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小二抱住受了一箭後身子往後倒的白青亭。
她臉色煞白,帶著絕望的死灰,急紅的眼快速地掉出淚水。剛進殿的小一除看到了滿殿的屍首橫陳,更是目睹了白青亭被射入右胸的一箭。
那箭本是要直射白青亭的左胸心房處,卻讓警覺地小二一推,將白青亭推得偏離了些。
冷箭便從原來的目標左胸心房改射入右胸,直接將白青亭整個身體貫穿!
小一驚駭之余往射出冷箭之處望去,卻是殿中一個窗台大開,一抹黑影在他看去之時迅速隱去。
看了眼被小二緊抱於懷裡鮮血直流的白青亭,他往窗台跑去並直接跳出,直追黑影而去。
蔡德妃與蔡夫人本來見白青亭二人已將眾黑衣人殺盡,正松口氣笑到一半,事情便因突如其來的冷箭來了個大反轉。
母女倆當即皆被驚得反應不過來,僵立原地!
隨後而到的君子恆看到居德殿一幕,只覺眼前全是黑,喉底突地湧上一股腥甜。
小三更是驚得喃喃低語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
醫院裡,院長辦公室。
“林省千金的心髒衰竭過快,這個星期若再不移植適合的心髒,怕是……”林省長獨女的主治醫生說道。
“不是說京城那邊有合適的心髒正運過來麼!”院長那張保養得當的臉上浮現出焦急煩燥的神色。
“本來是的,但……”外科主任接過話,末了他嘆了口氣。
“到底怎麼了?!”院長急了。
“臨上飛機前,心髒的家屬反悔了!”
“什麼?林省在京城不是也有關系麼?”
“我打聽過了,林省在京城雖然有些關系。但那心髒的家屬聽說背後勢力也不弱,強求不得!”
外科主任最後的一番話,令院長辦公室內的三個人同時沉默下來。
片刻後,主治醫生先開了口:“如果林省千金真死在我們醫院裡……那我們……”
“誰也別再想要前途了!”院長赫然說道。
這是一個很沉重很嚴重的結果,至少對於辦公室內的三個人來說,絕對是災難!
他們都是無權無勢一步一個腳印艱辛地爬到今日地位。
醫院院長、外科主任、主治醫生,或許那些生來就不缺錢不缺權勢的高富帥們並不覺得這樣的職位有什麼稀罕。只會嗤之以鼻。連瞧都懶得瞧上一眼。
但不是當事人,怎麼會知道他們在爬上今日地位的道路上遇到過什麼,怎麼會懂得他們為了今日地位而舍棄過什麼!
功虧一潰。他們絕不容許!
何況,在之前他們每人已都收了林省長的一大筆錢,承諾一定會找到適合的心髒來救他的獨女。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
他們都太了解林省長這個人。倘若他們收了錢卻辦不到救他獨女性命的話,他們將會受到最殘忍最生不如死的報復!
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麼能讓其發生!
不!絕不能!
“我們都太了解林省長這個人,如果他的獨女真死要我們的醫院。只怕我們丟的不只是前途那般簡單……還記得幾個月前得罪了林省長的那個小伙子嗎?”外科主任在沉默中重新開了口。
院長與主治醫生都想起了外科主任口中的小伙子,不由皆打了個寒顫。
那小伙子不過是在網絡論壇中發了個貼子,貼子中言語有些影射林省長的貪污受賄。便在貼子被炒成熱貼的時候,小伙子如人間蒸發般自此不見蹤影。
小伙子之所以會發那個貼子。也是因為他的姐姐在他發貼子前一個月跳樓自殺了,其自殺原因似乎與林省長脫不了干系。
當然這些都是他們的猜測,他們不會蠢到去挖去讓這些猜測變成真相,他們還想要活到壽終正寢。
小伙子失蹤後兩個月,警察在鄰市海面上發現了他目面全非的屍體,最終以小伙子外游失足掉海溺斃的結果草草結案。
天知道小伙子的水性有多好,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溺斃,還是在那個非常敏感的時期。
在辦公室內的三個人,他們雖未親眼目睹,可他們心裡比誰都要明白,那絕對不是意外!
如果在這個星期內再找不到適合的新鮮心髒移植給林省長的千金,那麼他們很有可能成為下三個意外!
“這個險……我們不能冒!”主治醫生堅決地說道。
“那要怎麼辦!你們倒是說啊!”院子已經煩燥地將自已埋進沙發裡。
他雙手不停地抓著頭發,他有點後悔收了林省長那一大筆錢。
他是一院之長,職位不低,收入不俗,就算沒有那一大筆錢他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就因著一時的貪心,他面臨著名譽盡毀,甚至人財兩失的可怕後果。
“必須找到心髒!”
“你不是在說廢話嗎你!”院子斥著主治醫生的話。
“不……志偉說得對!”外科主任話剛下,院長與主治醫生皆看向他。
外科主任接著說:“我們醫院裡最不缺的就是病人,各式種樣的病人!其中便有得了絕症活不久心髒卻完好新鮮的病人!”
院長與主治醫生對看一眼,他們明白了外科主任的意思。
“這樣……行嗎?”主治醫生不確定。
院長也遲疑著,他沒開口表態。
“為什麼不行?反正他們本來就活不久了,早一天死與晚一天死有什麼區別?還能救另外一條生命!這不是要比絕望等死毫無作為的死法要有意義的多嗎?!”外科主任努力說服著他們,似乎也在說服自已。
“更重要的……還能保住我們!”
聽到外科主任的最後一句話,院長與主治醫生皆抬起頭齊齊看著外科主任。
三人在眼神的對接中,默默地全票通過。
可他們三人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個他們以為秘密解決了令他們最頭疼的最大難題的深夜裡,在他們所在的院長辦公室外,有一個人將他們的話從頭到尾給聽了個透。
那個人,便是前世十八歲的白青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