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對綠裙丫頭也很是嫌棄,不願意多碰她,只挑剔地揪起她後腰處的繩帶,跟拎行李似的把人提了起來。
阿辰掃視了一下周圍,確定所有人都被他這雷厲風行,冷酷不講情面的以免震懾住,不敢有二話,這才滿意地一邊拉著兒子的手,一邊攬著從始至終保持沉默的秦霜繼續往淨心寺走。
這回可不敢再有人衝著他們喊什麼了,都跟啞巴了似的默默地跟在他們後頭,還小心地隔開了更多的距離,就怕一個不小心也被太子殿下來個發配,人頭落地!
一些心地比較善良感性的女子偷偷地拉扯著自家的丈夫當家的,不斷地用眼神暗示那姑娘是不是有點太可憐了,只可惜幾乎所有人都被男人一個瞪眼就壓制住了。
雖然他們有些也覺得只不過是個白送上門來的女人,實在煩了打一頓扔一邊就是了,送到窯子裡未免有些太過分,可發話的是太子啊!他們就算有意見也不敢提好嗎!
沒見太子妃自打那女人出現以後臉色就是黑的嗎?誰知道這時候要是有人出頭會不會成為太子妃發泄火氣的出氣筒?
再說,那女人直呼太子的名諱確實是逾越了,不管被如何對待都很正常,只是送去窯子裡又不是直接把人弄死了,真的很過分嗎?一些見慣了浪蹄子們勾引男人用各種手段的原配夫人們倒是對太子殿下的決定恨不得拍手叫好!
若是她們府上出現折中公然勾引自家老爺的人,她們只會用比太子殿下更狠的手段來收拾這些個不安分的浪蹄子!也免得只要有一個得逞的,日後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沒完沒了!
這種事本就該在一開始就將蠢蠢欲動的某些人的心思給掐死了!
同福村本來就不大,走了沒一會兒淨心寺就到了,原本在寺裡燒香拜佛的香客們也有不少聽說了太子和太子妃來到村裡的消息,這烏壓壓的一群人一過來,眾人就知道是人來了,紛紛出寺向秦霜和阿辰行禮問候,其中也包括了寺裡的主持和其他小和尚們。
阿辰隨意地衝他們擺擺手讓他們免禮,也懶得和他們多話,之前秦霜一直沒開口,連通過系統找她說話也沒理他他就知道要遭,這會兒滿心思都想著趕緊哄媳婦兒,哪有空搭理其他人,讓他們各自該干嘛干嘛去,領著自家媳婦兒和兒子便徑自走向了淨心寺後院的房間。
合歡和白術依舊負責守在外頭不讓人隨便靠近他們。
綠裙丫頭則是直接被合歡扔到了柴房裡先鎖起來。
寺裡的香客們倒是沒覺得太子這般高冷不理人的態度有什麼不對,通常大人物們都不會隨便理一些尋常小老百姓,只是,跟隨著太子和太子妃殿下一路過來的這些人的表情怎麼這麼奇怪?
兩位殿下身邊護衛模樣的人手裡又為什麼拎著一個女子?
有香客們好奇地找人問了一下,那些憋了一路的人馬上劈裡啪啦地就把之前發生的狗血事件說了出來,引得香客們好一陣唏噓感慨。
……
“霜霜,你生氣了?”一進以前他們住的主臥房間,阿辰就從系統背包裡拿出團團圓圓喜歡玩的玩具,讓他們一邊玩去,自己則把秦霜抱在懷裡討好地噌了噌她的臉頰。
秦霜面無表情地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阿、辰、哥~”
“呃。”阿辰表情一僵,在心裡對那個該死的女人一頓臭罵,苦著臉道:“霜霜,這次的事可不能怪我,我又沒有招惹她,更不認識她,你不能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就和我生氣。”
“呵,你是沒招惹她,不過是人家看上了你的身份和皮相而已。”秦霜用力扯了扯阿辰的臉頰,後者明明疼得直吸氣,卻忍著沒有掙扎,只是一臉委屈地用幽幽的目光看著秦霜,眼睛裡寫著‘如果這樣能讓你消氣,你就盡管捏吧’,讓秦霜哭笑不得。
想了想之前那個女人親熱地叫阿辰,心裡又是好一陣不痛快,咬牙罵了一句:“招蜂引蝶!”
她當然知道這事兒怪不到阿辰身上,只能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太子的身份太令人眼熱,惹來一堆狂蜂浪蝶並不奇怪,就算阿辰早就當眾宣布過此生只會有她一個,也架不住其他不信邪的人為了利益拼一拼,說不定就正好碰上一個萬一了呢?
