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批人馬足有百多人數,不過兩刻鐘便死傷過半。Σ頂點小說,
斯文男、白青亭、賈真於喜堂內。
宮櫚獨立喜堂之外的院子。
看著那些因他們而亡的屍身,賈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涼。
斯文男怕白青亭會怕,緊緊將她掩於身後。
白青亭含笑,並不拒斯文男的好意。
她正好趁此時機暗下細觀,覺得這喜堂原應是宅院的正廳,出了喜堂外的院子門,再一條過道應當便是此處宅院的大門。
這宅院不深,卻十分雅致。
她想,也不知出了這宅院大門會是何處?
斯文男答應了她,會讓小二與小九做她的陪嫁丫寰,可她們卻未在喜堂上出現,甚至連白青亭自已是怎麼走出密室,走過密道回到正常的天地都不曉得。
她只記得,最後與賈真說話的情景。
就在賈真離開了密室不久,斯文男便進來了,還帶來了一顆他曾投過的迷煙。
再醒來時,白色迷煙已沒了,她躺在一間廂房裡,少婦就守在她榻旁。
少婦扶著她走出廂房,再走一段折廊後,她方知,原來離廂房不遠處便是喜堂。
一切來得突然,她幾乎沒有時間去問小二與小九的下落。
少婦卻告知她,小二與小九無事,她們就在洞房裡等著她。
等她與斯文男拜完堂,入了洞房。自然便能見到小二與小九。
她問少婦小二先前重傷的情況,少婦說不知道,就連小二與小九會在洞房裡等著她,也是斯文男事先告知少婦,讓少婦傳話於她的。
白青亭盯著斯文男擋於她眼前的後背,似乎寬大有力,也似一堵堅固的高牆。
他擋著她,也必將囚禁著她。
她能容得這樣的事發生麼?
答案必然是否定。
可她能怎麼做呢?
自出了密室,斯文男便再無用迷香困住她的力氣。
即便仍有些殘留,她的力氣也恢復了**成。
她想。斯文男不是太小瞧了她。便是他有十二分的自負。
這也好,這倒是給了她反擊的機會,只是手術刀與繡花針皆不在她手,有點可惜了。
白青亭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她這笑落在驀然回首的斯文男眼中。有幾分岐義:
“你很高興?”
白青亭點頭:“自是高興的。”
斯文男自得道:“為著我們今日大好的日子。理應高興!”
白青亭瞥了他一眼:“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自信是件好事,可一旦自信過了頭,便是自尋不痛快的自負?”
斯文男眉心跳了幾跳:“沒有。”
白青亭理解道:“哦。那便怪不得你了,可這樣通俗又廣泛的一句話,你竟是未曾聽過,可見你的人緣極差。”
賈真在旁聽得一清二楚,生怕她將斯文男激怒了,連忙道:
“白三姑娘……”
斯文男輕抬手,示意賈真莫要說話。
賈真不敢有違,果然住了嘴,只是眼中的擔憂顯而易見。
白青亭倒是不以為意。
賈真見了,眸中擔憂更甚。
斯文男倒是頗有興致地將她輕攬於側,低聲道:
“看來你的高興並非來自於我,而是在等著某個人吧?”
白青亭淺笑不語,也不掙開他攬於她腰間的手。
她確實在等著一個人。
並且確信,他一定會來!
賈真沒聽到斯文男的低語,只見他在白青亭耳際的那副模樣著實令他心裡不舒服。
他低眉斂目,微轉過身去,看向喜堂外院子的戰況。
終究是斯文男的人馬棋高一著,宮櫚的人漸漸無法力敵。
宮櫚被兩個貼身侍從圍於中間,步步漸退,已快退出院子。
然就在快到院門口時,宮櫚卻不肯再退。
侍從急了:“大公子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宮櫚也曉得侍從所言非虛,可白青亭還在喜堂之內,他既然開始了,便無蒼促結束的道理。
另一名侍從亦勸道:“大公子忘了!臨行前老爺是如何吩咐的?”
宮櫚怎麼會忘?
侍從接著道:“老爺說過,一切以宮家興亡為重!大公子切莫因著兒女私情……”
啪的一聲,宮櫚反手給侍從一個響亮的巴掌:
“大膽!本公子的事情豈是你等可隨意議論的!”
被打的侍從不敢再言,余下的另一名侍從也見宮櫚心意已定,再勸無用,索性不再開口。
二人合力擋於宮櫚身前,已做好了拼出性命的准備。
喜堂內的白青亭也察覺了宮櫚的慘敗,斯文男的人尚余十人左中,而宮櫚的人卻已漸漸只余擋於他身前的兩人。
斯文男道:“怎麼?你不想他死?”
白青亭道:“與我何干?”
賈真被她的冷血驚得僵在原地,連想為宮櫚求情的話語也忘了。
斯文男倒是十分滿意:“這才是我的夫人!”
白青亭淡淡睨他一眼,卻是懶得再爭辯,只想吞他一臉口水。
賈真這時方找回自已的聲音,為宮櫚說情:
“白三姑娘!大表哥雖對你起了不好的非份之想,可他卻從未想過要傷害你!即便……”
白青亭說到這,總算對他的話起了興致:
“即便什麼?”
斯文男也瞧了賈真一眼,便看向院子裡的宮櫚。
宮櫚最後的兩個侍從已被刺殺,他望著滿院的屍體,及慢慢向他靠攏的十人。
他們皆是斯文男的人,聽從斯文男的吩咐,自會留他一條性命,不然他怕也早如院子中他所帶來的人一般,挺屍於此。
他無畏無懼。
他不會拳腳功夫,反抗也無用,又不想獨身逃脫,索性由著十人中上前來的兩人一左一右將他挾制住,將他押向喜堂。
院子中足有百人屍體,小小的院子血流成河,屍身像是疊羅漢般,讓余下的八人一一給疊了起來,方整出一條小道來。
宮櫚被押著走在這條小道上,雙眸冷冽,俊朗的面容不含半絲情緒。
喜堂內的少婦卻早讓血腥的一幕嚇軟了腿,倒在喜堂上角落裡暈死了過去。
不算大的喜堂僅站著白青亭、賈真與斯文男,也算寬敞。
等到宮櫚被押著重踏入喜堂,斯文男便大手一揮,示意押人的兩人放開手,並退下。
兩人退下也未走遠,而是守在喜堂門兩側,時刻注意著堂內的狀況,確保斯文男的安然無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