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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一百五十二(第一更)過去的孽緣遲早是要還的

  

  隱居?

  神秘的山林?

  這讓謹慎的白瑾澤愈發的有所疑惑了。

  那雙淡寡的眉頭輕輕蹙起,滿是憂慮,眼眸寫滿了種種的問題。

  他就是這樣。

  在南宮逍遙面前從來不掩飾些什麼。

  喜怒哀樂,同他分享。

  “現在那個女孩兒還在麼?”白瑾澤問。

  南宮逍遙特別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若是在,我還用得著來找你說?”

  “正經點。”白瑾澤呵他。

  “我呢,那日特意跑了一趟,這老頭兒特別的倔,我也不知道叫什麼,一問三不知,還讓一個徒弟來打發我,硬是說沒有這個人,也沒有這回事兒。”南宮逍遙無奈的聳聳肩。

  死不承認?

  白瑾澤想弄清楚他的名字:“你可見過面了?”

  “沒。”南宮逍遙掛在樹枝上:“壓根兒不讓我見。”

  堂堂的問仙宮宮主居然被拒之門外。

  “務必弄清楚他的名字,見到他的模樣,與他搭上話。”白瑾澤聲音鏗鏘有力,堅定不移。

  南宮逍遙朝他臉上丟樹葉:“說的輕松,你去,這個老頭兒神秘兮兮的,誰都不知道他的身份,要萬一我英勇犧牲了怎麼辦。”

  “我沒聽錯吧?”白瑾澤有些詫異:“一向自傲的南宮宮主居然會怕?”

  搓著樹葉,樹葉的葉綠色搓的南宮逍遙指腹上全是:“沒法子,自從那黑衣人出現我就發現我的武功是真不行了,而且那老頭兒在外設的*陣我也闖不進去。”

  江湖,可萬萬不能小覷啊。

  “這麼厲害。”不得不承認,看來,這次真的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哪日,我要親自去會會。”見他不吱聲了,白瑾澤暗暗道。

  南宮逍遙瀟灑的一踢腳:“好,你白幫主出馬,定能馬到功成。”

  “現在江湖上都在決鬥。”白瑾澤聲音淡冷:“你不想摻和一腳?”

  “你都不出馬,我摻和什麼?”南宮逍遙挑眉:“現在高手橫空出世,點名了要挑戰你的白月幫,他們說了,若你是女的,就先把你打服了,然後睡了你,順順利利的當上幫主的位置,若你是男的,就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把你曬成小魚干。”

  笑話!

  就會說大話!

  吹牛誰不會!

  明顯的想將白瑾澤引出去。

  話說,白瑾澤的白月幫在江湖上一向神秘兮兮,地位不倒,自然有人想將白月幫翻個天翻地覆,想看看裡面究竟何樣!

  “我現在沒時間處理這些破事兒。”白瑾澤不以為然,不在意江湖上的挑釁。

  “我知道,你現在忙著談情說愛呢。”南宮逍遙輕輕的呵笑:“老白,還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動情。”

  雲卷淡泊,一如他清淡的眸子,只是陽光悄悄的鑽了進來,讓霧蒙蒙的雲卷兒便的剔透。

  “呵……”白瑾澤輕若羽毛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那裡已經完完全全的被琉璃塞滿了。

  而且,隨著時辰的推薦,他愈發的愛她,好愛,好愛,好愛。

  “我是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是人就有心,有心就有感情。”白瑾澤語氣看似雲淡風輕,但實則吐出的話全是發自肺腑的:“我動了情,動了心,這是我自己控制不住的。”

  “你當真這般愛她?”南宮逍遙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白瑾澤。

  起初,千落盡心盡力的照顧他時,南宮逍遙以為白瑾澤會愛上千落。

  只是,白瑾澤生性淡漠,所以愛人的感覺也是淡淡的。

  但,那不是愛。

  即使一個男子再冷。

  當他遇到自己心愛之人時,也會變的很暖很暖的。

  “嗯。”白瑾澤承認了。

  只是現在,不能娶她,不能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山盟海誓。

  “你的身份特殊,事情也多。”南宮逍遙最了解白瑾澤:“兒女情長總會牽絆著你,若是有一日,逼不得已讓你選擇,你會選擇什麼?”

