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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你缺人放洗澡水嗎

總裁的假面愛人 夜飛葉 3869 2024-03-17 22:52

  

  英俊的眉眼有點讓她不忍細看的疲憊。

  忽然,小饅頭的腳丫踢噠,踹倒他肚子上,半睡半醒的男人大手一撈將小饅頭摟在弓起的懷裡。

  父子相擁而眠,溫馨的能滴出水來。

  胭脂眼角濕噠噠的。靠在牆壁,手指一動,關燈。

  黑暗中,殷斐的呼吸就像沒有門板阻隔的,清晰縈繞。

  空氣中響著咚咚的心跳。

  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臥室,鎖上門。

  胭脂望著天花板發呆。

  無疑,小饅頭是需要爸爸的。親爸爸。男孩子更需要父親的有力量的潛移默化。

  但是把小饅頭送給他就意味著自己要憑著孩子介入殷氏豪門。介入他和他青梅竹馬的表妹之間。

  胭脂搖搖頭,刺眼的吊燈光影兒令她閉上眼睛。

  那樣的環境,對小饅頭的成長並不好。小饅頭也不會快樂的。況且終究,金婉柔可能會生下自己的孩子,那時小饅頭當如何自處?

  裹著被子翻來覆去的烙餅,又擔心殷斐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

  整間臥室靜的只聽見牆上石英鐘的滴答聲。胭脂翻個身決定不去想了,睡覺。

  驀地聽見他的呼吸,那麼清晰了。不是需要豎起耳朵聆聽的那種,是近在咫尺。仔細聽,還有他的心跳聲。

  “你?你怎麼進來的?”胭脂心驚一咕嚕翻身坐起。沉穩中帶著某種冷厲的氣息:“躺好。”他順手關燈:“睡覺。”

  身體往胭脂的雕花軟榻裡一擠,就像熟稔的上自己家的臥具一樣,一只胳膊伸到胭脂的頸下,一只胳膊枕在腦後。

  胭脂幾度想翻身起來,被他壓制著,只好長長出一口惡氣。

  “你應該睡客廳。”

  轉過身,背對他,感覺後背火辣辣的像被火眼金睛盯著一般。

  呼吸有點亂。亂的是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錯亂。枕頭另一側他倒是一動不動挺淡定的,即使呼吸加重也是均勻的喘息。

  兩個人肢體分開,各睡各的,彼此的魂靈,氣息卻在小小的臥室裡劈裡啪啦過電。

  討厭,這怎麼睡啊。胭脂更緊的閉上眼睛。努力的數綿羊。

  聞見身後淡淡的煙草味,殷斐那邊有點動靜,似乎將身子上移,半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根煙。

  他將胭脂的頭搬到他的胸前枕著,手臂太有力氣,胭脂完全拗不過他,臉貼在他彈性的體溫上。

  時時擔心他的身體不知道啥時候來個翻滾。

  這個黑夜好漫長。

  “我一直,都在努力追你,感覺不到嗎?”靜寂中,忽然干淨低啞的聲音。

  胭脂的心跟著一抖。心跳瞬間漏拍。這樣的聲線,這樣靜寂的夜裡用這樣的聲線說這樣迷人的話,胭脂好不適應。

  她甚至激動的有點喘。

  暗魅中猛的一股很濃的煙味。

  殷斐深吸了一口煙:”我們結婚吧。小饅頭需要爸爸,爺爺身體不好,心髒病維持很久了,我想讓他看看殷家有後了。“

  瞬間,心跟著黑夜一起沉下去。

  心理又開始逆反。

  呵呵。

  原來還是這樣,為了你的骨血,為了殷家的後代,為了你的爺爺。

  他的需要裡,從來就沒有她,他的世界裡從來就不考慮她。自己又是自作多情了。

  他就知道索取,看見她的好東西就要。

  分開兩年半了,昨早晨才見面,他不過是又放了一次洗澡水,說了幾句好聽的話,話的真假程度尚無考證,之前一堆黑歷史,她就感動的顫抖了?暈頭轉向了?

  胭脂,聽見甜言蜜語你會死嗎?你缺甜言蜜語嗎?你缺人放洗澡水嗎?

  缺......

  忍著!

  這兩年,她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生孩子帶孩子異地他鄉,吃了多少苦?他一出現,說孩子是他的,就全盤接收了?自己的付出心血孤單痛苦,難道就這樣犯賤嗎!

