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見瀧原在一夜之間便換了一個天,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曉美莊園中便有一名管事借著向岳重彙報曉美遠一事的機會來到了老宅子門前。
他的目的更在於李小北的整頓方案,因為在大宴客廳的時候岳重並沒有出現,一切都只是李小北的一面之詞,所以即便他們的把柄都被李小北輕而易舉的找了出來捏在手裡,可抱著一線希望,管事還是想讓岳重出面阻止李小北的行為。
“家主,有要事向你彙報!”自從岳重在時光的回溯裡帶回了偽街的孩子們後,以前可以讓管事自由進出的老宅子也成為了禁地,不經得岳重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夠貿然入內,所以管事也只能夠在書房下面喊道。
“進來吧。”這個時候岳重也已經醒了,換上衣服正准備出門晨練,正好就打開門把管事叫了進來。
岳重的這一身打扮放在平時是再正常不過了,但管事見到後卻不免有些奇怪。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那位蘇小姐昨天晚上實在老宅子居住的,要是她和家主之間真的有什麼,以她那絕美的姿色與傾城的魅力,家主他應該連床都起不來了才是。
“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嗎?”岳重故作疑惑的問道,“既然不想進來就不進了,有什麼事就說吧。”
管事的眼神急忙一肅,然後說起了昨天晚上在武館發生的事情,最後總結性的說道:“經過一夜的戰鬥後遠少爺已經基本統一了見瀧原的局面,不知道家主對此有沒有什麼指示?”
岳重全程都風輕雲淡的模樣,聽到管家的詢問也輕描淡寫的說道:“他已經不在曉美家了,那麼做什麼事情也都是他的自由,曉美家現在不好過問外面的事情,當作無事發生就行。”
“家主的意思我明白了,可還有一件事情……”管事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想說什麼?”岳重微微抬頭,目光平靜卻也不可逼視的問道。
管事的心頭一凜,雖說家主平日裡都不怎麼在乎他們之間那些破事,可真的觸到他的逆鱗,那後果也不是曉美家中的任何人承擔得起的。
直接就提到蘇小姐必定會引起岳重的不快,管事的心思一轉直接鞠躬致歉道:“是關於我的,我做了一件損害曉美家利益的事情,思想來去總是心裡惶恐,所以特來向家主告罪。”
對於家裡面的這群人精心裡面是怎麼想的,岳重一直都心裡有數但沒那個閑心去管罷了,在自己的壓制下他們即便有自己的小心思,但背叛曉美家的事情卻是做不出來的,而岳重也一直將主要精力放在和天演相關的地方,曉美莊園的任何變化都在他的完全掌控之下,沒有人有能力跳出天演的框架去,所以岳重自然也就不會在意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了。
淡定的聽完了管事的告罪後,岳重漠不關心的揮手道:“我知道了,沒事就去忙你自己的,這件事現在蘇小姐會負責處置。”
聽到岳重的答復後管事的心思一沉,他之前打的主意就是借著這個認罪的機會來向岳重告蘇小姐的刁狀,以期蘇小姐的所作所為並不符合家主的意圖而讓岳重去阻止,可現在看來那位蘇小姐早就行動在了自己等人之前,所以他的這一番說辭自然也就無法讓岳重改變主意了。
“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躬身告退後,管事也不打算就這麼算了,他覺得家主已經被這位蘇小姐迷得神魂顛倒不在意他們這些追隨曉美家的老人們的看法了,但這未必就是最終的定局。
雖然他們沒辦法去把岳重的妻子,曉美家的大小姐曉美焰找回來,可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能夠讓岳重乖乖聽話的,只要放出更多風聲去的話……
心懷鬼胎的管事走掉後,穿著睡衣的李小北也從二樓走了下來。
即使是初醒而沒有梳妝打扮的模樣,李小北依舊有著無可挑剔的容顏和氣質在,散亂的黑色長發不僅不顯得邋遢,反倒是給人一種憐愛的美感。她的這一張臉就算是裝成了乞丐的模樣,那也足以撐出卓爾不凡的姿態來。
跟在李小北身後的是一群無精打采的偽街的孩子們,本著一只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的心態,昨天睡前李小北直接就把除了愛以外所有的熊孩子都抓到了自己房間裡進行了一次透析的研究觀察。
偽街孩子的生命構成不是人類更像是一種靈體,一般的生活消耗對她們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可她們最畏懼的便是自己存在的本質被人給透析了,因為這樣她們存在的根本就已經被別人掌控在手中,很輕易的便能夠使得她們的存在徹底消失掉,被強制觸碰本源的能量消耗也十分巨大,所以現在看上去就像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的人一樣。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面對著她們誕生根源的曉美焰一般,而且並不是那個可以讓她們大加諷刺的廢物,而是高高在上掌控著世間黑暗與自我命運的魔神。
“師父,看樣子他們還是忍不住來向你告狀來了。”李小北一見到岳重就笑嘻嘻的說道。
“理所當然的事情,你觸碰了他們的利益他們自然會反抗,除非你像收拾這群熊孩子一般把他們也收拾一遍。”但不管怎麼說這些偽街孩子也是曉美焰身上脫落的性格,看到她們這幅可憐巴巴的模樣岳重有些不忍心,“這種事情做一次就行了,以後她們自然不敢再去招惹你,可你也不要再欺負她們了。”
李小北倒也不在意的說道:“好啊,不過外面的那些人會怎麼做師父你想好怎麼應對了嗎?他們肯定會給師父帶來一個大麻煩的。”
“嘿,這可是你鬧出來的事情,自然也要讓你這丫頭去收拾妥當,要是我承受不住壓力把話說透了,你不也就沒得玩了?”岳重壞笑以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