  這個問題。

  白瑾澤私下想過,但是卻不敢問自己。

  他沉默著。

  “你是會選擇琉璃?還是會選擇你的江湖和宮廷?”南宮逍遙拋出了一個讓他頭疼的問題。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白瑾澤抬眸問。

  “不可。”南宮逍遙淡淡道。

  他再一次沉默了。

  南宮逍遙不再為難他。

  兩個人。

  一個掛在樹枝上,一個躺在岩石上。

  若有所思。

  *

  

  稀疏的雲朵掛在天空上,恍若少女織成的長裙,飄啊,浮啊。

  雲霧漫漫,籠罩在神秘的山頭間。

  若是身在其中,定是深拔此處無法走出。

  滿山坡的珊瑚樹讓人應接不暇。

  珊瑚樹能夠擋住外界的有毒氣體,休想在此處放置毒氣來攻擊。

  這片珊瑚樹林裡還有一些白樺樹,遠遠望去如亭亭玉立的少女。

  這兒有一條鹿道。

  鹿道,顧名思義:小鹿們跑出來的道。

  這裡養了許許多多的小鹿,山下有一條清澈的小溪。

  小鹿們總是沿著這條鹿下山喝水,久而久之就成了鹿道。

  但是,人們從這條鹿道根本上不去。

  而且也尋不到其他的入口。

  神秘至極。

  古色古香的雕梁畫棟古房。

  冬暖夏涼。

  屋內的房梁上掛滿了古紅色小筒子。

  牆壁上鑲嵌著古紅色的抽屜,每一個抽屜都有一把鎖。

  裡面藏著各種各樣的秘密。

  天下之事,他全知曉。

  此人就是神秘至極的古元老先生。

  想當年,古元老先生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但後來不知為何,古元老先生忽然從江湖上消失了。

  任誰,也尋不到了。

  吊在空中的搖椅上。

  裡面坐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

  他叫古元。

  他閉著眸子,滿臉的滄桑。

  滿頭的銀發,如月光傾瀉。

  他靜靜的坐在那兒,如一尊雕塑。

  有一個穿著灰藍色書生打扮的小書童端著梅花茶來到他面前,恭謹的輕言輕語:“師父,茶來了。”

  “恩。”他忽然出聲,聲音滄桑如古樹。

  緩緩的睜開眸子,能看出來年輕時也十分的英俊灑脫。

  小書童將茶盞拋在空中。

  古元眸子精光如寒水,風馳電掣的徒手將茶盞穩穩的接在掌心裡。

  一滴茶也未流出。

  慢條斯理的飲茶。

  裊裊的熱氣從他滄桑的眼眸中飄出。

  “那人,又來了?”古元幽幽的問。

  小書童搖搖頭:“沒來,自打上次讓徒兒打發走了就再也沒來了。”

  “繼續守著,若是再來再打發。”古元道。

  小書童道:“師父,想來那人是不會來了。”

  聞言,古元抬眸:“他是問仙宮的宮主,他想做的事兒定會完成,他還會再來的。”

  “師父,為何他會來叨擾我們呢?師父已經不問江湖許多年了。”小書童十分不解。

  那過去的歲月如一去不復返的江湖。

  古元的眸子裡承載著太多的回憶和故事了。

  蒼老渾濁的眸子凝著茶水裡飄起的粉.嫩梅花花瓣兒。

  心,如被人砸了一個洞。

  悲傷逆流成河。

  他幽幽的嘆了口氣:“過去的孽緣,遲早,是要還的。”

  小書童不懂。

  他永遠也不會懂。

  *

  小巷彎彎。

  承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路邊,一個佝僂著的老太太肩膀上背著一個竹簍,竹簍裡面全是她自己糊的一些馕。

  她沒有兒女,孤家寡人一個。

  所以,平日裡只能靠這個為生。

  她如一顆彎曲的樹干,滄桑的老臉上布滿了皺紋,好似樹的年輪,那雙手黑土土的,全是褶子,她的眼睛不太好使。

  眯著眼睛,握著枝干戳著地面,來尋前方的路。

  忽地,她覺得前面有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她隱約看清了來人,聲音沙啞,賠著笑臉卻又極為卑微:“您是要買馕麼?”

  那人是個男子,身材高大,一襲黑衣。

  他點點頭:“我主子要買,可不可以隨我去我主子那裡,我沒帶那麼多銀子。”

  那老太太十分興奮。

  沒想到這次居然碰到了個大主戶。

  她根本無暇想那麼多,連連點頭:“好好好。”

  說著,那人帶著老太太來到了不遠處的一間破屋子裡。

  老太太在路上就十分疑惑。

  直到來到了屋子裡才發覺這竟然是自己的家。

  她有些慌了:“誒,這不是我家麼。”

  “這正是你家!”

  一道沉厚的女聲緩緩而出。

  她帶著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模樣。

  她正是皇後!

  “你……你是誰?你們不是要買我的馕的?”老太太嚇的想跑。

  皇後朝黑衣人擺了擺手。

  黑衣人將門‘哐當’關上。

  老太太跪下:“你們是誰?我沒得罪你們啊,饒命啊,饒命啊。”

  皇後站著。

  她覺得這個屋子很髒,根本無處下腳。

  “我不會殺你。”皇後幽幽的說著:“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若是你如實相告,那麼我可以考慮饒過你,並給你一筆銀兩,讓你安度晚年。”

  老太太覺得不妙:“你說。”

  “這兒,你住了大半輩子。”皇後冷眼打量著這裡。

  這條小巷讓皇後覺得惡心,心驚!

