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斐將胭脂拉到病人的床邊:“阿姨,今天我們多陪你一會兒好不好。”
病人眼睛立時又有點濕潤。看的胭脂心酸。主動捏住病人的手:“阿姨別急,會好的。您現在已經在恢復中了。”
“先生,夫人不能過於激動。”護工提醒道。
殷斐點點頭,眼神裡的溫柔令胭脂一時都迷惑:這是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嗎?
既然要在這呆很長時間總不能傻坐著對眼吧。
胭脂將病人的胳膊在被子裡放好,站起身將帶來的百合插在桌上的花瓶裡放在病人視線正好可以看見的位置。
又打來一盆溫水,極為輕柔的給病人擦臉。
“太太,我每天都給夫人臉擦身子的。”護工有點不安的說,她擔心是不是雇主對她的工作不滿意。
胭脂想說他是先生我不是太太,不過余光看見殷斐沒有反應,她也懶得去糾正。
“恩,你把夫人照顧的很好,謝謝。”胭脂意識到了護工的多心安慰道。
護工開心的笑了:“先生,這幾年您總是一個人來,現在看見您成家了有這樣賢惠的太太,真心祝福你們。”
殷斐掃了護工一眼摟過胭脂:“現在像我太太這樣賢惠的不多了。”
“嗯呢。太太的面相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秀外慧中旺夫旺財的,真好。”
胭脂對護工盲目的對號入座無語的笑了笑。原來殷斐是找我來這演戲給人看呢。
不過這病床上的植物人倒確實觸動了胭脂心底的柔軟。
她想起自己之前研究自閉症兒童的治療時也順帶著閱讀過關於植物人方面的資料,便對殷斐說道:“我在書上看見過視覺和聽覺等的重復的強刺激有助訓練大腦處於“休眠”狀態的部分功能,從而促進患者覺醒。比如繪畫,音樂,書籍之類的。現在阿姨的恢復明顯的有神經功能的改善狀況,有沒有這類的物品或音樂找來給阿姨刺激記憶?”
殷斐掃了胭脂一眼:“我知道。”
殷斐那一眼讓胭脂感覺眼神裡的語言充滿了懷疑,甚至是埋怨她多此一舉。
回去的車裡一如既往的安靜。胭脂看著窗外暗暗埋怨自己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干啥的。
就算你說的是真理,在一個把你的尊嚴和價值當做貨品般看輕的人眼裡那也是沒價值的不可信的。
車子到了聖米歇爾廣場,殷斐突然說道:“你去買兩杯花神咖啡館的摩卡,帶上來。要現煮的。”
“好。”胭脂在廣場邊上下車,殷斐徑直向公寓開去。
花神咖啡館便是上次胭脂和大衛坐過的那家。胭脂輕車熟路的來到吧台,正遇見一位顧客和吧台的侍應生爭吵。
聽了一會兒,胭脂有點明白了。
顧客要的是加牛奶的卡布奇諾,侍應生給煮的是加巧克力的摩卡。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