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一切的不是逃亡的關步照,他在衝上天台的那一瞬間便被人偷襲,下意識的反抗卻還是被三拳兩腳給收拾得干干淨淨。
岳重早先一步就已經上天台等著他了,在岳重的布局下關步照逃到這裡來本身就是百分之百的事情,當然沿途樓房裡那些被塞了沙子的鎖也是岳重干的。
“五十萬先生,你好啊。”正好借著管德寬的手銬把關步照的雙手拷在一起並卡在了粗壯的水管上面,確認對方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了,岳重才笑嘻嘻的蹲在他面前打招呼。
雖然是被襲擊的一方,可自己的身手在他面前居然完全不夠看的,他幾乎是卡著時間收拾了自己然後把警察擋在了天台的鐵門外邊,這般精准到秒的計算光是想想就讓人心寒。
“你沒必要知道,老實待著吧。”岳重壞笑著拍了拍關步照的老臉,然後起身走到砰砰直響的鐵門邊上。
被鎖在外面的管德寬已經開始撞門了,不過以現在的鐵門質量他想要憑身體撞開實在有些勉強。
“管組長,你稍微消停一下吧,通緝犯我已經幫你給拷上了。”岳重大聲喊道。
管德寬聽出了是岳重的聲音也停下了動作,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並不是對方的計劃有漏洞,而是他用自己去把這個漏洞給堵上了,順便可能還要擺自己一道。
“你是那個舉報人?感謝你對警方的配合,你所要的懸賞我一定盡快幫你批下來,現在請你趕緊打開門讓我抓住逃犯。”管德寬整理了一下心情後沉著聲說道。
“可是我不想被你們拉到新聞媒體的長槍短炮面前曝光啊,而且管組長說不定還要調查我,這些事情太麻煩了。”岳重言道,“警方把懸賞送到這裡來,我把通緝犯交給你們,這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好不好?”
管德寬心裡不好的猜測被證實,他很煩躁的重重砸了兩下門後聲色俱厲的說道:“舉報人同志,我不是在和你講條件,懸賞申請是需要走程序的,請你馬上開門!”
“管組長,你就別和我打官腔了,我可不吃你這套。”岳重一幅小人得志般的語氣調侃道,“懸賞我已經下令讓你們的通訊員小姐姐去申請了,只要管組長這裡再加把勁相信很快就能批下來的,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嗎?別忘了要不是因為我你也沒辦法立下這麼一個大功。”
聽完岳重的話後管德寬這下不拍門了,不過他卻狠狠的踢了兩腳,岳重在另一邊都能看見門上的兩個點凸了出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挑戰公權,是在勒索警察!你想做一名被通緝的綁架犯嗎?”
說完他也不等岳重回答了,因為他知道再聽岳重說話自己一定會更加怒不可遏:“叫爆破組的人上來!”
“等等管組長。”岳重好似被嚇唬住了一般趕緊叫停道:“我想我們還可以商量一下。”
“沒什麼好商量的!”管德寬叫囂道:“現在,你立即把門打開,雙手抱頭蹲在那裡別動……”
“我是說,你們要是真用暴力闖進來,我就把這位逃犯從樓上扔下去。”岳重詭異的笑道,“你也知道這可是三十多層的高樓,摔下去絕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管德寬聞言一窒,他一點都不懷疑只要自己真的讓人爆破了大門岳重就把逃犯扔下天台的可能,這家伙對警方是一點敬畏都沒有的,而且還有著很強的犯罪傾向,如果事態真的發展到那一步,他固然會成為殺人犯,但自己也絕對沒有好處反而要受到極其嚴厲的處分。
而且以他展現出來的能力,警察想要抓住到絕對要比抓捕關步照困難千萬倍。
跟隨管德寬一同行動的警察們今天可算是大開眼界了,他們不僅參與到了一次對連環殺人犯的追捕行動中,還見證了一個外人指揮警方行動,並且又在最後關頭反水來要求懸賞,目的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樣子?
那警方給的錢到底是懸賞還是贖金啊。
“管組長啊,想清楚了再做事,你可是有著大好的前程,別因為一件馬上就要辦成的案子把自己的前途給毀了。”岳重又老氣橫秋的教育道,“年輕人衝動一些雖然可以理解,但是衝動往往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明白嗎?”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管德寬大聲咆哮了一句,然後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坐在樓梯上抽起了悶煙,還在流血的傷口他也全然不去理會,任由血浸入到煙卷裡,把血腥味也一口吸進了肺中。
“組長……”旁邊一名警察小心的詢問了一句,但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管德寬一巴掌拍在頭上,“組什麼長,指揮你們行動的組長在裡面呢!在裡面劫持著犯人要贖金呢!”
警員一臉委屈的說道:“那我們給不給啊?”
“問問錢靜懸賞批下來沒有!”管德寬又吼了一聲,然後誰也不去理會了。
不過他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手下的警員也知道該怎麼去做了。
這樣的事情就算放眼全世界也沒有先例可考,對方雖然有犯罪的傾向但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他沒有犯罪的事實,最多算是妨礙公務,而對方要的錢也不是獅子大開口的,那其實也是他應得的部分,如果再考慮到他對本次抓捕行動的貢獻,五十萬的懸賞其實都有些少了。
威脅了一番管德寬後岳重也沒有閑著,他還要把最後一步給做完,於是又來到了關步照的面前掏出兜裡的一個小掛墜在他面前晃啊晃:“你專心一點啊,現在我要催眠你了,你馬上就會睡著,醒來之後就會不記得我這個人明白嗎?”
關步照全程旁聽了岳重和警方的談判,心知自己算是遇上一個奇葩中的奇葩了,自己不想被抓更不想被你催眠啊,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