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輕啊了聲,差些他便忘了這一茬!
他極為抱歉地瞧著二三人。
四道:“姑娘!她們……”
白青亭面上本還有笑,聽四提及二她們三人,笑意在瞬間盡斂。
精於察顏觀色的三與四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果然聽得白青亭柔柔的嗓音涼絲絲的:“怎麼?我的話都不管用了是不是?”
又對君子恆和和氣氣道:“她們終歸是你的人,總是要聽你的,要不你一句?”
君子恆輕笑一聲。
他還未作答,二三人已然刷一聲盡數起了身。
她們同聲請罪道:“姑娘莫惱!奴婢(屬下)自然是聽姑娘的!”
豈料白青亭還不放過她們,又極為刁鑽地問道:
“自然聽我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們在我面前便不聽他的了?”
纖纖素指一轉,她指了指身邊的君子恆。
二還好,七也只是微驚,九卻是駭得又跪了下去。
二早已認定自已是白青亭的人,她在白青亭與君子恆面前,自然以白青亭的話為首。
七也經白青亭失蹤後,君子恆對她所的那一番話令她明白,往後的她便全然是白青亭的人,白青亭與君子恆之間,她更應聽白青亭的!
而九,卻是自始至終都是琉璃塔字輩中的一員,她的主子是君子恆。即便她知道白青亭在自家公子心中的份量,她依然是聽君子恆之令行事。
在忠心這一上,三人殊途同歸。
白青亭挑了挑眉,噙著笑看著又跪了下去的九,對君子恆嗔道:
“瞧你這主子當的,都把九給嚇壞了!”
君子恆甚是無語,只能用寵溺的眼神將傲嬌的白青亭包圍。
白青亭被他深情明淨的眸光盯得渾身不自在,遂輕咳了兩聲也不再玩,正色地扶起低首駭然的九:
“起來吧,,我不過是玩笑。你卻當真了。”
誰沒當真啊?
字輩除了跪著的九。紛紛對看一眼,想看看誰沒當真,結果是全當真了。
自家公子那樣寶貝自家姑娘,姑娘的話對字輩來。那就是形同聖旨。誰敢不當真?
“謝姑娘!”
白青亭看著九被毀了一半的容貌。突然覺得方才那樣嚇九,她實在不厚道,遂又想著彌補:
“青雲,九身上這些燒傷,可能盡數醫好?”
君子恆深知她是愧疚心起,便也肯定道:
“能,不僅身上的燒傷盡數能醫好,就是九的容貌,我也有把握令之全然恢復。”
九聽之,雙眸一亮,神色激動地在君子恆與白青亭之間來回:
“公子!姑娘……”
三與七、四聽著三人齊齊笑得見牙不見眼。
一與二沉著些,也不禁勾了唇角,很是為九高興。
白青亭道:“這是應該的,九,我要謝謝你,謝謝你拼了命在找我,也謝謝你拼了命救回二。”
九不敢受白青亭的謝:“屬下不敢!這些皆是九應該做的!只是九做的還不夠好……”
白青亭看向君子恆,示意他兩句。
終歸他是九的正經主子,他一句總勝過她十句。
君子恆會心一笑,順著白青亭的意道:
“姑娘既然謝謝你,那便是你做得甚好,你隨我醫好身上的燒傷之後,便跟在姑娘身邊吧。”
咦?
白青亭愣了。
不僅她愣了,字輩們也個個愣了。
這是要將九調到自家姑娘身邊侍候的意思?
尤其是七,她一反應過來便跪在君子恆面前:
“公子這是要調走七麼?”
余下字輩更是一驚,自家公子要是真的調走七,不讓七再侍候於自家姑娘身邊,那無疑是比被遂出琉璃塔還要重的責罰!
現今莫字輩們,就是整個琉璃塔的人都知道,白青亭就是君子恆的未婚妻,是君家的未來當家主母,更是琉璃塔的女主子。
先前若無侍候過女主子也便罷了,可在侍候女主子當際,卻讓女主子失蹤,並未盡到護好女主子之責,此後再被自家主子調離,那便是無能,這形同被琉璃塔剔除的調令,無疑會將七推入不覆之地!
白青亭雖不曉得琉璃塔內的條條道道,可七這話一出,她也疑惑地看向君子恆:
“青雲?”
君子恆牽起她的手:“既然調到你身邊去,那便是你的人了,我怎會越俎代庖?即便七做錯什麼,合該也是你來處置,我並不會多加干預。”
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君子恆的意思,他沒想調離七,不過七未護好白青亭,他還是責怪的。
只是他責怪歸責怪,處置七的權利卻在白青亭手上。
七一個磕首:“七謝公子!”
轉過來又對白青亭一個磕頭,請罪道:
“奴婢未能護好姑娘,確實未有資格再留在姑娘身邊,還請姑娘責罰奴婢,隨意姑娘要怎麼處置,奴婢皆甘心承受!奴婢只盼姑娘再給奴婢一個機會,讓奴婢留在姑娘身邊將功折罪,奴婢便是萬死也在所不惜!”
其實七並未做錯什麼,她不過是聽從白青亭之命,去護好白家的別個姑娘,她並無錯。
白青亭再次聽到七的自責,她的失蹤本與七無關,卻讓七盡攬上身,七心中沉重,這其中不乏看到二與九因拼了命救她而所受的重傷。
七定然是在想,若她丟失了白青亭,那二與九又怎麼會受那樣非人的折磨與屈辱?
她將所有的錯背上身,壓得她快喘不過氣,可她還是想留在白青亭身邊,她想著折罪,想著往後拼了性命也得保住白青亭。
若失蹤前的白青亭對七還有芥蒂,還有絲微不信任,那麼也在此次失蹤事件之後,已盡然釋去。
何況當白青亭刻意那句‘你們在我面前便不聽他的了’之後,七的表現與二一般,已然全當自已的正經主子是她,她便已將七劃入與二一樣的區域。
在此時此刻,七與二已並無不同,她們皆是她白青亭最得力的左臂右膀,最信任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