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聲音。胭脂早已經做好了心理准備。
‘沒有強大的心裡,就不要玩這種游戲。’這是殷斐說過的,現在她胭脂就要好好玩一出這一場各取所需的游戲!
在交易對像面前示弱,表現你的不幸,甚至被動的逆來順受,都是枉然徒勞的網中之魚的掙扎。
胭脂想之前就是自己太出戲。太沒有警覺,他和她之間想做的不是慈善,只是——交換罷了。
“我買到了新鮮的馬蘭頭和香干涼拌了,還做了醬汁肉和紅燒素雞,還有哦,腌篤鮮,老鴨湯。螺絲炒的很香呢。”
胭脂說到一半的時候,殷斐的眼睛便已經睜大,接著從睜大到睜圓。
在他印像中這個女人一直是別別扭扭,喜歡和他對著干,根本不懂自己是什麼身份。要不是她那張臉——呵呵,殷斐其實沒什麼興趣看她的倔脾氣。
怎麼掉一次河裡洗腦了?或者失憶了?失憶的話自然也不會打他的電話。
粗重的眉毛挑了幾挑。
“今天的節目已經安排好了不能取消。”
胭脂咬牙腹誹拽什麼拽!聲調卻擠出一抹柔弱:“螺絲是我自己下河摸的,河水很涼的說——”
殷斐的嘴角不自禁的扯了扯。這女人是開竅了嗎?太陽打西邊出來。
“你自己吃吧,多吃點。”
“那——”胭脂耳膜裡傳來嘟嘟的掛線聲。
長方形的歐式實木桌子上蒙著粉色蕾絲花邊的餐布。
桌子的一角擺著冒著裊裊香氣的六盤菜上面罩著紗罩。
胭脂是使勁回想了接觸以來殷斐的飲食愛好精心打造的這一桌六個小菜。
以前莫曉蕾經常灌輸她,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就要留住男人的胃。
她在向家時和婆婆一起住,婆婆喜歡雇佣的阿姨燒的菜。
胭脂根本沒機會燒菜留住男人的胃。
私下學的烹飪手藝倒用在了今天。
她窩在沙發裡孤單單的喝著咖啡。瞅著鮮紅翠綠的桌面有些不甘心這第一次嘗試就失敗。
瞬間也沒了胃口。
今天注定是自己的一場獨角戲。像一首老歌:
是誰導演這場戲
在這孤單角色裡
對白總是自言自語
對手都是回憶
看不出什麼結局......
半夜,寧靜的落地台燈淡黃色的光暈灑在客廳角落的沙發裡。
殷斐打開門走過玄關進到客廳便聞到各種菜肴混合的香味。
胭脂穿著緋紅色真絲睡袍歪頭蜷縮在雙人沙發上發出輕微的鼾聲。
睡袍隨著她側倒的姿勢一邊攤開若隱若現的露出奧凸的輪廓,分明的事業線。
一條胳膊垂在沙發下的地毯上,肌膚勝雪。指甲染上藍色的油脂。
殷斐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來,點燃一根煙。半明暗暗中煙霧立時飛升顯出縷縷白絲。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