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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一百六十五你能接受千落嗎

  

  這一刻。

  琉璃是多余的。

  就那樣傻傻的站在那裡。

  看著他們的雙手被杜鏢頭死死的摁在掌心裡。

  心窩的血都凝固了。

  她想別過頭去,但是情緒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直愣愣的看著他們。

  那血腥的味道席卷著五髒六腑。

  杜鏢頭的臉色慘白如紙。

  血,如小溪似的不斷的流著。

  讓人膽戰心驚。

  不得不說,琉璃也是難過的。

  拋開別的不說。

  杜鏢頭是個好人。

  為人耿直善良,忠誠義氣。

  對白瑾澤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辭。

  十幾年來,杜鏢頭跟在白瑾澤身邊馬首是瞻。

  現下,因為有內叛遭到這樣的下場不免讓人覺得痛心和可惜。

  眾人悲嗆著抽咽。

  杜千落淚流滿面,顫抖的肩膀昭示著她痛心的心情。

  “千落。”杜鏢頭運出最後一絲絲氣息:“聽哥說。”

  她擦干眼淚點頭。

  白瑾澤面有愧疚。

  “白掌門。”杜鏢頭苦笑:“我們當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我命不久矣,我最擔心的就是我這個愛闖禍的妹子。”

  他靜靜的聽。

  攥了攥掌心。

  杜鏢頭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瞳孔有些擴散:“我就這麼一個親妹子,她心裡裝的都是你,求你,以後不管你在哪兒,給她一個容身之處,讓她跟著你,哪怕為妾也行,答應我,答應我。”

  大家都在場。

  男子漢吐口唾沫都是釘兒。

  杜鏢頭的情緒愈發的激動:“白掌門,你想讓我死不瞑目麼?你就收了千落吧,別讓她無家可歸。”

  “杜鏢頭,你別激動。”白瑾澤聲音有些沙啞。

  杜鏢頭忽地意識到什麼,他抬起頭來看著琉璃:“琉璃姑娘,求你們了,我給你跪下,我給你磕頭,千落不會和你搶什麼的,你可憐可憐她,讓她今後有個安身立足的地方行嗎?”

  卑微的口吻讓琉璃有些無措。

  “哥。”杜千落哀嚎著哭,狠狠的瞪著琉璃:“哥,你不用求她,你求她干什麼,我不會那麼賤,那麼卑微的。”

  吸了下鼻子。

  杜千落紅著眼睛繼續說:“哥,我會帶著你走,我們離開這個沒有人情味兒的地方,沒有了你,我也不想留在白月派了,哥,我們現在就走。”

  “千落別鬧。”杜鏢頭摁住她的手:“你替綢緞莊,替白月派做了這麼多事,外面那些人虎視眈眈的等著取你的命呢,你別讓哥擔心。”

  “哥!”杜千落趴在他身上。

  杜鏢頭的穴脈已然控制不住了。

  他強行的留住最後一絲氣息只能使他愈發的痛苦。

  他的眼球泛白,瞳孔沒有了焦距,顫抖的捏著白瑾澤的手,苦苦的哀求:“白掌門,你想讓我死不瞑目嗎你……”

  “杜鏢頭。”白瑾澤的心揪在一起,反握住他的手,那淺眸一點點變深,每個字都是從唇齒中擠出來的:“我……答應你。”

