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沒有開門嗎?”重焰聯邦方面暫時打不開缺口,範寒石又把目光轉到了維內托的身上。
曉美焰進入科研峰會會場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範寒石雖然貴為泛位面大使卻並沒有參加這些科學家討論的資格,可以說到了這種程度的科學家雖然不至於可以完全無視泛位面大使的身份,但至少也是與他平起平坐的,他們專業性的集會讓一個外行人進去胡說八道,沒有人心裡會高興的。
何況大家都知道曉美焰與範寒石是什麼關系,範寒石進來或許會讓曉美焰一句話都不肯說,那就是把大家的時間都浪費了,所以現在範寒石很憋屈的只能待在科研峰會外面,裡面的情況他什麼都左右不了只能等著局勢發生轉機的一刻,他不想就這麼等著,所以說自己想著做了些事情。
“已經過去半天時間了,維內托一直沒有開門。”
範寒石之前對維內托的了解不深,所以對她會表現出怎樣的態度還拿不准,在事態還平緩的階段不妨對她多加試探一下。
“那裡面的人怎麼說?”外交部門和法監庭不是一個體系,範寒石在這邊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力,他可以借助現在的身份影響其他勢力的人,但外交部本身卻不太願意配合範寒石。
“他們會自己判斷情況,如果有必要的話便會主動向大使先生彙報的。”
範寒石果然皺起了眉,自己擔任大使是費勁了心血爭取到的,可外交部並不買賬,他們在這件事上有自己的看法,甚至擔心自己一時衝動做錯事讓大使這個身份備受質疑。
“我應該是全權負責此次事件的,任何事情我都有權限知道。”範寒石強調了自己的身份,泛位面是個按規矩來的地方,就像他不能現在就對曉美焰出手,那他就要把規矩的作用給發揮出來,一直被人給掣肘著只會一次次錯失良機。
他必須展現出強硬的態度,就像從前對待自己抓捕的目標一樣不留任何情面,也無論對方有怎樣的苦衷:“如果外交部不予配合,這一次發生任何事我便不管了,責任也會在你們的身上。”
“……維內托正在研究怎麼做飯,她已經做好的中午飯還邀請在那裡的同事一起用餐。”一般工作人員對責任這種東西都很敏感,被範寒石小小的威脅一下後他們就不太能夠堅守自己的立場的,畢竟範寒石現在的身份知道什麼都是合理合法的。
範寒石的臉色稍緩,外交部工作人員的妥協不出意外,在泛位面中占了道理就是一切:“她倒是很淡定,或者說和岳重有著關聯的人大都有這樣的特質,外面的人都還在等著嗎?”
“有幾批人已經離開了。”
“維內托開門以後讓他們再去一次,有意對虛空進行征戰的勢力泛位面都應該給予支持,該有的扶植還有她應該知道的困難,一個都不能少了。”範寒石似乎已經拿定了維內托今天肯定會開門,所以提前就給她准備好了一份大禮。
只不過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已經沒有正氣凜然的模樣了,看在外交部門其他工作人員的眼中有些滲人。
在一切高等超自然文明體系的世界觀中通常都有著這樣的情況,與邪惡抗爭的太久,越是深入越是執著,那樣的人便很容易被改變為他們曾經最憎惡的存在,這讓人感到絕望與無力,仿佛邪不勝正只是個笑話。
可出現這種情況的根源往往是曾經正義的墮落者與天生就注定被打上邪惡標志的人在心志上天差地別,欲承正義之劍的重量是需要資格的。不肯接受失敗不願接受現實,良好的成長與正直的教育所塑造的正義不過是空中樓閣罷了,這些人本身沒有這個資格。
時間到了下午,維內托終於打開了大門,她抬頭一望在兩片銀色發鬢中人們排成了長長的一行一直延伸到別墅院外。
在維內托的視線裡還有人不斷前來排在了隊伍後面,似乎之前已經走掉的那些又回來了。
“有什麼事嗎?”維內托明知故問,這一刻她又回到了重焰聯邦大總統的身份,對待任何人都不能顯現出任何的弱勢來,哪怕他們代表的勢力比重焰聯邦強盛許多,可既然有求於自己就無需退讓半步,就算那是被範寒石指使而來並非其本意。
“聽說維內托女士的重焰聯邦正准備組建艦娘雇佣軍來支援其他位面對虛空的作戰,我是想來進行委托的。”第一個到訪者彬彬有禮的回答道。
“那只是一個設想還沒有開始准備,不過有客戶到訪我還是很高興的,請進來詳談吧。”維內托讓開門口放了第一個到訪者進入,不過跟隨在他身後的人想要進來時卻被再度被維內托給擋住了。
“有什麼事嗎?”一模一樣的話伴隨著一模一樣的語氣,就像機器人一般的僵硬和程序化。
這種水平的機器人在這裡每一個人身後的位面世界中都早已被淘汰了,他們甚至難以找到對比的東西出來。
維內托沒有說出讓別人一個個進來商談的話,那無疑會把第一個到訪者以外的所有潛在客戶都得罪了,她用挑不出毛病卻能讓人心裡不舒服的話再次進行了篩選,範寒石不是讓那些人去而復返了嗎?自己大不了再讓他們走掉。
排在第二位的到訪者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是故意一般如之前那個人一樣說出了相同的話來,不過在他這麼做的時候本就沒什麼耐心又看到維內托要挨個詢問的架勢,他們便懶得去排隊直接走了。
維內托借著轉身的剎那微微一笑,自己暫時不能幫曉美焰太大的忙,但範寒石想要在自己身上做什麼文章也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