她早就想到可能會遇到這種情況,之所以心情糟糕主要還是因為那個丫頭片子張嘴就嗲嗲地叫‘阿辰哥’這種惡心人的稱呼實在太令人倒胃口。
即便是她和阿辰在辦事的時候玩玩情趣都不會叫得這麼惡心,她能不心塞嗎!?
阿辰其實也明白症結所在,他自己也被惡心得夠嗆,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一天一個陌生男人對著她叫‘霜霜’或者‘霜霜寶貝兒’之類的*意味濃厚的愛稱,他也會發飆。
阿辰把秦霜的身體扳過來面對著自己,雙手捧著她的臉頰俯身安撫地親了她好幾下,與她額頭相抵,低聲哄道:“媳婦兒,不要生氣了,為了那種不知所謂的女人氣壞了身體可不值得。”
秦霜哼了一聲,松開還掐著他的手沒說話,臉色卻是緩和了一些。
阿辰再接再厲地哄道:“要是你覺得還不夠痛快,我們再換個法子收拾那個女人?”
“換個法子?”秦霜一挑眉:“你還真准備把人送到窯子裡讓她被無數男人女票?”
阿辰目光裡劃過一道狠厲的光芒,道:“任何試圖破壞我們感情的人都該死!沒直接把她弄死就算便宜她了!她不是飢渴嗎,那就給她送去足夠多的男人讓她爽個夠好了!”
秦霜默默看了他一會兒,隨口問道:“你應該也聽見了之前一路跟隨我們過來的那群人小聲地在嘀咕說你手段太狠了一點,你就不怕這種事情傳開了對你名聲有礙?”
“不怕。”阿辰毫不猶豫地說道:“手段狠又怎麼樣?誰讓她自己湊上來的?再說,咱們可是幫著把整個赤血國都拿下了,單憑這個大功勞就足以讓我們倆的名字被載入史冊,還要被後世的人不斷誇贊,就這麼一點點的小事,能對名聲有什麼妨礙?我既沒有仗勢欺人,也沒有誣賴好人,她直呼我的名字我沒治她死罪就算是仁慈了,這還算狠?”
秦霜呵呵兩聲,不予置評。
尋常百姓直呼皇室名諱,比如阿辰父皇的名字玄衍,確實屬於大不敬,可他的本名是玄天傲,不是阿辰吧?非要拿此作為由頭,總歸讓人覺得很微妙。
至於旁的,他說得還真沒錯,憑借著拿下赤血國的大功,只要他以後不犯下什麼對玄天國極為不利的大錯,他的名字,應該也能算上她的名字,足以留芳百世了。
這麼點小事,還真不太可能對他們有什麼影響。
“而且,這女人是咱們身份曝光以後第一個敢湊上來的人,必須用足夠強硬的手段把人給懲治了,否則日後還不知道要出現多少類似的場面,你也不想再被這種事影響到心情吧?”
秦霜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所以,你這是准備殺雞儆猴?”
“差不多吧。”阿辰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愛不釋手地把玩,“回去以後咱們就讓玄參幫著把此事大肆地宣揚出去,把具體情況再潤潤色,也好讓更多的人明白,想過安生日子的就少動類似的念頭。”
秦霜沉吟片刻,道:“風聲可以放出去,不過把人送到窯子裡就算了,讓玄參找個離同福村夠遠的小城市或者是小鎮,挑個只是在本地小有背景,後宅裡事兒特別多的,把人塞過去做個妾室。”
阿辰眼睛一亮,“你是想?”
“就像你說的,那女人既然那麼不甘寂寞,就給她找個男人好了。”秦霜冷笑道:“明知道你已經娶了媳婦兒還往上湊,不就是想給人做小嗎?那我就成全她好了。看看她那點不入流的小聰明能讓她在後宅裡過幾天安生日子。”
阿辰仔細一琢磨,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贊道:“好主意!”
秦霜這建議乍聽之下好像是給那女人找了個不錯的婆家,哪怕是給人做小,也只是伺候一個人,不用人盡可夫,日子應該能過得不錯,但只要稍微想一想她後面特意提到的幾點,就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了。
找個小有背景的人家不過是因為沒點資本的人家根本沒錢給自己納妾,後宅裡的妾室不夠多,陰私事兒也就少,不夠熱鬧。
那個綠裙丫頭,很明顯的有點小聰明知道耍心機,但是這點小心機又完全不夠看,面對相當熟悉後宅手段的那些妾室們,怕是根本不夠看,到時候一旦和其他人鬥起來,要吃的苦頭可未必會比在窯子裡伺候男人少。
阿辰很陰險地補充了幾點額外的要求,比如——
“不只要給找個後宅裡妾室多的,最好家裡老爺要超過四十歲!長得也是越難看越好!”那女人想攀上他這個長得好,身份又足夠高的高枝,他就偏不讓她如意,要她去伺候個可能比她爹還要年紀大的男人!