  糾結的睡意全無,委屈的喉嚨發熱。

  “我想出去喝水。”她克制著敏感的激動的情緒說。其實她想躲出去,哭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早上碰見他開始,平靜的心就開始敏感脆弱,眼淚就沒斷過。

  “躺著別動,我去給你倒。”殷斐把枕頭塞在胭脂頭下,溫熱的手指把被子給胭脂掖好。

  胭脂耳邊傳來他起身,穿鞋,開門的聲音。

  眼淚止不住的傾瀉在床單上。

  她哭的那麼小心翼翼,哭的那麼孤單寂寞。

  早上,還是殷斐做的早餐。

  胭脂給小饅頭穿好衣服,看見殷斐系著她的印花圍裙從廚房端出一個大托盤。

  豆漿,咖啡,皮蛋瘦肉粥,水果,面包,莎拉,火腿,老干媽香辣醬。

  中西合璧做的還挺全乎。

  小饅頭咋咋呼呼的跑過去抓面包。本來這孩子長的胖就夠像白騰騰的面包的了,還最愛吃面包。

  殷斐伺候完小饅頭面前的一份兒,又開始給胭脂盛粥。

  青花瓷一小碗。

  熟稔的姿勢,自如的神態,怎麼感覺像老夫老妻似的。

  胭脂卻笑不出來,貌似溫馨和樂的一餐飯,一個早晨。

  吃過飯,就要按他的要求回國。

  胡大把護照機票都送來了。

  胭脂都不知道自己家裡的這些東西,他都是怎麼找到的。

  到底是軍隊大院長大的,處處像特工一樣,而自己就只有受制於他的份兒。

  她擰得過他嗎?擰不過。

  但是擰不過不等於就屈從。

  

  “當然了,中國的美食是世界聞名。你不是愛吃大嘴汪?在我們國家遍地都是。”殷斐給小饅頭喂一勺蔬菜莎拉。

  “爸比你吃。吃。”小饅頭也顫巍巍的舉著胖手給殷斐喂一勺,還沒到殷斐嘴邊,就灑一桌子。

  殷斐卻裝作很香甜的樣子吧嗒嘴:“小饅頭真孝心。”余光看見胭脂冷著臉,又補上一句:”當然,是媽咪教的好。“

  胭脂放下勺子說,我去收拾行李。

  便離開餐桌。

  中午,胡大開車在樓下等著。

  小饅頭一下樓,看見胡大就是昨晚攔著他們的胖子,小臉不悅把臉一歪:”爸比抱我,胖老頭壞壞。“

  胡大的臉刷紅。老臉也會紅的。

  摸摸後腦勺:”小少爺,以後我改。“開車去了。心想自己真是老了?童言無忌。都被喊成胖老頭了。

  胡大看著殷斐從三歲蹦跶到大,現在又看著殷斐的崽兒三歲,邊開車邊感慨。

  少爺為了這個女人也是蠻拼的,青梅竹馬都翻臉成了對頭,婉柔小姐依舊不死心的經常來電話。

  少爺這樣的男神級別的紅三代可算是情種了。

  只是這胭脂咋還悶悶不樂的呢。

  商務車,殷斐摟著小饅頭坐在胭脂身邊,大手暗暗拉住胭脂的手。

  她的小手冰涼,殷斐轉頭溫柔的對上她躲閃的眸光。他想忽然讓她離開住了兩年半的地方,也確實有點糾結。大手包圍了她的小手,將她的小手緊緊攥住。

  胭脂的心卻焦急的都要哭了。

  她沒做好面對他那個豪門的准備,沒做好母憑子貴的准備,沒做好和他的表妹因為一個孩子開撕的准備。

  最主要,她要的是愛的感情,是對於她從內往外的愛和責任,而不是,只因為——她會生兒子。

  車窗外市區的景物地標越來越遠,溫哥華國際機場的航站樓赫然呈現。

  胭脂忽然萌生了套啪嗒心裡。

  是啊,她為什麼要做一只兔子被殷斐這家伙守株待兔了?

  她要和兒子平靜的生活,看著兒子入托,上小學,中學,雖然再遠的還沒想。但是她相信她和小饅頭肯定會越過越好。

  溫哥華機場的國際航站樓的三樓,出境服務中心。

  殷斐在前面辦理過境手續。

  胭脂在殷斐身後輕聲道:“小饅頭尿多,我帶他去趟洗手間。”

  “恩,幾時回來,我們去吃午飯。”殷斐回過頭一貫清冷的俊臉上含著溫柔的淺笑。牽起他的手放在嘴邊兒吻了一下:“記得路。”

  “好。”胭脂抱起小饅頭四處張望看見了指示牌,找到走廊盡頭的衛生間。

  女廁所裡只有一個白種女人,待她出去後,胭脂開始仔細打量衛生間能出去的機會。

  從正門出肯定不行了。

  跳窗戶三樓太高,再說還有小饅頭呢。

  “媽咪,你在找什麼呢?”小饅頭看見胭脂東張西望的好奇的問。

  胭脂心說兒子,騷瑞,特殊事情特殊對待了。

  兒子說話就是神補刀,要是說出實話不夠他咋呼的。於是摸摸兒子的茶壺蓋道:“兒子,媽眯在找林阿姨家的小明哥哥。說好的在這見面。”

  忽然看見了,工具室裡有一輛垃圾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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