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修飾自然就意味著它會將祈福者的一切堪稱奇跡的心願都一一實現,不打任何折扣也無需付出代價,與超脫世界層次的勾連牽引了大奇跡的機緣而來。
她不怎麼甘心卻只能接受,看在早苗最後選擇了站在自己一方,也沒辦法去抱怨什麼。
博麗靈夢的傷勢正在奇跡般的復蘇著,倒下的射命丸文、霧雨魔理沙乃至於蓮華也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著傷勢,不過她們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就連重新凝聚了身體的琪露諾與蕾蒂也緊閉著眼睛。
唯一不需要大奇跡來復原的藤原妹紅再度與涅槃中重生,她詫異的看了一眼東風谷早苗,感受對方身上的氣勢深不可測。
“現在不是好奇的時候,萬像夢境已經消散留給我們的時間也就不多了,妹紅你心中的決定是什麼?”東風谷早苗明亮有神的雙眼望著藤原妹紅,她這麼說便是將決定地下實驗室命運的權力交給了藤原妹紅。
早苗雖然是岳重名義上的妹妹,可她與岳重的感情絕對沒有妹紅那麼深沉。李小北回到這個世界所做的一切准備怎麼都繞不開岳重這一點,甚至於她在這裡做出的所有事都是為了將來能夠把自己的師父從牢籠中解放出來的准備。
不管八雲紫和豐聰耳神子她們有什麼企圖,也不論岡崎夢美對這裡垂涎三尺,東風谷早苗現在所需要的只是讓藤原妹紅站在為岳重考慮的角度來做這一個決定,她只問此事之上的決定。
藤原妹紅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去回答,其實在她的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她不喜歡別人把自己的命運給安排得明明白白,就算是為了去助岳重一臂之力也不能夠如此,她寧肯用自己笨拙的方法去在必要的時候守護那個家伙,也不想聽從一個不相識的小丫頭所謂聰明的做法。
鳳翼天翔的烈火頃刻間將覆蓋了地下實驗室,再度熊熊燃燒的火焰如方才的地火熔爐一樣化作一片紅海,不過這一次再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將之隔離開來,實驗室的設備也是在這個世界中能夠制造出來的材質,是以無法抵御鳳凰之焰的溫度。精密的設備與線路燃燒得十分迅速,人為所操控的火焰也均勻的燒著每一個角度,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便只剩下了一片灰燼堆砌的廢墟。
摧毀的比想像更加順利,李小北她也只能算到這一步了吧?臉龐映在火光中的藤原妹紅沉默不語著,很快她感受到了自己被許多道氣息給鎖定,該要面對的還是來了。
一個接一個的大妖怪從萬像夢境當中驚醒過來,她們距離夢境的終結就只差那最後一步了,在這個時候被驚醒就意味著她們將繼續停留在進階的混沌前方,即使有萬像夢境之前的鋪墊,這最後一步也並非是那麼遙不可及,可若是憑自己的機緣去找到它或許需要一天或許就要無數年。
這樣的情況下她們如何能夠不憤怒。
一個接一個的大妖怪撲了上來,她們心中燃燒著無窮的憤怒足以將破壞地下實驗室的藤原妹紅徹底燃成灰燼,然而東風谷早苗卻簡簡單單的向後揮動手臂,一道天塹憑空而降便迫使著所有大妖怪都停下了腳步。
度過萬像夢境的存在與停留在門檻前的是完全不同的生命層次,到了大妖怪的程度沒有誰會感受不到這一點,也許她們聯合起來是能夠衝破東風谷早苗的阻攔,那只是為了宣泄憤怒就和早苗戰鬥,這樣的理由不怎麼充分。
“早苗,你這是在做什麼?”端莊典雅如畫中人的蓬萊山輝夜逼問道,早苗是她親自引到這裡來的,可這一刻她卻不知道早苗心中所想。
能夠實現心中所想的力量就在面前,還有什麼是比它更加重要的?東風谷早苗的進階其實也是沒有完成的,可她卻選擇提現脫離萬像夢境去幫助藤原妹紅,現在又堅定的站在藤原妹紅一方阻止她們去報復,這很重要嗎?
“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情。”早苗緩緩轉過身,帶著她那仁慈的正氣凜然來說道,“到這裡來是為了調查大妖怪集體消失的異變,也許我這麼做傷害到了你們的利益,可對不起,我是一名國際刑警。”
這個是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早在人類與妖怪相互對立的時期,國際刑警就已經是對抗妖怪的砥柱中流了,所以被破壞了進階的萬像夢境誰又能說早苗做得不對,她們理所當然的以為早苗會像她們一樣為力量而沉淪,可卻忘記了早苗的身上有著與信仰同等程度的堅持,她身為國際刑警的天職。
“已經差不多了,大家都回去吧。”還想在對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大妖怪當中響起,魔界之主的神綺不在意般率先走了出來並越過東風谷早苗的身影,不過她不是去找藤原妹紅的麻煩,而是一步步走得更遠,到連接地下實驗室與地下圖書館的通道中把自己的女兒愛麗絲·瑪格特羅伊德給抱起來,然後徹底消失。
的確是差不多了,李小北馬上就要回來,繼續留在這裡除了指望李小北再給她們造一個萬像夢境的世界外就沒有什麼理由了,如果她們要是對藤原妹紅和東風谷早苗動手說不定還會惹得李小北出手,這兩個人和她師父的關系太深,她們可不會像八雲紫那麼以為李小北會忘恩負義,如果她是這樣的人又有什麼必要兌現對自己等大妖怪的承諾,就算她們壞了事也是她們之間的矛盾,自己牽扯進去的話不會有任何好處反而可能會招致禍患。
她們不是害怕東風谷早苗,但在稍微清醒點後是需要給李小北一點面子的。
妖怪的觀念中判斷一個人個性的標准從來都不復雜,雖然萬像夢境消失了但她們還能以之前的感悟繼續去嘗試突破,而且越快越好。
就連最桀驁不馴的風見幽香也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東風谷早苗,她似乎覺得這個以前不放在眼裡的小姑娘會是一個很不錯的對手,以後有機會的話再來找到打一架,不過現在不怎麼適合。
和風見幽香一樣持相同想法的大妖怪有很多,雖然這一次早苗阻止了她們,卻也給將來的自己惹來了許多麻煩。
一陣時間過後,大妖怪們都盡數消失了,但一道更加恐怖的氣息正在朝著地下實驗室靠近著。
她走的速度並不快,就像內心裡並不怎麼著急一般,明眸如星淡雅如雪飄然出塵如仙子般的李小北回來了。
看一眼被燒成灰燼的地下實驗室,她撣一撣衣衫上的灰塵不悲不喜的說道:“你們知道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嗎?”
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真的沒有意義,不管是朝倉理香子還是蓮華都辜負了自己的信任。
“師父的情況不容樂觀,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抓緊時間去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可你們倒好,不由分說的就跑過來把我的實驗室搞得亂七八糟。”李小北看了一眼東風谷早苗又看了看藤原妹紅,“師父的妹妹,師父的知己……這樣很好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