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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立太子

我的竹馬是男配 冬天的柳葉 2742 2024-03-17 22:51

  

  老衛國公一雙清明有神的眼睛從昌慶帝臉上掠過,看向被拉來觀禮的幽王,跟著又看向平王,還有文弱稚氣的五皇子以及這種場合依然有小動作的六皇子,忍不住悄悄翻了個白眼。

  這都是什麼兒子啊,總覺得皇上占大便宜了!

  老衛國公心中忿忿,幽王卻一片心涼。

  嫡皇子?程澈怎麼可能是嫡皇子!嫡皇子不是明明已經死在二十多年前了嗎?

  他抬了眼,目不轉睛盯著玉階上站在昌慶帝身旁的玄袍青年,跟著落在昌慶帝面上,心越來越冷。

  原來父皇騙了母妃,他知道嫡皇子可能還活著的,所以才干脆利落賜死母妃,然後,同樣干脆利落廢了自己的太子之位!

  這一切,都是為了今日吧?

  幽王垂眸,壓下洶湧的悔與恨。

  站在幽王身旁的平王則悄悄按了按大腿,心頭空落落的。

  他這是……白忙活了?

  昌慶帝抬手:“儀式開始吧!”

  宗正寺卿站出來,開始主持認親之禮。

  樂起,在宗正寺卿莊嚴肅穆的唱誦聲中,程澈一步一步登高,走至帝王石前。

  帝王石高有一丈,是一塊截面光滑的石壁,呈青墨色,矗立在太廟前已不知多少年。

  據載,凡秉真龍真鳳之氣孕育而生的皇子,血滴石上,必有異像。

  眾人屏住呼吸,看四名身穿白袍的少年端著匕首、白絹等物緩步上前。

  程澈拿起匕首,以匕首尖輕輕劃過左手無名指,指尖很快凝聚出一滴殷紅的血珠。他翻轉手掌,那顆血珠就在萬人矚目之下滴落在帝王石上。

  

  幽王與平王則罕有的心有靈犀,默默念道:沒有反應,沒有反應,一定沒有反應!

  昌慶帝悄悄捏了捏手,手心盡是濕漉漉的汗水,目不轉睛盯著帝王石。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帝王石毫無反應。

  玉階之下不禁傳來竊竊私語聲。

  昌慶帝臉色難看,問宗正寺卿:“一滴血是否不夠?”

  宗正寺卿絲毫不給皇上台階,直言道:“一滴足矣。”

  昌慶帝臉色越來越青,望著立於帝王石前的程澈,一時說不出話來。

  幽王死死壓下上翹的嘴角,恨不得仰天大笑。

  哈哈哈,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假的!

  父皇是不是太想找回嫡皇子了,才鬧出這種烏龍來?

  呵呵,父皇在這麼多大臣面前鬧出這樣的笑話,遷怒之下,程澈命不久矣!

  幽王目光不經意間與平王相觸,二人同時移開。

  幽王心裡冷笑:怎麼,莫非一個跛子也覬覦著那個位子?真是天大的笑話!

  平王心裡同樣在嗤笑:一個西貝貨也不知得意什麼,就算沒有嫡皇子,你這廢太子的身份也是蓋棺定論了。

  玉階之下的臣子們議論聲越發大了。

  “帝王石沒反應啊,這麼說,程大人根本不是什麼嫡皇子?”

  “哎,真是可惜了。此事一出,程大人算是前程盡毀啊!”

  老衛國公忍無可忍,大聲道:“你們眼神怎麼還不如我這一把年紀的!難道沒有看出那石壁顏色越來越淺嗎?”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忙仔細看向帝王石,這一看,頓時發現端倪。

  原本漆黑如墨的石壁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顏色居然轉淺了。

  這個過程很緩慢,以至於人們最初凝神觀望時絲毫沒有察覺,而到了這時,轉變速度突然加快了。

  那塊漆黑如墨的石壁幾乎就是在人們一眨眼的工夫,變成一塊通透無暇的白玉。

  眾臣倒吸了一口氣,有人指著帝王石激動地道:“異像,真的是異像,玄石變成了白玉!”

  他話音才落,那面白玉璧猛然一亮,變得透明起來,裡面雲霧翻湧,一只金龍從雲霧中探頭,很快鳳鳴聲響徹天地,那金龍就迅疾縮回雲霧中去。緊跟著雲消霧散,通透的白玉暗了下來,不過片刻工夫,又變回了那塊青墨帝王石。

  全場靜得針落可聞。

  良久後,眾臣忽地跪成一片,恭賀聲響徹雲霄:“恭喜陛下,尋回嫡皇子!”

  恭喜陛下,尋回嫡皇子。

  那一聲聲衝擊著昌慶帝的心,讓他激動難抑,不由看向帝王石旁的程澈。

  程澈依然是波瀾不驚的模樣。

  好,好,這才是朕的兒子!

  昌慶帝只覺心中郁氣一掃而空,高聲道:“現已驗明正身,程澈確乃朕與皇後之子。程澈文有狀元之才,武有定國之能,勤慎恭肅,溫其如玉。朕決意立其為太子,改名容璟。”

  昌慶帝一口氣說完,等著大臣們發難。

  哼,太子他是立定了,誰要反對,他就狠狠罵回去,還要扣俸祿,正好近來天災人禍,國庫虧空。

  現在一片安靜。

  昌慶帝緩緩掃過眾人:“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陛下聖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昌慶帝……

  等等,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那些言官呢?一般遇到這種事不跳出來指手畫腳一下,哪能顯出他們的為國為民?

  大臣們垂眸。

  反對?別開玩笑了,比起與內侍廝混還在太後壽宴上虛恭不斷的廢太子,現在的太子好太多了!

  謝天謝地,他們大梁總算有個能拿得出手的儲君了。

  “既然諸位愛卿沒有意見,那此事就定下來了。”直到說出這話,昌慶帝依然覺得渾身不得勁,總有種醞釀半天卻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儀式結束,幽王回到王府,越想越不是滋味,拿了一瓶酒在花蔭下獨飲。

  “呵呵呵,母妃,你可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幽王仰頭灌下一口酒,只覺辛辣刺喉,喃喃道,“你不是派人把嫡皇子抱走活埋了嗎?那現在的嫡皇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程澈,憑什麼是程澈?”

  幽王提著酒瓶,看向高高紅牆。

  與之一牆之隔的,便是平王府。

  想到平王,幽王一聲嗤笑。

  大哥啊大哥,你不是落井下石看我笑話嗎,現在又如何呢?

  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罷了!

  幽王閉了閉眼,抬手把酒瓶子甩了出去。

  只聽牆頭另一邊一聲慘叫傳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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