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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和離書(4)

嫡暴 朱顏小改 2649 2024-03-17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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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青亭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據小七去查探了李家回來後的稟報,白紅娟在李家所花費的確實是要比李家其他房的少夫人們的多,可那些銀兩皆是從白紅娟陪嫁過去的嫁妝裡頭所出的銀兩!

  這位媽媽才真真是不要臉!

  李知縣夫人端坐客廂內圈椅中,足下兩旁各有一個銀炭火盆,手中還拿著一個手爐,神態庸容:

  “往後,不許再喊她大少夫人,這李家大少夫人之位已非她能坐得了的了!”

  那位媽媽一連幾個應是,兩大丫寰也應著。

  看得客廂外的白青亭想咬牙,說得李家大少夫人之位有多稀罕似的!

  她自窗紗上的小孔移開眼,壓聲道:“那兩個大丫寰與那個嘴賤的媽媽都交給你了!”

  小二亦壓聲問道:“殺了?”

  白青亭一怔,還真略作思考後方道:“不必,讓她們失去意識,別來搗亂我與李知縣夫人說會知心話便可。”

  小二明白了,隨即一個破門而入,疾電出手,將兩大丫寰與那位媽媽三人在瞬間便都給點暈了。【ㄨ】

  三人尚來不及大喊上一聲,便瞪著眼睛驚心地往後倒,徹底昏睡過去。

  小二這是點了她們的睡穴。

  李知縣夫人被突來的狀況驚得一時間連喊聲救命都給忘了,等到回過神來,大口一張,想喊救命之時已晚矣,白青亭一把寒光四濺的手術刀已擱上她的頸脖。

  李知縣夫人驚恐得將救命二字給咽了回去,改為顫聲道:

  “公、公公子……”

  白青亭學著李知縣夫人的語調:“本公、公公子不會殺了你,你不必再抖了,還有,站起身來!”

  坐得那麼舒坦,她看不順眼。

  李知縣夫人如白青亭所言,小心翼翼,幾近要軟腿地慢慢站起身來,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後。微顫著腿表明身份:

  “公子,我是李知縣的夫人……今日來中元縣官衙是有事前來,身上並無多帶銀兩……”

  白青亭樂了:“呵!敢情你是想用銀兩來買你的一條賤命啊?可惜了,你的一條賤命不值錢。本公子不想要!”

  

  “那公子是想……是想做什麼……”

  白青亭心想這老婦人真上道:“也沒想做什麼。就是想與夫人聊一聊陳年舊事。”

  李知縣夫人直覺應不是什麼好事:“何……何事?”

  小二將兩個大丫寰與媽媽三人皆一一扛到客廂內室的床榻上,堆成一床,爾後出來便聽到白青亭的話,她不禁心中疑惑著,自家姑娘何時與李知縣夫人扯上干系了?竟然有舊事可聊?

  小二走到白青亭身側,豎起雙耳。

  白青亭欺近李知縣夫人耳旁,輕幽幽說道:

  “夫人是姓鐘吧?閨名鐘瑜,娘家兄弟還是京都執天府九門提督步軍巡捕五營的鐘大統領,是吧?”

  李知縣夫驀地睜大眼,呼吸都亂了。她早知自家幼弟雖在京都執天府身居從一品要職,但得罪的人卻著實不少,其中權貴便不在少數。

  可她卻未曾想過,她都遠嫁到海寧府車淶縣來了,還會有自家幼弟的仇敵遠尋至此!

  見李知縣夫人不作聲,白青亭好笑地瞧著其變了幾變的臉色,又白又青又灰的,煞是好看:

  “怎麼?莫非夫人不是姓鐘,娘家兄弟也並非是鐘淡那混帳?”

  直呼其名謾罵!

  李知縣夫人心中更驚恐了,這在明知她真實身份之下。在她面前都敢直呼自家幼弟其名諱,明目張膽地謾罵,也不怕她去告上幾狀,此人莫非亦是京都執天府的權貴?且其身份不在自家幼弟之下?

  白青亭見李知縣夫人真被她嚇著了。不覺微緩了聲調,好言好氣道:

  “夫人也不必驚慌,不是早說過了麼,我還不想要夫人的一條賤命,自然不會傷及夫人的性命……”

  她將手術刀微微一壓,語調又一個瞬間轉冷:“你怕什麼怕!”

  李知縣夫人終於被手術刀越發冰涼地貼在她的勁脖上。瞬間給激得恍過神來,想著這客廂是中元縣官衙的後堂,平日便空無一人,且因著她的身份貴重,到官衙後堂稍作歇息之時,白世均早吩咐了衙內的一干閑雜人等,不得擅入這客廂院子來擾她清靜。

  轉念又思及嫡長子李肖生突然肚子難忍,此刻正在衙內的茅廁裡奮戰不休,也不知何時方歸?

  她隨身侍候的丫寰媽媽又皆是不會武的,關健時刻沒一個得力,一時間,她竟是四方無援!

  李知縣夫人想明白過來,不得不努力平下心中慌恐,努力自救起來:

  “公子有何目的,不妨直、直說!”

  白青亭嘻笑一聲,贊道:“這便對了嘛!這才是堂堂知縣夫人應有的氣度!怕成老鼠似的,成什麼樣子!”

  對於她又奚落又將李知縣夫人給罵成老鼠的,李知縣夫人此刻也只敢在心裡怒著,嘴上卻半點不敢言。

  白青亭滿意地瞧著李知縣夫人心裡氣炸了天,面上卻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神色,她終於說出了最關健的一點:

  “據我所知,鐘家嫡長女閨名是為鐘瑜,夫人的閨名正巧也喚鐘瑜,可我卻知,鐘家真正的嫡長女卻是另有其人!”

  李知縣夫人臉色即時像是敗落的花瓣,死灰黯淡,兩瓣薄唇抖得上下相碰,隱隱可聞銀牙相敲的微響。

  白青亭繼續道:“而且呀,這個秘密還讓鐘淡知曉了,並找到了他真正的嫡親長姐,這人還同與他在京都執天府中。”

  她趣味頗濃地問道:“夫人想不想知道那人現今何處?過得如何?”

  李知縣夫人抖著聲音:“是……是誰?”

  白青亭卻又不想說了,故意打起太極拳來:

  “我還知道,當初夫人本姓越,是寒門越家之女,若非越家夫人與鐘家夫人不巧齊齊在外生產,又是同時產下的女嬰,便無後來越家夫人的一時貪念,致鐘家夫人與親生骨肉終身分離,連最後仙逝亦看不到親生嫡長女的最後一眼!”

  又道:“你說,這鐘大統領當時知曉這一內情之時,是該如何的怒火衝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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