一旦入了別人家的門,又無法逃脫,她除了老老實實地討好自己的男人別無它法,讓一個二八少女去伺候老男人,應該足夠讓對方後悔了!
“如果當家老爺有點特殊癖好就更好了。”
秦霜:“……”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家男人算計起人來居然這麼陰險。
伺候老男人沒什麼,但是特殊癖好?秦霜無意識地便在腦子裡腦補了一下那個丫頭片子穿著一身皮衣把一個老男人捆起來甩鞭子滴蠟的重口味畫面,等到反應過來自己想了什麼後趕緊甩了甩臉,把那不靠譜的念頭拋到腦後去。
這又不是在現代,在女人身份普遍低賤,妾室地位更低下的古代,怎麼可能會有當老爺的願意讓妾室折騰自己的,就算是特殊癖好也沒這麼玩的,怎麼說該被折騰的也是女方。
同為女人她本該是不為難女人的,不過,自甘墮落想破壞她夫妻感情的賤人除外。
“就按你說的做吧,注意保證讓那女人這輩子都不能回到同福村就可以了。”
“玄參辦事最為穩妥,肯定不能搞砸了。”
解決了綠裙丫頭的處置,倆人這才開始說起關於淨心寺的事情,剛才他們心情欠佳,心不在焉地也沒怎麼理會前來問候的寺裡的主持和和尚,倆人商量了一下,讓守在外頭的白術把主持,還有坐鎮大夫都叫了過來。
主持是個年約四十歲的中年和尚,長得慈眉善目,身體比較圓潤,頗有那麼點彌勒佛的樣子,秦霜和阿辰都是第一次見這位主持,互相問候了一下,便詢問了一番寺內的情況。
寺裡有什麼不便之處需要改善,或是每日的香客都有什麼需要解決,但他無法解決的苦惱,佛經之類有否缺少等等,都仔細地問了一遍,也一一記錄下來。
坐鎮大夫那邊則是主要問問有沒有遇到特別難治療的病症,淨心寺的坐鎮大夫主要還是給一些求子的女子調養身體,其他的病症最初會免費給開個方子,但後期的治療卻會推薦去藥堂裡診治,淨心寺畢竟是寺,不是藥鋪,不可能專門給人治病。
而婦科病方面嘛,秦霜能想得到的常見不孕不育方子基本都拿出來了,大夫這邊並沒有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雜症,大多數年未有身孕的女子沒幾個月的工夫就都有好消息傳出,即便是暫時還沒消息的,據說身體也好了許多,懷孕應該也是指日可待。
整個淨心寺最主要的問題也已經通過主持之口了然於心。
這個問題也是秦霜和阿辰早就料到的。
隨著淨心寺的名頭越來越大,每天往來的香客幾乎能把小小的淨心寺給塞爆了,來得遲一些的想進到正殿內上香甚至還得派上大半個時辰的隊,今天他們過來的時候之所以人沒那麼多還是因為有一部分人聽說他們來了跑到村長家去看熱鬧了。
說白了,淨心寺目前的規模已經無法滿足香客們的需求了,地方太小!需要擴建!
所有的佛像全擺在一個殿內,每一個佛像參拜的人都特別多,當然很難一次性滿足所有人的需求,最好的法子就是給每個佛像都分別弄一個殿,送子娘娘弄個送子殿,財神爺弄個財神殿諸如此類。
還有從其他地方慕名而來的和尚也仍然不斷,後院的住所也不夠用了,禪室也需要增設,總之就是各種缺!
現在已經入了冬不好大興土木,但提前先把設計圖畫出來,再打個地基卻沒什麼問題,等到開春後地基也能稍稍下沉,再把房子建起來剛剛好。
為了早點開始打地基,設計圖肯定得盡快出來,秦霜和阿辰合計了一下,正考慮著要不要現在就趕緊畫,就聽見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哭喊聲,聲音大得讓人想忽略都難,生生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阿辰皺起眉頭,問守在外面的合歡,“怎麼回事?”
“回主子,是剛剛那個女人的家人過來了,正在外面哭著讓主子放過他們的女兒。”合歡聲音微微頓了一下,道:“她們在喊冤。”
秦霜:“……”
阿辰:“……”
呵呵。
喊冤?喊的哪門子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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