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趙玲背著陳明偷漢子,被陳家人關柴房裡沒了孩子也差點去了半條命,後來被趙家人帶走後除了最初聽說被關起來免得出來丟人現眼,後來就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們也不曾關注,卻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來蓮城再次看見這個女人。
而且,看上去居然也是在鄭家做工的?
秦霜叫來大門口的一個鄭家家丁,指著剛和另一個丫鬟說完准備離開不知道要去哪兒的人,問道:“那人可是你們鄭家的丫鬟?”
家丁往趙玲的方向瞅了瞅,點頭道:“是的,那是鄭孝孫少爺身邊的大丫鬟,巧玲。”
“巧玲……”秦霜不明意味地笑了笑,還改了個名字,不過,這趙玲居然能跑到蓮城來不說,還能在鄭家這樣的地方搭上一個主子做大丫鬟,怪能耐的。
秦霜和阿辰的表情都有些古怪,想不通怎麼同福村出來的人都跑到鄭家來扎堆了,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不說,還都是在二房。
這二房的眼光是怎麼回事?都瞎了嗎?而且,趙玲怎麼會這麼巧也到了鄭家?
秦霜又向家丁具體地打聽了一下,還順帶給合歡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地從腰帶內側掏出一塊一兩的碎銀扔給家丁,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事還能從貴客手裡得到賞錢,家丁非常積極地將他知道的關於趙玲,也就是他口中的巧玲的事情巨細靡遺地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秦霜對他揮揮手讓他回去,他們也上了馬車。
馬車內。
阿辰道:“嚴格說起來,劉氏好歹算是鄭家的主子,但趙玲可只是個丫鬟,他們還算不得一家人,不過,蛇鼠一窩說得很貼切。”
原來這趙玲之所以能留在鄭家,還是那麼巧留在鄭孝身邊伺候,是因為當初把人帶回府的正是劉氏!用的理由是,對方是自己家鄉那邊來的人,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嘴,原來劉氏當初進鄭家門的時候曾經說自己老家那邊遭了災,死了很多人,認識的人大多數都死了,她是不想留在那傷心的地方才會輾轉來到蓮城。
嘖,莫名其妙就讓同福村的人‘死’了不少,這劉氏真是說謊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而趙玲,確實是說來自兩儀縣,但似乎並不曾具體說是什麼地方出來的,也不知道她和劉氏雙方知不知道對方底細,比如趙玲曾嫁過人,滑過胎,前夫還是同福村的人,而劉氏更是趙玲也認識的秦霜的親娘。
想來她們是沒聊過這些事情,不然劉氏說不准早該知道她的事情了。
這些事情之前丹參出去打聽劉氏的消息時並沒有打聽到,主要是鄭家治下比較嚴厲,下人嘴巴普遍都比較嚴,一般不會隨便說家裡主子的事情,秦霜他們因是鄭家的貴客才占了便宜,家丁對他們沒什麼隱瞞說了這許多,也算是一種額外的收獲。
劉氏說老家遭災人死的差不多的原因也大致能猜到一些,無非就是怕鄭二爺鄭德會提議回她老家看看,到時候豈不是很容易讓鄭德知道她的事情?秦霜是不知道劉氏具體是怎麼和鄭德說的她自己的身世,但肯定沒說過自己有個閨女,要是去了老家,還不什麼都穿幫了。
說遭災了,鄭德定然會擔心去了讓她觸景傷情,不會主動提起回老家看看的主意。
至於她特意把趙玲留下來,或許也是因多多少少有些懷念兩儀縣,卻因為鄭家和她身份的緣故不好回去,恰好遇見了同樣來自兩儀縣的趙玲,便把人領回鄭家了,原本是打算留在自己身邊,但沒想到被鄭孝看中,留下做了丫鬟,家丁雖然沒有很直白地說出來,卻委婉地暗示了趙玲給鄭孝做了通房,教導他男女之間的事情,也因此,趙玲才能一下子被提拔成了鄭孝身邊的大丫鬟。
陳明的偷漢子前妻和她的便宜弟弟居然搞在了一起,秦霜想想都覺得倒胃口的很。
“趙玲和我們也沒什麼關系,知道有這麼回事就可以了,其余的不用多想。”阿辰說道。
“嗯,我知道,只是想想就覺得有些膈應罷了。”她就想不明白了,趙玲就不能正正經經地做人嗎?怎麼走到哪兒總是要弄出這麼一件讓人聽了就覺得反感的事情,當初和陳明成親後就是,不管是不是陳明私底下威脅她不准和離,她就真沒法子告訴她娘家,然後讓娘家人幫她和離,離開陳家嗎?要是當初她早點離開陳家,說不定她就不用被人抓到偷漢子,弄出那麼個結局來。
而今到了鄭家,卻又給鄭孝做了通房,莫不是打算給鄭孝生孩子然後母憑子貴上位?不,不對,如果她記得沒錯,趙玲當初小產後被折騰一頓已經生不了了吧?