  但最後一個字落下時。

  琉璃恍若覺得天旋地轉,步子踉蹌的快站不穩了。

  她強壓著滿滿的震驚。

  幸虧,幸虧,南宮逍遙及時拉住了她,沒有讓她成為一個笑柄。

  月光怎的那般刺眼。

  她的脖子好像僵掉了。

  別過頭的力道都使不出來了。

  杜鏢頭欣慰的勾了勾唇,他們的手握在一起。

  “哥!”杜千落忽地痛哭。

  杜鏢頭去了。

  ‘節哀’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

  杜千落趴在白瑾澤的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琉璃望著他們相擁。

  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淚。

  一些事,都是天注定的吧。

  這場火整整燒了一夜。

  如火龍似的漫天飛揚。

  卷起了地上的塵土,這些塵土如滾燙的火石沸騰著。

  天空是紅色的。

  綢緞莊燒的不剩什麼了。

  空框子懶散的佇立在那裡。

  一些鎖在箱子裡的銀兩和銀票保住了大半部分。

  絲綢是已然燒成灰燼了。

  大家連夜將一些兄弟的屍首搬出去安頓好。

  將剩余的,完好的東西收了起來。

  忙活了一整夜。

  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的顏色。

  “白掌門,一切都打點妥當了。”

  “白掌門,兄弟們的屍首怎麼辦。”

  佇立在灰燼之中。

  白瑾澤那張線條分明的臉上泛著深深的疲倦和無力感。

  那雙如弦月的眸子也生了一層鏽,他薄唇輕啟:“將他們的屍首帶回派裡,一會兒把這邊處理好我們就啟程。”

  “是,白掌門。”

  淡淡的馨香味兒掩蓋了燒灼的味道。

  琉璃玉影佇立在他的身後。

  沒想到。

  白瑾澤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白月派的掌門。

  他還有多少身份瞞著自己。

  倩影如影隨形的折射在他的影子上。

  白瑾澤也察覺到了。

  回眸。

  琉璃淡淡的看著他。

  此時此刻。

  他們如兩道平行線。

  只能錯開,不可相交。

  清冷的眉眼讓琉璃的心也跟著涼了。

  白瑾澤張了張嘴,自始至終不知該說些什麼。

  兩個人的交集似乎有些陌生了。

  僅僅在一夜之間。

  退下了玉步。

  琉璃跟著南宮逍遙一同幫忙去了。

  “小琉璃,怎麼了?不開心?”南宮逍遙搬著一個木箱子放到馬車上。

  涼風拂過。

  她的睫毛抖了抖,聲音有些別扭:“沒有。”

  “德行吧。”南宮逍遙騰出手拍了下她腦袋:“瞅瞅你那小嘴兒,都能掛油瓶了。”

  “油瓶灑你一臉。”琉璃閃開,想幫他搬東西被他拍開手:“細胳膊細腿的一邊兒呆著去。”

  公雞鳴曉。

  初陽漸起。

  “白掌門,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搬完了。”

  “白掌門,何時出發。”

  白瑾澤一襲白色鬥篷。

  傲揚的轉身,掀起一抹塵土:“現在。”

  落落初陽。

  映照在每個人憂傷的臉上。

  這次白月派和綢緞莊損失慘重,而且暴露了具體的位置和多年以來想隱藏的秘密。

  在路上。

  沒有馬車。

  東西,貨物用的都是杜鏢頭生平用的鏢車。

  杜千落抽泣的聲音伴隨著漫漫的長路一直延續著。

  杜鏢頭蓋著白布躺在鏢車上。

  “給千落姑娘弄點水。”白瑾澤聽著哀嚎的聲音有些不忍。

  “是。”

  過了一會兒,那人捧著水壺來:“白掌門,千落姑娘快哭暈了,你快過去看看吧。”

  聽及,白瑾澤看了眼在他旁邊坐著的琉璃。

  琉璃苦澀。

  “去吧。”

  “恩。”他應了聲,跳下了鏢車朝千落那邊奔去。

  久久的望著白瑾澤的方向。

  南宮逍遙騎著馬兒悠哉悠哉的晃到她跟前兒來:“小怨婦,死德性吧。”

  “神經。”琉璃瞪了他一眼,看著前面的路:“我們要去哪兒?”