  若不是為了查明當初那個賤女人是否有私生子。

  想來,她這輩子都不會來這兒的。

  她恨不得將此處踏平!

  “以前這邊住著一個青樓女子,她叫白梅,對不對?”皇後瞪著眼睛問。

  老太太果然猜中了。

  原來真的是白梅的仇家找上來了。

  只是,白梅早已死了。

  為何連死也不能安安生生的呢。

  “對。”老太太說。

  “果然。”皇後知道自己找對人了,捏緊了拳頭,鳳眸裡淬滿了毒:“我問你,這個白梅是否有身孕!”

  原來是衝著白梅的孩子來的。

  老太太思忖了半晌。

  黑衣人一腳踹翻她。

  “有,有有有。”老太太只好承認。

  皇後的心提到了喉嚨口:“男孩還是女孩?”

  老太太一頭的冷汗,顫顫巍巍道:“女……女孩兒。”

  “什麼?”皇後的眸子充滿了驚愕和不敢置信:“你若是敢騙我,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她顯然不信。

  因為她一直懷疑白瑾澤的身份。

  黑衣人揪起她的衣領威脅。

  老太太急忙磕頭:“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我能撒謊麼,就是……生的就是個女孩兒啊。”

  “那,叫什麼名字?”皇後問。

  “叫白雪。”老太太道:“白梅生孩子那日我也在,天下了好大的雪,正好又是個女孩,所以叫白雪。”

  皇後朝後踉蹌了幾步。

  口中不斷的喃喃自語:“女孩兒,居然是女孩兒,居然是女孩兒!”

  她踉踉蹌蹌的往外走。

  心不知是喜悅還是憂傷。

  想來,應該是喜悅的吧。

  女孩兒。

  生的是女孩兒。

  那麼,應該是琉璃?

  對,定是琉璃。

  什麼一個女孩兒救了他,這分明是皇上想堵住悠悠之口罷了。

  對,皇後十分確定。

  難怪皇上也不想讓琉璃和永禮在一起。

  他們是親兄妹。

  親兄妹又怎能在一起呢?

  好,好。

  既然不是白瑾澤就好。

  一個女子能成什麼氣候。

  不過。

  皇後愕然的想:琉璃歸根到底還是不能留的。

  這是個秘密。

  若是猛然揭開這個秘密,皇上定會勃然大怒了。

  他現在還沒死,也沒立太子,她暫且不能冒險。

  想想過去。

  自己的永禮竟然和自己的親妹妹無比的曖.昧。

  想想就發寒。

  破屋子裡。

  那黑衣人將提前准備好的白綾取出來。

  一點,一點的朝那老太走去。

  老太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白綾繞脖。

  掙扎了幾下,便斷氣了。

  皇後恨恨的看著這個小巷。

  這裡,曾經住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

  奪走了皇上的心,獲得了皇上的情。

  讓皇上這輩子都對她念念不忘!

  她絕不允許她的種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絕不允許!

  *

  春日的氣息愈發的濃重。

  琉璃也愈發的慵懶。

  每日拿著笤帚掃陵的時候都昏昏欲睡的。

  來到老佛爺的陵墓前,有時跪在那裡陪她說說話,有時暗自發呆。

  烏鴉從天而降,落到了白瑾澤的肩頭上。

  白瑾澤照例來到了後山頭。

  南宮逍遙穿了一身青色的披風,同他往日的風格有些不同。

  “怎麼了?”白瑾澤看他臉色不對上前問。

  憂傷從他眉眼間飄出,南宮逍遙的眼睛布著紅血絲:“張婆婆,被人殺害了。”

  白瑾澤猛地抬眸,眸裡全是震驚,錯愕和憂傷:“你說什麼?”

  “一條白綾,解決了。”南宮逍遙聲音低低。

  “皇後干的。”白瑾澤捏緊了拳頭。

  南宮逍遙點頭:“她應該是懷疑你的身份了,所以前去調查。”

  白瑾澤默不作聲。

  心裡愧疚。

  因為他,因為他連累了太多太多的人了。

  “瑾澤。”南宮逍遙沉吟:“張婆婆不會背叛你的。”

  白瑾澤蹙眉:“我知道!”