或許這才是劉氏願意把人留給鄭孝,並不反對她給鄭孝做通房的原因?因為區區一個丫鬟,還是個不能生的丫鬟,只負責教導鄭孝房中術,又沒機會靠著孩子上位,不需要可以防著,更省事些?
秦霜說出自己的猜測,阿辰卻只是聳聳肩,“或許是吧。”
不管是不是,其實都和他們沒多大關系,他們只需要給劉氏一個教訓,其他人,哪怕是算是相識的趙玲,嚴格說起來從前和他們也沒多少交集,最多就是有身子的時候有那麼兩回跑到秦霜面前明著暗著地顯擺她能生,但後來的下場也算是得了教訓了,秦霜也沒想過要再把趙玲怎麼樣,在鄭家混成什麼樣也都要看趙玲自己的。
回到靈秀山莊,將裝糧食的車全部卸下來,再讓人將車推回鄭家,糧食辦到院內的倉房,等人走了,秦霜再直接將大米和糧種全部收入背包內,順便就把兩千斤大米也換成了點數。
【您的總積分為一百一十八萬八千點。】
看著提示框上顯示的積分數,秦霜一陣感慨,曾經何時她為了攢幾萬點,十幾萬點都要費許多時間和精力,沒想到如今不過是買了小一萬斤的上等大米,也幾乎沒怎麼費勁,就讓積分積累到了上百萬點,雖說系統等級越高,需要的點數也越多,而且價值高的東西選擇也不太多,但不得不說,越到後頭這點數也確實是越攢越快,連帶的花出去的也快就是了。
而且區區一百多萬點,想升到七級還差三百八十多萬呢,上等大米的糧種沒種下去趕緊收獲之前是別指望再升級了。
秦霜和阿辰回到山莊的時候,團團圓圓正好睡醒,看見爹娘後都很激動地‘啊啊’叫著向他們身手,倆人趕緊各自把一個兒子抱在懷裡又親又摸。
“寶貝兒,是不是想娘了?”秦霜用鼻子噌著團團的小鼻子,又親親他的臉頰,笑了笑,雖然只離開了半天,但她還真是怪想自己寶貝兒子的,果然當娘的人每天的生活重心都是孩子啊!不論去做什麼事情總會忍不住惦記孩子會不會餓著,會不會冷了,熱了,雖然團團圓圓身上的防護服有著自動調節溫度的功能,冬暖夏涼,冷了熱了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依舊免不了掛念。
對於第一次當娘的秦霜而言,這樣的體會很是奇妙,比起讓她經營各種產業賺許許多多的錢都來的令人心神愉快。
為了彌補把兩個小寶貝丟下半天,夫妻倆和團團圓圓逗著兩個孩子玩了許久,尤其是這兩個孩子偶爾會有那麼一兩個動作顯示他們想翻身,只是暫時身體翻不起來,秦霜和阿辰更是積極主動地勾著他們不斷努力,只希望能早點看到他們成功翻身,這也意味著兩個小家伙一個新的成長。
等他們玩累了,肚子也餓了,喂完奶再打出奶嗝,換上干淨的尿布,再把他們哄睡著,秦霜和阿辰這才有了空閑總結一下今日出行的收獲。
趙家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只要鄭知府鼎力相助,弄跨趙家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不必費太多心思,秦霜和阿辰最在意的,是鄭知府查出來的那個神秘人,玄子霄的身份。
“端親王府可不好惹啊。”秦霜嘆道,她是真沒想到能對刺激到阿辰記憶的人居然會是這麼有來頭的人。
阿辰道:“我看見那人的時候只是覺得頭很疼,但並不會有懼怕或是怨恨的情緒,或許,我和那個玄子霄並不是仇人呢?”