  “想不想知道?”南宮逍遙勒緊了韁繩。

  “知不知道無所謂。”琉璃淡淡的說,忍不住想回頭再看看後面。

  南宮逍遙一迅而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馬尾巴掃在她的臉上,故意擋住她的視線。

  就在琉璃溫怒之時,南宮逍遙骨節分明的大掌朝她伸出。

  “干什麼?”

  “帶你看看風景,難道你不知道愈高的地方看的愈遠麼。”南宮逍遙抻長了脖子,拍了拍馬脖子:“瞧見沒,我這匹馬和我一樣又高又大,來,上來。”

  “不上。”

  南宮逍遙‘嘿’了一聲:“臭毛病,倔脾氣。”

  說著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貫力作用。

  琉璃差點張下去,借此,南宮逍遙趁機將她拽上了馬。

  她驚呼,捂著胸口:“差點兒摔下去。”

  南宮逍遙不屑的‘嗤’了一聲,驕傲道:“有我在呢,我摔下去也不能讓你摔下去啊。”

  簡簡單單的話卻發生著微妙的情愫。

  身後。

  鏢車上。

  風卷起了杜鏢頭臉上的白布。

  白瑾澤一只手壓住避免讓杜千落傷心,一只手拍著她的後背。

  沒法子。

  只要白瑾澤松手,杜千落就會哭的背過氣去。

  拍了一路。

  終於抵達終點。

  “白掌門,到了。”一個兄弟下來。

  攻白月派失敗後,那些黑衣人不敢前來強.攻第二次。

  白月派高大巍峨。

  重重的山巒如一副自然的山水畫漾在巍峨的白月派後身。

  雲霧彌漫。

  白月派的大門印刻著代表強大團結的鋼釘。

  霸氣!威嚴!

  頗有江湖第一門派的派頭。

  所有的鏢車陸陸續續的停下。

  悲嗆的感覺油然而生。

  白瑾澤拍拍杜千落:“到了,下來。”

  她哭哭啼啼的嗚咽著。

  南宮逍遙早就將馬兒拴起來。

  他和琉璃並肩而站望著他們。

  縫隙中,靠在白瑾澤後面的杜千落看著琉璃,唇角勾了勾。

  那是挑釁的笑意。

  白瑾澤大步想朝琉璃邁去,他想牽著她的手一起進白月派,告訴大家,這是白月派未來的女主人。

  可,杜千落情緒異常激動,哭著哭著就暈了過去。

  直接暈倒在白瑾澤的懷裡。

  不經意間回頭,視線落在琉璃那張淡寡的臉上。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垂下頭,無奈的橫抱著杜千落朝前方走去。

  門,浩浩蕩蕩的被推開。

  白月派的弟兄們佇立在兩邊,大聲道:“白掌門好!”

  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將弟兄們安葬好。”白瑾澤聲音若磐石。

  雕梁畫棟,青石小路。

  彎彎小橋,流水小溪。

  白月派果然派如其名。

  若白色干淨潔白。

  若月兒皎潔明亮。

  一直以為江湖上的門派都是壓抑的,黑暗的。

  但是白瑾澤的白月派卻讓人感覺舒暢。

  南宮逍遙和琉璃緊隨其後。

  一路上,那些弟兄們完全忽視琉璃的存在。

  圍繞在白瑾澤的身邊關切著杜千落:“白掌門,千落姑娘怎麼樣了。”

  “要不要請個大夫來。”

  過了彎橋。

  白瑾澤抬眸,道:“把千落的房間收拾出來,大夫在後面,把老大夫安頓好,弄點吃的喝的,老人家身子吃不消。”

  “是!”

  “弟兄們的屍首葬在山後。”

  “是!”

  “今日就把靈堂布置出來。”

  

  “另外……”白瑾澤那雙如弦月寒涼的淺眸冷冷的掃視了一圈,不怒自威:“所有的弟兄統統查一遍。”

  “白掌門,都要查?”

  “都要!”白瑾澤堅定的說。

  他,一定要找出那個內叛!

