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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小九險招(3)

嫡暴 朱顏小改 2841 2024-03-17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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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文男匆匆離去。

  臨去前倒是與她說道:

  “午後我便命人來給你量身制衣,到時你要是有何要求,也可一並說了,他們自會稟告於我。”

  白青亭沒有應答,只是噙著笑瞧著灰布巾。

  斯文男有所察覺,對灰布巾道:

  “午後,你安排人來,你也隨在左右,白三姑娘有何要求,若無出格之處,不必稟我,便可應了。”

  白青亭想,斯文男倒是十分信任灰布巾。

  午後,她剛用好膳,灰布巾便領著一個少婦進了密室。

  少婦給她見禮,便取出量身的工具。

  量身其實很簡單,也不費什麼時間。

  片刻後,少婦便量好了她的尺寸,又細問了她對嫁衣有所要求等,便先行退出了嫁衣。

  這其間,皆是灰布巾控制的石門,少婦明顯並不曉得其中的機關。

  想來這少婦也是臨時讓他們拘了來,在給她量身之際,少婦那微顫的一雙手,讓她不忍多為難,也沒提什麼要求。

  盡快了了事,她便讓少婦退下。

  灰布巾見她沒什麼要求,他也沒說什麼,畢竟是她的嫁衣,她有權作主。

  何況在他來之前,斯文男已言明,嫁衣一事全由白青亭作主了,他不必干預。

  少婦走後,密室又便只余白青亭與灰布巾兩人。

  灰布巾明顯不太高興,興致頗低,要不是白青亭要他留下來,說是有事要問他,他怕早就隨著少婦離開了密室。

  他站在桌旁,四顆夜明珠將他的神色照得一覽無遺。

  白青亭指了指桌旁的圈椅:“坐吧。”

  灰布巾瞧了眼圈椅,並不依言坐下,只嘆息道:

  “白三姑娘……我怕是要食言了……”

  白青亭即時臉色有些不好,她記得他答應過,他會盡力保住小二的一條性命。

  此刻他如此說道。那是說小二的性命危在旦兮?

  灰布巾瞧著她忽地變白的臉色,忙又揮手道:

  “白三姑娘不要誤會!小二還活著,活著!”

  白青亭險些被他沒頭沒尾的話嚇死,才松了口氣。便又聞灰布巾接著道:

  “只是小二現今狀況不太好,只怕……只怕……”

  小二身手那般高,人也聰明,可壞在小二太過忠心,這種忠心有時太過認死理。死理難免會變成死結。

  這個死結若不解開,小二必死無疑。

  白青亭本就十分擔心,此刻見灰布巾這般吞吞吐吐,她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可她沒有開口,她一瞬不瞬地盯著灰布巾。

  灰布巾被她盯得沒了法子,方又說道:

  “白三姑娘應當已知曉,有一位姑娘被抓了進來,與小二關在一處……”

  他言未盡,她卻忽地想起他與斯文男咬耳朵時,她聽到的那四個字。

  

  灰布巾未想到他那般輕聲低語。她居然還能聽到這些。

  微訝過後,他又嘆了口氣。

  白青亭見他並不作答,急了,不禁上前幾步斯近他:

  “你說啊!她們可是就關在走水的石室當中?”

  灰布巾不知如何說才好,想點頭,又不能點頭,想搖頭,又不想騙她。

  他十分糾結:“白三姑娘……”

  白青亭大聲喝道:“別叫我!你只需回答我,到底是不是?!”

  灰布巾退了兩步,看著一臉焦急的神色。他終是有些不忍:

  “是……”

  白青亭無法形容此刻她的心情,她只知道她的腦子很亂,她的心也亂了,有種慌直上她的心頭。四處竄得她的腦子成了一片漿糊。

  她坐圈椅裡坐了下來。

  她需要靜靜。

  靜靜地想一想。

  灰布巾道:“你也莫要太過傷心了,其實她們還活著,只是……只是……”

  白青亭喃喃問道:“只是什麼?”

  灰布巾嘆息道:“只是有些狼狽,真是可惜了那等美貌!”

  白青亭又問:“為何?為何會突然走水?”

  說到這個,灰布巾十分佩服剛剛被抓進來的小九。

  他們知道小九的名字,還是在石床上的小二在徹底昏迷過去前喊她的那一聲。

  要不然憑著她們的嘴硬。他們連她們的名字也要費不少力氣方能問出來。

  白青亭沒有聽到灰布巾的回話,她轉了個臉,仰首望向站於她左側,與她隔了張桌子的灰布巾。

  她道:“既然你能告知我這些,那麼請你不要說一半,全部都告知我,即便是很殘酷的結果,那也是事實!只要是事實,我便要知道!”

  灰布巾與她相處了數日,也頗知一點她的性子,曉得她倔起來,那便是刀擱在她脖子上,她也倔到底。

  思忖過後,他終是如實答道:

  “被我們綁來的人叫小九,她被我們關入與小二同一間的石室,石室裡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盞油燈,我們將她綁個嚴嚴實實,半分動彈不得,連站起來都難,石床上躺著……”

  白青亭仍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他只好接著說下去:“石床上躺著陷入昏迷的小二,小九原本靠在石床邊上,我們瞧著沒什麼異樣,便撤了暗觀的人。

  可未曾想到,我們的人發現石室內有異,再打開石門之際,石室內已燒了起來,僅有的一張桌子幾近被燒成灰,而小九……”

  他有點艱難地開口:“小二雖昏迷著,卻毫無損傷,她被小九緊緊護著,石室內除了桌子,倒也再無其他可燃之物,然……小九自已卻被燒著了衣裙,我們趕到並救火時,小九全身已被燒傷了好幾處……”

  白青亭問:“你們趕到時,小九身邊的繩索……”

  灰布巾道:“早被燒沒了……”

  白青亭沒再問,她有點明白了。

  小二重傷昏迷,小九卻被綁著。

  小九想救小二,可她手腳綁得動彈不得,她無法救。

  唯有之法,便是將綁她的繩索給松開。

  可他們不會給她松綁,於是她想了個險招。

  現今往前再想想,斯文男與她所說的小九如何被抓的過程,白青亭不得不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小九起了好感!

  她想打入他們的內部,她做到了!

  她想松綁想法子救治小二,她也做到了!

  即便這過程傷了她自已,可她兩次險招,兩次皆達到目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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