秦霜沉吟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聽說這位端親王很親民,並不是性格殘暴或仗著尊貴身份仗勢欺人的,還將封地管理得井井有條,百姓生活安樂,這樣的一位王爺教出來的兒子應當也不會是會隨便和人結仇的。”除非是碰上真正可惡的人,但阿辰是嗎?怎麼可能。
這樣想來,或許玄子霄和阿辰確實不太可能是仇人,只要不是仇敵,那麼對方身份高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你說,有沒有可能你和玄子霄曾經是舊識,好友?”秦霜胡亂猜測道。
阿辰遺憾搖頭,“我不知道,不過不是說對方是太子伴讀嗎?這樣的人恐怕不會隨隨便便和人結交才是。”
“太子伴讀啊,算起來這個玄子霄和太子是關系很親近的堂兄弟呢,如果你真和他認識,那你的身份應該也不差。”秦霜忽然生出一個很荒謬的想法,既然對玄子霄有反應,必然是曾經很熟悉,印像很深刻,不是仇敵就是友人,提到玄子霄,所有知道他的人通過他最先想到的都是誰?
太子!
“你……”秦霜看著阿辰的目光變了變。
阿辰把人抱在懷裡親了親,“怎麼了?”
“沒什麼。”秦霜有些好笑地搖頭道:“忽然想到,說不定你就是太子呢,玄子霄是太子伴讀,和太子最為熟悉,若你真是太子,看見他會有反應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呃……”阿辰一陣無語,哭笑不得道:“我失憶都有四年多了,我可從沒聽說當今太子走丟了。”
“是啊。”秦霜也覺得自己這種猜測很離譜,人家太子好好地在京城裡待著,她再怎麼也不至於把阿辰的身份往太子身上拉吧,誰家的太子會淪落到不但失去記憶還成為乞丐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皇族的人又不是都死了。
而如果不是太子,那麼阿辰的身份就真的很有待考證了。
“看來我們還得仔細調查一番端親王府的事情,看玄子霄具體還和什麼人有交情或者過節,太子身邊又是否有什麼特殊的人跟隨,最近幾年是否有人離奇失蹤一直不曾找到。”
“不論是太子還是端親王府,玄子霄,都是皇族,他們的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差。”
“總會有專門做這些營生的人。”秦霜笑得奸猾,“再說,我們也不是沒有路子查這些人。”
阿辰和秦霜露出一抹只有他們彼此才懂的高深莫測的眼神,的確,若是真想查,他們並不是沒有法子,只看願不願意動用罷了。
和阿辰失去的記憶,以及至今不明確的身份有關的消息,在秦霜心裡可謂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只要能盡量地多找到點線索,該動用的某些路子就得用,該說,這時候不用,還等著下崽兒嗎?
“說起來,之前丹參有提到多寶閣請我們有時間過去一趟,說是他們閣住有事找。”阿辰忽然道。
“多寶閣?”秦霜眸光一閃,快速思考了一下多寶閣會找他們的理由,沒多久便道:“應該是對方看出了我們在賭石方面有些‘運氣’吧。”
運氣?阿辰好笑地看了眼自家媳婦兒,真是運氣嗎?不知道別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不信的。
“去嗎?”
“去,為什麼不去。”秦霜攤了攤手,“多寶閣每月舉辦一次賭石會吸引了多少有錢有勢的人,能有這號召力的人親自請我們過去一趟,怎麼能不給個面子?等去過百雀樓就抽個時間去看看好了,我也挺好奇,能開多寶閣這樣的寶樓的會是個怎樣的人才。”
在鄭家得到的字條上寫的日期是後天,明天則是去莊家給莊夫人治病的日子,他們的行程不知不覺中排得還挺滿,未來三天都有事做,三天後更得張羅起打壓趙家,收攏趙家鋪產的事,中間還得穿插著去莊家治病,短時間內都得不到空閑了。
第二天去莊家,秦霜這回沒有再親自下廚給莊夫人做藥膳,而是在廚房監督莊家的人做,若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她再從旁指導,經過第二次的治療,莊夫人的臉色更好了一些,身體也較之從前更有力氣,秦霜便趁機給莊夫人教了幾個瑜伽的動作,為了讓她有個接受的過程,最先教的都是比較簡單的,而且不會讓人覺得太窘迫的動作。
莊夫人第一次做難免覺得新奇,只是,真正跟著做,並且按照要求還得保持一個動作一段時間堅持下去,便開始不停地冒汗,等一套不過五個動作做完,更是汗如雨下,那點力氣全都用光了,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第一次做,會這樣並不奇怪,身體健康的人做的時間久了都有些吃不消,更何況是莊夫人,但多做幾次以後便不會再這麼累,而且做完還會覺得通體舒暢,即便是身體大好了以後,經常練練瑜伽也對身體有益,順便,咳,還能練練身體柔軟度。
秦霜還特別貼心地也教了莊青月做瑜伽,當然,提前也特意告訴過她這一套動作並不只是身體有病的人才能做,女子都可以做做,對身體有幫助,對夫妻間的房事也有些助益,得到好處最多的其實是莊青月未來的丈夫沈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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