  所有的人都在後面候著。

  白瑾澤是掌舵者。

  他是大家的主心骨。

  南宮逍遙慵懶的靠在一顆大樹上:“白掌門,你現在很忙?”

  他瞟了他一眼,不作聲。

  知道南宮逍遙的脾性又不對勁兒了。

  白瑾澤才想踏出步子,南宮逍遙陰陽怪氣兒的補了一句:“美人在懷舍不得放手了吧。”

  “送客!”白瑾澤冷冷道。

  南宮逍遙捏緊了拳頭:“琉璃我也會帶走。”

  話落。

  白瑾澤口吻加重:“關門!”

  說罷,他看了看琉璃,抱著千落朝她的閨房去。

  畢竟要先把杜千落安置下來。

  老大夫歇息好就急著去給杜千落把脈了。

  老大夫說杜千落只是心神不寧,傷心過度,歇息歇息,吃幾幅藥就會好了。

  帳幔玉扣扣起。

  杜千落輕聲囈語說著胡話握著白瑾澤的手說什麼也不松開。

  大家都在跟前兒看著。

  晚膳都是別人把飯菜端過來給白瑾澤食用的。

  過後。

  所有人紛紛議論杜千落是不是很快就要成為白月派的女主人了。

  江湖大亂。

  白瑾澤派出去一撥又一撥的弟兄們剿滅那些剩余的江湖雜碎們。

  杜鏢頭畢竟是朝廷最依仗,最信賴的鏢頭。

  而且他掌管的鏢局勢力龐大,人脈很廣,在朝廷和江湖上都赫赫有名。

  一夜之間發生這麼多事。

  打了個皇上一個措手不及。

  他下令要將江湖上的門派好生的清理清理。

  這樣一來,白瑾澤不免會遭殃。

  南宮逍遙決定幫白瑾澤扛下這件事情。

  “我會讓朝廷打消對你在江湖上事跡的疑慮。”古木閣亭,白瑾澤和南宮逍遙負手而立。

  迎春花的花瓣兒飄在他們的肩頭。

  白瑾澤修長的長指淡淡的拂下:“條件呢?”

  “好好待琉璃。”南宮逍遙邪魅的眼梢上多了些嚴肅。

  “現在我們之間不管談什麼都要牽扯上琉璃了?”白瑾澤有些不悅,轉過身,掀起了一波蕩漾。

  南宮逍遙無所畏懼的盯著他那雙清寡的眼眸:“現在,你和琉璃之間不也牽扯上杜千落了。”

  “我已經答應杜鏢頭了。”白瑾澤反駁道。

  “所以你就照顧到塌上去?”南宮逍遙毫不留情的說。

  “南宮逍遙。”白瑾澤上前一步:“我不想與你起爭執。”

  “白瑾澤。”南宮逍遙毫不示弱的榻前:“我不希望你為了杜千落和琉璃起爭執。”

  兩個人互不相讓。

  捻碎了一朵花瓣兒:“南宮逍遙,琉璃是我的女子,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身份。”

  “她是我的妹子。”南宮逍遙冷笑。

  白瑾澤僵了下。

  隨即,南宮逍遙補了一句讓白瑾澤臉色煞白的話:“也對,妹子又怎樣,杜千落也是從你的妹子將要變成你塌上的女子。”

  “……”白瑾澤被他的話激怒,一把揪起南宮逍遙的衣襟:“南宮逍遙,你在威脅我。”

  “是的。”南宮逍遙不還手,保持著那個尷尬的姿勢。

  他就是要警告白瑾澤。

  他若不好好對待琉璃。

  他會從妹子變成別的。

  兩個人劍拔弩張。

  不遠處,一抹嫩黃色的倩影款款而來。

  見狀。

  白瑾澤松開他,兩個人恢復了淡漠。

  琉璃提著裙裾榻上鵝卵石的小路上,看了兩個人一眼狐疑的問:“怎麼了?”

