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i星域的傳奇戰艦,維內托號在i星域每一顆星球上都享有極高的知名度,她的出現不僅能使得長期脫離了i星域總府管理的星球上的野心家重新掂量一下自身實力,同時對i星域的整體凝聚力亦能起到極大的提升。
這種凝聚力具體的表現在方方面面,她出現在奧拉行星民眾的視線裡時,雖然不可避免的引起了猜測和懷疑,但這是因為維內托脫離了艦娘的束縛進而造成的恐慌,在此之外奧拉行星的每個人都因為有維內托號的駐守感到安全,不在整日惶惶不安反而能夠充滿信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去。
該模式同樣可以復制到其他行政行星和軍事行星上,因為是巡游的關系,或許帶來的安定感會減弱很多,但依舊有著極高的積極意義,無論對岳重還是對i星域來將,這次巡游是一次雙贏的活動,尤其是在未開始整合的十三號恆星帶上。
當前i星域整合的步伐重點集中在資源重點產出區的二、四、七號恆星帶上,重新控制這些地區將使得i星域的海軍重建重新駛入快車道,不過十三號恆星帶所擁有的人力資源在i星域整體中都是名列前茅的,無論是挑選艦娘還是一改王往常的建軍模式大規模招募戰艦軍官,擁有充足的人力資源都是必不可少的。
岳重沒有能力去影響i星域的大局,但當他展現出一定的價值後,i星域總府同樣會升起對他的重視,如果在信息互換的基礎上再建立起一定的利益關系,那麼i星域很有可能為岳重提供一定程度的庇護,甚至形成雙向戰略扶植。
所以只要岳重不賴在i星域的勢力範圍不走,那麼i星域和他之間就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無論他之後選擇去阿非利加星系發展也好,借助i星域的支持給其他星域添亂也罷,出身i星域的維內托縱然不願重新回歸戰鬥序列,但她絕對不會輕易的對i星域刀劍相向,將一個實力有目共睹的艦娘逼到自己的對立面,只要腦子沒問題就絕對不會去做。
岳重的一切計劃都圍繞著維內托展開,目前看來她不僅沒有辜負岳重的期望,反而表現出了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影響力與戰鬥力,那麼之前的布局就像被催化一般開始不斷產生積極有利的作用。
雖然i星域還沒有開始整合十三號恆星帶,但與奧拉行星進行交流已經不再困難,當岳重所塑造的形像從民眾機構與當權高層兩方面向i星域總府呈現出了一個比較完整的印像時,岳重相信i星域會做出應有的判斷來。
全殲深淵艦隊巡邏主力的作戰也沒有隱瞞任何人,這在進一步鞏固了維內托的影響力的情況下,也向各方展示出了不容小覷的戰鬥力,如果i星域不把岳重當做生死大敵看待,那麼很快就能夠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也會有意無意的配合其行動。
比起原來的維內托號,擁有新艦裝後的維內托號在表面體積上擴大了一倍有余,幾乎達到了小型星際堡壘的規模,其外形設計與武器搭載也截然不同,通過外表自然很難判斷出她的前身。
不過以戰艦那巨大的體型,每次都通過外表來判斷其歸屬和型號未免太過原始,在未知的情況下或許需要諜報或交戰來確定敵人的戰艦,如果是友軍戰艦,在i星域自有其專屬的識別體系,正如每一個艦娘都有其獨特的核心艙一樣,每一艘戰艦無論再怎麼改變,基礎且唯一的身份認證信息通常都會伴隨一個艦娘從編入戰鬥序列到退役為止。
維內托自然也有她相應的身份信息,就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將其抹去,不過這個問題倒是難不倒曉美焰,只是因為這個身份信息還有著價值,岳重沒有讓小焰將其抹去罷了。
本著軍事與行政分離的原則,岳重也沒有去觸及很多人的底線讓維內托號直接出現在行政行星表層空間,他選擇的巡游路線大多數是重新控制了軍事行星發展自保力量的地區,這些軍事行星大多數距離行政行星並不算太遠,他們存在的意義更多是提供資源與形成近星防衛體系而不是承擔主戰任務,真正的軍事基地往往會選擇間距小密度大的星域外圍行星集體。
