便糟白青亭一個白眼:
“你說得輕松,雖說你我皆知他們並非是我真正有血脈的親人,可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們對我的真心實意,我都感受到了,現今玉兒無端不見人影,我又怎能無動於衷?”
君子恆被白得有些冤枉,他也沒說不管不是:
“管是要管的,可你也不必著急,離出事到這會也不過一刻鐘,你的八妹最多也就是剛走出這白府的大門,不會走得太遠。”
走出白府的大門?
他這話無疑給了她一個最大的警醒!
白青亭蹭的一聲又站了起來,也不管他古裡古怪地瞧她:
“小九,招呼好公子!小二,你隨我到大門口去!”
她話一落,便風風火火地出了正廳。
君子恆起身走到廳門口,目送著白青亭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
小九道:“公子,你且先坐坐吧。”
君子恆點了下頭,果真回身到廳內坐下,只是他一坐下便道:
“小三,你跟著去瞧瞧,看姑娘能不能尋著白八姑娘。”
一直難得沒作聲的小三一個應聲,便也迅速跑出了正廳。
小九奇怪道:“公子,這小三平日最是多話,怎麼今日這麼安靜?”
君子恆笑了笑道:“昨日你貪嘴,吃壞了嗓子,怕還得兩日方能好全。”
小九大悟:“怪不得!我就說嘛,他怎麼可能改了性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