  “沒事。”

  “沒事。”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

  “南宮大哥。”琉璃柔聲道:“你過來下。”

  “有事?”

  “恩。”

  南宮逍遙故意挑釁的看了看白瑾澤:“好。”

  從頭至尾,琉璃一眼未看白瑾澤。

  上次,他和杜千落在塌上親密的事兒。

  這次,他答應杜鏢頭收了杜千落的事兒。

  兩次事情,白瑾澤都沒有和她解釋。

  她忽然覺得兩個人之間愈發的遠了。

  裙裾拂地,琉璃搖曳身姿離開。

  “琉璃。”身後,白瑾澤熟悉清涼的聲音緩緩響起。

  沒出息。

  她在心裡暗暗罵著自己。

  那邁出去的腳就那樣懸在空中。

  南宮逍遙無奈的聳聳肩:“我在那邊等你。”

  她‘恩’了一聲頓住步子。

  “聊聊。”白瑾澤開門見山的說。

  “好。”琉璃道。

  清風舞春花。

  拂歌吹散,消瘦了思念。

  略去了指尖的涼意,綰去了耳畔的碎發,白瑾澤眉眼如畫:“你能接受千落麼?”

  如此開門見山的話如一把刀直接插在琉璃的胸口上。

  “你同意了。”琉璃直接了當的問。

  同意把杜千落收下了。

  “這是杜鏢頭的遺願。”白瑾澤淡淡道,眉宇輕擰。

  “那麼我呢?”琉璃撫著自己的胸口。

  鎖骨那裡似乎變成了一把刀,刀刀切開了骨頭,露出了血肉。

  “我會娶你。”白瑾澤堅定道。

  琉璃冷笑。

  沒想到事情演變成了這幅樣子。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但是也會娶她。”琉璃嘲諷的問他:“這……也一直是你的心願吧。”

  就知道這件事會談崩。

  琉璃完全誤解他的意思了。

  大步流星上前箍住她的手腕:“琉璃,你別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琉璃甩開他,聲音高了些:“你們兩個上次那麼親密你為何不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白瑾澤現下十分頭疼。

  許多的事兒壓在一起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連解釋都懶的解釋了。

  就在還想插話時,一個弟兄前來,小心翼翼的上前,看了看兩個人的神色,最終還是說出口:“白掌門,千落姑娘衝到靈堂前了,非要給他哥哥守靈,我們不讓,她就要往靈柩上撞,我們攔不住……”

  好一出苦肉計。

  “我過去看看。”白瑾澤道。

  “可以不去麼?”琉璃鼓起勇氣上前阻攔。

  她如一只單薄的小鳥。

  拼命的護著自己的愛情。

  “千落現在情緒不穩定。”白瑾澤捏著眉心。

  琉璃苦笑:“可以讓別人去,為何一遇到她的事你就要親力親為。”

  “因為我答應了杜鏢頭要好好照顧她。”白瑾澤眼底寫著‘非去不可’。

  “瑾澤。”琉璃的聲音軟下來,幾乎帶著一絲祈求的味道:“留下來陪著我,好嗎?”

  空洞洞的心被白瑾澤掏開了。

  血流成河,這道口子只能由他來填補。

  “琉璃,我希望你能懂事。”說罷,白瑾澤蹭過她的香肩離開。

  琉璃怔怔的佇立在原地。

  那道口子愈扯愈大。

  他連縫都不願縫。

  澀澀的眼淚滑過嘴角,琉璃抹干。

  南宮逍遙邪魅的臉放大在她面前。

  她苦哈哈的笑:“春風刺眼啊,都迷眼睛了,這麼多沙子。”

  她一邊揉一邊說。

  南宮逍遙強行掰開她的小手,濕乎乎的一片,如清澈的泉水,他戳她的腦門:“但你是瀑布呢,揉一揉就跑出水來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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