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是一件很好解決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麼。”李小北逮到了機會就毫不留情的嘲諷維內托。
維內托的眼皮跳了跳還是容忍了李小北的挑釁:“聽你的意思簡單至極?”
“你無非是覺得自己的家底沒辦法和範寒石相比,擔心他把備胎大聯盟的那些人給收買了而已,可有些時候人是不會完全從利益角度考慮問題的。”李小北雙手環抱翹著腿說道,“備胎大聯盟的那些人把師父當作了榜樣,但那並不代表他們都是師父那樣的存在,這是一群什麼樣的人光是聽名字就該想像得到了吧?”
維內托皺了皺眉沒有打岔,繼續聽李小北說下去道:“既然這群人可以成為滲透重焰聯邦的棋子,想必他們與重焰聯邦的往來也不會不密切,而你身邊正是一群魅力非凡的美少女……”
說到這裡李小北看了一眼蘇聯,她對自己和維內托的談話毫無興趣,一個人喝起了悶酒後已經醉醺醺的趴在了桌子上,或許這個酒鬼可以排除在外。
“備胎大聯盟的成員面對九死一生的任務考驗是你也安排了相應的艦娘去幫他們度過難關,那麼他們和艦娘之間也就建立起了信任,或許對你們而言這些人不值一提,但在他們眼裡你們的地位卻非同一般,有過這樣經歷的人必然會對其他同伴炫耀並宣揚艦娘的美好,這麼說你總該明白了吧?”
維內托的確明白了過來,別說是備胎大聯盟那些處於泛位面底層的人了,即便是出身顯赫的家族子弟也不乏有追求艦娘的存在,只不過維內托從小到大接觸過最多的男性除了親人外就是奧古斯都·凱撒還有岳重,他們對維內托的感情都不盡相同,但沒有哪一個會像個備胎。
“那我該怎麼做?”
李小北不耐煩的說道:“把這件事告訴給其他艦娘,讓她們傳遞出一個信息去就好了,比如什麼泛位面好像要對我的家鄉進行滲透了,有些擔心等等類似的信息,再通過你大總統的身份給出暗示讓他們意識到範寒石眼中的他們不過是用完就棄的棋子,只有你才是長期可靠的同盟,這樣一來你還怕備胎大聯盟的人會反水不成?範寒石就算能夠給出比你更高的價碼,但他總不可能給得太過離譜,只要不超出他們想像與背叛的極限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個別例子個別對待,把他弄得眾叛親離以儆效尤。”
話說到這一步維內托總算是明白了,李小北對人心的掌控和毫不留情的利用完全繼承了岳重的風範,真要想她所說的這麼去做即便出了問題也只會發生在少數人身上,對整體無礙的話維內托也就不必在乎了,甚至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利用好範寒石和備胎大聯盟成員的接觸提前了解到他的意圖。
“要是你什麼時候都能像現在這樣沉穩鎮定,我倒是可以把你給放出去了。”維內托丟下一句讓李小北牙癢癢的話後走掉了。
心裡不爽卻又找不到發泄對像的李小北只能狠狠的跺了跺腳,然後臉上的不悅慢慢又變得憂慮:“師父,你不會真的沒有把握了吧?”
面對蘇聯或者維內托的時候,李小北是不肯流露出絲毫的軟弱的,但她心裡何嘗不會擔心岳重的遭遇。
所謂天演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構成李小北至今也沒機會去弄明白,所以當天演反噬之時會有怎樣的影響對李小北而言也是未知的。
只恨自己現在身不由己,這麼熱鬧的場面卻只能躲在這個地方出些主意而無法參與進去了:“等我出來……”
範寒石對重焰聯邦的滲透於無聲處展開,正如維內托所擔憂的那般,他此來並不僅僅只是調查李小北的身份,更帶著限制重焰聯邦進一步發展的目的而來。
身披著不同身份的外衣不斷出入境的偵查員很容易就通過了重焰聯邦的審查,但與備胎大聯盟成員的接觸卻比範寒石想像的要困難許多,他們對自己拋出的橄欖枝並不青睞,反倒是表現出了很強的抵抗情緒,只有在個別人身上取得了有限的進展。
同樣持反感態度的是維內托直接掌管的重焰聯邦內務部,處於門戶開放的考慮重焰聯邦很難將自己派出的偵查員攔在入境口,但偵查員一旦進入到重焰聯邦境內並且表現出了些許的異常便為面臨著來自內務部的調查,但雙方的差距還是很明顯,偵查員除了偵查活動更加困難外倒也沒有誰真的落入了內務部手中。
維內托應該知道了自己對重焰聯邦進行滲透,這樣的應對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她沒能夠如範寒石所願的展現出更多的慌亂來,似乎她只是不滿,卻並非是不安。
來自外交部門的抗議已經擺在了範寒石面前,維內托通過交涉後向泛位面的外交部門表達了不滿,只不過維內托無法拿出確鑿的證據證明範寒石對重焰聯邦開展了間諜活動,所以外交部門也只能給範寒石一個不痛不癢的警告。
“以前沒能夠關注到這麼多的人,如今看來不僅曉美焰極其難纏,岳重以及和他有著羈絆的人同樣也不容易對付。”範寒石心中不由的感慨著,對於自己將要遭遇的困難他已有心理准備所以不會再急於求成。
但他所求的遠比維內托想像的更多,為了徹底斬斷岳重和曉美焰的希望所在,範寒石不僅要限制重焰聯邦的進一步發展,更是要創造出機會去嘗試徹底顛覆重焰聯邦,至少將維內托從統治者的位置給趕下來。
上一次與曉美焰為敵範寒石選擇了軍方作為合作對像,而這一次他不能明目張膽的進攻重焰聯邦,於是乎範寒石將泛位面聯合情報處這個特工機構選為了合作的對像。
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做,聯合情報處想必對虛空之眼也會很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