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情報科對臨漳縣的情況有所了解,但誰都沒有預料到臨漳縣的情況如此糟糕。
這裡現在可謂是遍地都是土匪,百姓們苦不堪言,對於這些土匪偽軍,百姓們只能夠一再的忍耐。
從胡一刀這裡了解到臨漳縣的情況後,孫衛國與趙樂榮再次進行了商議,他們重新擬定對偽軍和土匪的作戰。
臨漳縣到處都是土匪,這些土匪有和偽軍部隊有著很密切的聯系,第六軍分區部隊想要進入到臨漳縣作戰,肯定是無法瞞過他們的,所以孫衛國必須要和趙樂榮制定出一個完善的作戰計劃來。
孫衛國和趙樂榮開始進行商議,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他們意識到這次作戰不是想像中那樣簡單。
八月份中午的陽光火辣辣的,站在烈日下面,頭上仿佛頂著一個巨大的火盆一樣。
孫衛國和趙樂榮這邊在烈日下商議著,而在臨漳縣縣城中,皇協軍第一師和皇協軍第二師的兩名主要軍官難得聚在了一起。
皇協軍第一師的師長是程希孟,而皇協軍第二師的師長是郭德惠。
程希孟和郭德惠兩個人都是回隆鎮人,他們都是以土匪起家,兩個人素來不和。
回隆鎮的情況比較復雜,回隆鎮有東西南北四條大街,而這四條大街卻分別屬於臨漳縣,大名縣,安陽縣,黃縣,正是因為這一點,回隆鎮歸屬四處管轄,但實際上卻是四個縣城誰都懶得管轄,這裡便成為了四不管地帶,隨之成為土匪的樂園。
程希孟和郭德惠兩個人是當地的悍匪,兩個人手下掌握著不少人馬,這次被改編成皇協軍後,他們更是異常囂張。
不過他們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了,兩個人即便有了皇協軍師長的頭銜,可他們依然是住在回隆鎮的。
目前管理皇協軍第一師和皇協軍第二師的分別是副師長程文選和副師長郭清。
程文選是偽軍第一師的副師長,同時也是程希孟的兒子,郭清是偽軍第二師的副市長,他是郭德惠的侄子。
程文選和郭清兩個人自幼都是從土匪窩裡面長大,兩個人好勇鬥狠,凶狠無比,尤其是投靠日本人後,兩個人更是野心勃勃。
因為程希孟和郭德惠都在回隆鎮,目前在臨漳縣管理兩個偽軍師的是他們。
郭清和程文選兩個人因為自己長輩的原因從來都是不和,尤其是日軍改編他們土匪後,兩個人更是無時無刻的想要吞並對方,從而擴大自己的實力。
臨漳縣縣城內,郭清和程文選兩個人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他們兩個人身後都站著家奴,為他們扇扇子。
程文選帶著一副眼鏡,身上穿著皇協軍黃色的軍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好像是人畜無害。
郭清身體健碩,滿臉凶相,看起來就是不好招惹的人,兩個人喝著茶水,誰都沒有主動打破寂靜。
將一杯茶水全部喝光後,程文選和郭清兩個人互相看了看,他們依然是沒有說話。
沉默了大概足足有十分鐘後,程文選的目光朝著郭清看了過去,他臉上露出了笑容。
“郭清老弟,想必消息你也是知道了,八路至少有三千多人朝著我們這裡行進了,根據皇軍通報的消息,這股八路是從山西來的,他們應該是八路的主力,這次八路到我們這裡來,他們自然是衝著我們來的,唇亡齒寒的道理你我都懂得。雖然你我兩家是有恩怨的,但在這種情況下,我看我們必須要聯手起來。”
程文選率先打破了僵局,他目光朝著郭清看了過去,語氣平靜的說著。
尤其是隨著各部靠近臨漳縣後,程文選和郭清兩個人更是通過其他縣城的土匪,多少是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不過孫衛國的部分部隊還是很好的隱蔽了起來,日偽軍部隊覺得即將進入到臨漳縣的八路軍部隊只有三千多人。
日軍部隊之前是集結重兵進攻孫衛國新二旅,但日軍各部都有不少的傷亡,現在他們是自顧不暇,對於臨漳縣這裡日軍只能依靠偽軍部隊來應對。
程文選和郭清兩個人雖然都有吞並對方的想法,可面對八路軍部隊,他們都覺得雙方必須要聯手才可以。
“這八路軍可不簡單,程文選,你也別和我玩陰的,河南的扈全祿才有多少人,他才有八千多人,日本人給了他一個河南省剿匪司令的頭銜,光是火炮就給了他十二門。安陽縣的王自全有四千人,就有一個自衛隊司令的頭銜。你我兩家至少有一萬多人,但我們只是得到了師長的頭銜,要是我們這次能夠全殲這三千多八路軍,你我肯定也是司令了。”
郭清目光看著程文選,語氣有些不善的說著。
皇協軍第一師和皇協軍第二師兩個師有六千多人,但是臨漳縣裡面與程希孟以及郭德惠有關系的土匪不下一萬人,郭清這一番話倒是沒有吹牛,他們的確是可以動員一萬多人參戰的。
“郭清老弟,你說的是有道理的,只要你我兩家聯合起來,以後不僅是臨漳縣,附近幾個縣城還不是我們說了算。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日本人打算扶持大量的治安軍來協助他們,只要我們這次能夠殲滅這三千多八路軍,到時候軍長和司令還不是任由我們挑選。”程文選笑著說了一句,他目光深處流露出玩味的光芒。
這兩個人到這個時候依然是打著不同的算盤,他們心裡是有著不同想法。
但他們都清楚,八路軍部隊不簡單,他們想要守住自己的地盤,那就必須要聯合起來對付八路軍。
郭清和程文選兩個人開始商議了起來,他們決定將自己部隊主力集結起來,同時他們命令臨漳縣所有土匪做好准備,一旦發現八路軍部隊立即上報給他們。
兩個人的身份相同,他們部隊聯合到了一起,但是兩個人卻是共同來指揮的。
程文選和郭清的性格不同,這便造就了他們在指揮上想法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