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條街道的盡頭時,岳重驚奇的發現那名通緝犯留下的痕跡突然在此斷開了,再抬頭看向天空發現在陰沉的天空下有一個不斷飛動的小黑點。
“是發現了無人機所以使用交通工具離開了?在大街上的話可是很容易被監控給捕捉到的,不知道你有沒有更好的手段躲避。”岳重突然對這名通緝犯有了一些興趣,他相信自己是絕對沒有被對方給發現的,而對方所表現出的謹慎與下意識處理跟蹤的方式卻完全不像一個普通罪犯應有的素質。
現在去的話雖然不算晚,只是警方已經接到了舉報肯定不會對那一袋碎屍置之不理的,所以岳重要是折返難免會與之打交道。
“你們有沒有翻動那一袋碎屍?”一條信息馬上自岳重之手發到了重案組,收到了信息的通訊員也趕緊向管組長進行了彙報。
“這與他無關。”管組長冷聲說道,他一點都不喜歡有外行來對自己的工作指手畫腳,何況對方的身份至今都還是個謎,如果真的因為受他的影響導致了抓捕行動失敗,那要比自己親自指揮行動後失敗的後果要嚴重得多。
“怎麼不說話了!”通訊員對自己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管組長覺得自己的權威好像受到的侵犯,所以嚴厲的詢問道。
“組長,對方說那一袋拋屍裡很有可能有簡易的遠程報警器,一旦被發現逃犯便會知曉,所以我們……”
“組長,已經在沙河公園發現碎屍,已經送往法醫處進行屍檢!”
管組長眉頭一跳,下意識的追問道:“裡面有沒有其他奇怪的東西?”
“有一個可樂瓶蓋,裡面有幾根線和晶體管。”
砰!管組長狠狠一拳砸在報警中心的桌子上罵道:“該死的,部裡關於這名逃犯的詳細資料還沒有送到嗎,他一定不是普通的罪犯!”
“會不會是……黑暗使徒?”一名組員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不應該,如果是黑暗使徒的話坐鎮西南片區的魔法少女肯定會有所察覺的,甚至可能他在犯下第一起碎屍案時就已經被抓到了。”管組長搖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操控無人機的組員沒過多久也報告了一個不好的消息:“組長,無人機在區域內搜索後沒有找到符合標准的目標,他很有可能已經藏起來了。”
“組長,舉報人說逃犯已經乘坐單車離開了該區域,不過他依舊會前往客運站。”通訊員馬上說道。
管組長的眉毛都擰成了一團,凶狠狡猾的嫌疑犯他已經抓過不少了,但像這麼警覺而且手段高超的家伙和以前的罪犯放在一起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難纏,多年辦案的經驗告訴他想要抓到這個罪犯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他如果繼續逗留在這個城市倒是有可能抓住他露出的馬腳,可按照嫌疑犯一貫的作風,在一個地方犯下事後他很快就會潛逃到下一個城市,這也就造成了各地警方進行的部署都無功而返,而新案發地點的警方又要重新梳理線索展開排查的麻煩。
管組長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那個沒有透露名字和身份的舉報人,直覺告訴他對方和逃犯應該不是一路人。
“問問他為什麼能夠確定已經被驚動的情況下嫌疑犯還會前往客運站。”說出這句話來的管組長其實在內心裡已經退讓了,他只希望這個神秘的舉報人不要得寸進尺干涉警方的行動。
很快岳重的回復就到了,這次管組長直接站在了通訊員身後看著她面前的屏幕:“他很多疑,我一路跟著他留下的痕跡發現他在不知道我跟蹤他的情況下依舊會做出各種各樣的躲避跟蹤的方法,在發現警方出動無人機並且拋屍袋被打開的情況下他最需要做的不是慌忙逃跑而是要確認警方是否已經知曉了他的行蹤,他前進的路線並不是什麼秘密,你們能夠在客運站進行抓捕部署那他同樣能夠想到,所以他一定會去客運站外面看上一眼,真的確定了你們的警力被調動後他自然會改變潛逃方案。”
“你能夠確定?”管組長親自發出了這個問題給岳重。
“你們上級發來的資料已經到了,你不妨看看他的身份資料,那樣能更方便理解我的判斷。”
看到這條消息的同時,一名組員抱著一個加密資料機走進來說道:“組長,部裡的機密文件已經送到了。”
“關步照,h省s市人,現年四十一歲,前華區魔法少女輔戰部隊偵查員,六年前因輔戰部隊大規模換裝裁軍後退役,曾參與過六次針對黑暗使徒的偵查行動,十四次參與剿滅魔獸行動。犯罪傾向產生初步判定為十一年前針對絞肉機魔獸行動,在該次行動中關步照與其搭檔誤入魔獸的陷阱,由他所寫的行動報告所說那一次行動中他的搭檔在他眼前被魔獸的使魔所肢解,之後他便出現了心理問題。”
“組長!”通訊員大喊了一聲,正在看文件的管組長一個激靈後瞪了她一眼,通訊員有些怯怯的說道:“舉報人消息。”
“管組長看過他的資料了吧?我們現在要抓的是一名世界頂尖的偵查員,其難度絕對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而且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他的搭檔並非死於使魔,而是被他親手所肢解的。”
管組長馬上環視四周,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部裡發來的機密資料絕非一個外人所能知曉的,能夠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他的人似乎只有這裡的人了。
“別找了,都是我猜的。xx街背後有一條狗剛才對他叫了兩聲後被他給殺了,你們等會派人處理一下吧,這條狗死得很有價值,如果送到醫院甚至能夠重新拼湊出沒有缺失的完整屍體,筋骨和內髒都沒有破損,脂肪肌肉和骨骼的切割手法也相當專業,以前我聽一位魔法少女說起過有黑暗使徒專門使用這樣的手法來切割受害者,然後分成數塊帶到它們的據點用現代醫學重新復活過來進行活體獻祭,所以這條狗你們甚至可以想辦法把它給復活了,而他絕對是一個已經被污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