隨著維內托號的到訪,部署在軍事行星上的記者自然會把相關內容整理成新聞發回行政行星,一開始因為沒有統一的宣告和i星域總府的提示,很多星球對維內托號的到來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很快那個曾與維內托號密不可分的名字發布了通告,進而使得維內托號的巡游成為了一次官方性質的活動。
羅馬行星至高聖教堂,神聖的光輝照耀下,幾乎無時無刻都在這裡祈禱的藍發提督莊嚴的跪坐在無實質的神像面前,他身邊永遠都站著的黑衣少女對奧古斯都·凱撒之前的命令有些不理解。
或許從艦娘的思維來看我,維內托既然已經知道提督還活著,就該老老實實的回來才是,可她不僅沒有回來反而找了一個無名小卒成為她的新提督,這是對艦娘這個職業也是對i星域的背叛,更加不可原諒的事就是那個新的提督,他憑什麼能夠壓下奧古斯都·凱撒。
黑衣少女全身都籠罩在嚴實的衣服下,只露出了一雙憤憤不平的眼睛,她這種反應其實不算過頭,因為奧古斯都·凱撒和她之間不僅是艦娘和提督的關系。
她的名字是朱利奧·凱撒,也是這位傳奇提督的妹妹。
身為一個艦娘卻能夠毫無限制的出沒於各地,這說明她的身份並非那麼簡單。維內托尚需借助收攏艦裝的方式才能夠自由行動,但對於強大卻沒有人見過的神來講,賜予一個忠實信徒奇跡自然是能夠做到的。
朱利奧·凱撒的服役年限同安德烈亞·多利亞相當,但她卻沒有艦娘短暫的壽命限制,如果可能的話她理所當然的成為奧古斯都·凱撒的旗艦,伴隨著他的哥哥成為i星域海軍的中流砥柱。
但維內托的強大將這個得天獨厚的優勢給壓下了,朱利奧·凱撒不得不讓出像征絕對主力的前進艦隊第一旗艦位置給她,當時她沒有什麼不甘心的,反正等維內托死後,這個位置還是她的。
然而維內托卻拋棄了這個身份,她背叛了i星域和提督,也背叛了自己的大度與信任,所以朱利奧·凱撒當然會感到生氣,她更不能理解自己的哥哥為什麼知道後還縱容對方的行為。
“提督,那個人在利用你的威望和維內托的影響力,為什麼還要替他宣揚維內托大勝深淵艦隊的事情?”朱利奧·凱撒基本不會稱呼奧古斯都·凱撒為哥哥,她更喜歡用提督的稱呼來表明彼此的立場以及自我的獨立,“維內托已經決定不回來了,那她獲得越多的榮譽,將來她背叛的事情公之於眾時,對i星域形成的打擊也就越大。”
“i星域需要這個戰績,既然分離已不可避免,那就讓她走吧。作為潛在的對手,當下能夠產生多少價值都要盡力去爭取。”奧古斯都·凱撒沒有任何動作,他依舊虔誠的跪坐在無實質的神像前,雙目緊閉的道,“深淵艦隊給七大星系帶來的恐怖是根深蒂固的,如果維內托能夠用實戰來證明,她依舊能夠代表i星域給深淵艦隊帶來重創,那麼我們的建軍計劃將因此受益。”
朱利奧·凱撒當然知道這些事情,但她也有著更深層次的看法:“維內托對深淵艦隊的作戰有著超出科技限制的方式,如果這個方式能夠普及,將來未必不會對i星域形成威脅,她找到的那個提督也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如果放任他的影響力擴大,將來甚至有可能篡奪i星域海軍的領導權。”
“提督,第一恆星帶的所有人都知道你一直在至高聖教堂裡,所以我們現在還能夠替代那個人,但將來必然會暴露。”
“我知道他在利用我,但他在利用我之前,還是先把他的對手給解決了吧。”奧古斯都·凱撒道,“他所依仗的,無非是能讓艦娘更加長久化的技術,收攏艦裝作戰固然新穎,卻也不是無敵的。當這一切都不再具備優勢時,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說話。”
岳重所學大多來自於維內托對奧古斯都·凱撒的記憶,如果在這個基礎上無論他怎麼成長都難以超出學習的對像,維內托給不了他啟示,七大星系的任何人都給不了他啟示,除非他一個人完成對i星域所有提督的超越。
不過這又怎麼可能呢……
“朱利奧,當神新的意旨到來之時,i星域海軍將迎來前所未有的大變化,在這個背景下穩定高速的積累才是最重要的,一切都要為其讓步。”奧古斯都·凱撒微微抬起頭,光芒灑落在他完美聖潔的臉龐上,平靜的讓人會不由得懺悔,“我有些好奇,他能猜到這一點嗎?”
“就算能,先天的條件就決定了最終成就,我不可能沒有信心,你也做不到以小博大,否則我已經輸了。在那之前,你們幾個先分個高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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