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岳重有過數次交際並在昨日裡被害的女孩叫做早川優花,她所居住的地方是像巴麻美家那樣的公寓樓,但巴麻美的住所干淨整潔環境幽美,早川優花的住所卻到處都彌漫著陳舊的氣息。
這是見瀧原重建後第一批修建的住房,政府將其售予私人回攏建設資金後便被用以出租給買不起房子的年輕人居住。律師們查了一下房產的歸屬發現它還是在曉美家名下的。
見瀧原市半數以上的房產都屬於曉美家,會有這麼一層關系並非巧合,岳重也只能感慨一句:“我居然是你的房東啊,早知道就不對你這麼客氣了。”
十多年過去了因為缺少維護所以已經顯得殘破,作為臨時性重建的房屋它的使用壽命也只有二十年,曉美家早就在它身上賺夠了錢,隨著見瀧原因曉美家成為了世界經濟的一個中心後一棟棟高樓大廈相繼拔地而起,它也臨到了被拆除的時候,自然不會花錢用在維護上面。
公寓樓前的綠化帶的草皮已經枯萎了許多,薄雪覆蓋下只有零星的雜草露著頭,在這裡居住的大都是年輕一代的打工族,他們普遍收入水平不高,在獨立生活之後沒有能力在更好的生活環境居住便在這裡過度。
穿上了檢察官的西裝站在拉上了警戒線的公寓樓前,公寓裡的其他住戶因為凶殺案的關系已經被安置到了其他保障性住房中,失去了最後的人氣使得這裡變得更加陰森。
“公寓裡原本有多少住戶?”因為是自家的產業,岳重還是關心了一些它的情況。
“二十戶,只有兩戶是三口之家,其他全是單身的年輕男女在居住。”跟隨前來的律師將功課做得很足,領著曉美家的高薪自然要全心全意的做事,曉美家的律師團可不是什麼養老的地方。
這棟樓每月的月租收入都抵不上這位律師的工資,岳重倒沒必要關心失去了這些住戶後影響到曉美家的收入:“像這樣的公寓樓還有多少,平日裡治安情況如何?”
岳重點點頭算是了解了,這些零碎的情報在平日裡根本沒有必要彙報到他這裡,但每到一個地方後就盡可能的掌握當地的情報已經是岳重深入骨髓的習慣,哪怕是出門旅游也同樣如此,何況他現在是以檢察官的身份在調查案件,面對著一個未知的敵人更有理由處處留心。
進入到公寓樓的樓梯間裡,灰白的牆壁已經開始已經脫落了大半露出水泥結構,早川優花租賃的租房就在二樓,所以當夜案犯之後很快被晚回家的其他住戶發現並報了警。
抓捕犯罪嫌疑人的過程很順利,對方顯然也沒有任何反偵察的經驗,雖然在激動之下殺死了早川優花並躲了起來,可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被警方抓住並將案件經過審訊得一清二楚。
這是與岳重的推斷有矛盾的點,他根據屍檢報告可以確定犯罪嫌疑人殺害早川優花的過程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前幾刀造成的傷口連讓對方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便倒在了血泊中,事後為了泄憤還將她的臉給砍爛了,每一刀的力度十足而且避開了較為堅硬的骨頭。
跟隨而來的律師告訴岳重,犯罪嫌疑人在被抓獲以後顯得很驚慌失措,但現在他已經與自己的司法援助律師見了面,得知自己最多面臨十年的監禁後他又平靜了下來,甚至在拘留室裡大叫著早川優花死得活該。
隨著任命文件同時送達的還有犯罪嫌疑人的審訊筆錄,光從上面的言行記錄來看岳重就知道他的害怕只來源於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一點自己只需要付出一點代價便能夠承擔起這份罪責,他便不會因為自己的過錯而懺悔。
整個事件中早川優花恐怕也不免有著過錯,她那飛揚的個性很容易得罪心胸狹小的人,而且對談戀愛對像的要求很高,這位叫做佐藤和彥的少年人在平日裡恐怕就是被她穎指氣使管了,當雙方的感情無法挽回後他把所有的負面情感都爆發了出來,現在知道自己沒有必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法律的保護似乎給了他底氣,所以沒有絲毫的悔過。
進入到早川優花的房間之後,原本躺在大門口的屍體已經被搬走了,現場只留下的一台立體成像的機器在記錄著原本的現場,岳重繞開噴灑了鮮血的鞋櫃後走到屋子裡,裡面的環境又髒又亂,看起來早川優花平日裡沒有多少時間或者懶得打掃房間。
沙發上堆著一些褶皺的衣裙,其中還混雜著洗干淨後沒有整齊收起來的內衣,茶幾上剩下啤酒、果汁的易拉罐以及許多零食的包裝袋。
岳重拿起一袋土豆片來吃了兩片,過了一天一夜開始受潮所以口感不是很好,不過他還是嚼的津津有味,拿著它一直走到電視機面前。
整棟公寓樓已經切斷的水電,所以他沒機會看看早川優花平日裡觀看電視的記錄,倒是擺放在電視機旁邊的影集引起了岳重的注意,他翻開的第一頁便是早川優花站在商業中心的花壇前的照片。
裡面的早川優花笑得很燦爛,她本就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站在花叢間也會是最引人注目的焦點,即使生活的很貧困也沒有依靠自己姣好的容貌去從事那些回報豐厚的職業,不過自恃美貌所以對男人有警戒心並持著高傲的態度,哪怕是岳重這樣灑脫且富有男人味的人也不例外。
影集的後面岳重還找到了不少早川優花與己任男朋友的合照,其中還有她曾經與岳重提起過的與那個閨蜜還有被閨蜜拐走的男朋友的照片,不過她家裡似乎沒有男人來過的痕跡,可以看出早川優花雖然與男**往頻繁,但還沒有把對方帶到家裡來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