  他的聲音有些高。

  他自然知道張婆婆不會背叛他。

  之前,張婆婆同他說過,若是有人找上來,張婆婆就說當年他娘親生了一個女兒。

  女兒,女兒。

  想到這兒。

  白瑾澤忽地心髒猛地鈍痛。

  “瑾澤你怎麼了?”南宮逍遙急忙上前扶住他。

  他擺擺手,臉色一瞬慘白:“若是皇後以為我娘親當年生的是個女兒,那麼,皇後一定會懷疑那孩子是琉璃的。”

  聞言,南宮逍遙猛然驚覺。

  糟了。

  “沒想到,我萬分的想護她周全,可是卻又害了她。”白瑾澤苦惱萬分。

  南宮逍遙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皇後不敢對她怎樣吧。”南宮逍遙有些沒底氣。

  犀利的眸子直掃南宮逍遙:“不敢怎樣?她心腸如毒蠍,心狠手辣,眼睛裡容不得半點沙子,只要想起來她對我娘親做的那些種種,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他的情緒太過激動。

  額頭上的青筋凸起,眼睛通紅。

  “瑾澤,她早晚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南宮逍遙安撫著他。

  白瑾澤悲傷如泉水,浸泡著他的五髒六腑。

  “琉璃的安全是我現在最擔心的。”白瑾澤道,想了想有繼續補充:“還有皇上,雖然他負了我娘,但是我也不能任由皇後害了他,計劃要快一些了,現在的事已然不按照我所發展的走了。”

  南宮逍遙連連點頭:“我會幫你。”

  “謝謝。”

  “謝什麼謝。”

  兄弟的情誼怎能言謝。

  *

  乘著暮色。

  白瑾澤臉色蒼白的回到了房間。

  簡單的方桌。

  簡單的菜肴。

  簡單的幸福。

  琉璃挽著簡單的簪子,露出簡單的笑容。

  “回來了?”琉璃回眸,嫣然一笑,傾倒眾生。

  “恩。”白瑾澤漫不經心的應著。

  “你怎麼了?”琉璃看出來他有些不對勁兒,上前詢問。

  心愛的女子就這樣站在自己眼前。

  離的這麼近。

  可是,白瑾澤真的很怕有一日會失去她。

  有些動容。

  白瑾澤輕輕的擁住了他,下頜抵在她的肩上,聞著她青絲淡淡的香味兒。

  希望能將心裡的難過緩解一些。

  “瑾澤,你……南宮逍遙找你說什麼了?”琉璃有些詫異,心裡對他的愛讓她忍不住環住了他的腰。

  “一個故人,離開我了,永遠的離開我了,心裡不免有些傷感。”白瑾澤孤寂的說。

  琉璃的心一疼。

  她不知如何安撫。

  只是抱著他,靜靜的陪著他。

  食欲不佳,兩個人在膳桌上沒吃幾口。

  就在琉璃起身想給他夾菜的時候,白瑾澤忽然摁住了她的手,聲音低沉如鼓:“琉璃,我有話要說。”

  “恩,你說。”琉璃放下筷子。

  她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思忖了片刻。

  白瑾澤的大掌探到了自己的腰封上。

  腰封上是他常年佩戴的玉佩。

  曾經,琉璃還覺得這個玉佩上面比較特別。

  玉佩泛著幽綠的光芒,圖紋精致,是上成玉。

  玉佩的上方裹著一層鍍銀,鍍銀上雕刻著鏤空的花紋。

  琉璃有些疑惑。

  就在她不解的時候,白瑾澤骨節修長的長指將上方的鍍銀暗扣挑開。

  那層鍍銀卷開,裡面躺著一只發皺的,卷起來的泛黃的紙狀的東西。

  “這是?”琉璃問。

  白瑾澤沒有作聲,緩緩將它展開,上面機關密布,刻著一些別人看不懂的圖紋和文字。

  琉璃一眼就看出來了。

  驚愕的捂住小嘴兒:“這是……”

  “藏寶圖。”白瑾澤淡淡的說。

  “藏寶圖在你這兒?”琉璃瞪大眸子。

  白瑾澤點點頭:“恩,一直在我這兒。”

  “怎麼會在你這兒?是你找到的還是?”顯然,琉璃有些接受不了。

  因為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讓江湖中人痴狂的藏寶圖竟然在白瑾澤的身上。

  “這是我娘親交給我的。”白瑾澤的思緒漸漸飄遠,不忍回憶那過往,只挑重要的說:“這個藏寶圖是曾經嶗茶山皇族人最重要的東西,但是樹大招風,人大招災,這個藏寶圖給他們帶來了殺身之禍,我娘親認識他們,臨死前,皇族的茶後將這個藏寶圖交給了我娘親,可是我娘親被人殺害,我娘親又轉交給了我,為的就是讓我以後尋到藏寶圖的小主人交給她。”

  琉璃靜靜的聽著,聽著聽著心就慌了。

  “瑾澤你……”

  “琉璃,你的銀鎖呢?給我看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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