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海軍陣容,的確是可以拿來作為驕傲的代名詞的,米爾”號艦長繼續說道,“中國人的南洋水師,上校閣下已經決定好了計謀,那我也就不再廢話,我個人認為,我們完全可以先幫助米樂將軍,我們可以派出我們的小型的巡洋艦和其他艦船來進行航巡紅河,到達升龍府,進行幫助,那麼我們可以代為守護升龍府,把清除後勤通道裡面的任務交給升龍府裡面那些被黑旗軍嚇破膽的五千士兵,這樣的話我們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另外,也可以在升龍府外面先殺一些中國人來訓練一下,讓大家感受一下殺戮的滋味,我們已經在海防港駐守了好一段時間了。”
“之前的中日海域分艦隊還沒有劃入建制,我們的等待是有效果的,但是我要強調一點,”副司令利士比說道,他原來是中日海域分艦隊的司令,兩個分艦隊合並之後,他擔任了副司令,“和無能的陸軍不同,我們不需要來等候北非艦隊的到來,就可以對中國的海軍進行攻擊,我們需要抓緊時間,而不是和陸軍一樣,等候支援,中國人現在在廣東福建海面上進行了航運管制,很顯然,他們也是為了准備接下去的大戰,如果我們不能夠占據有利的時間和空間優勢,那麼海軍對於中國的作戰,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每個人的意見都有自己的道理,孤拔繼續思索,他是十分衝動的人物,但是他也明白,北越戰局,陸軍的作戰勝利也占據十分重要的位置,他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了聽從米樂的請求,“先派出小噸位的巡洋艦和巡防艦、炮艇來進行紅河巡防,不管怎麼樣,我們要把升龍府保護好,這樣起碼我們沒有任何過失,至於突襲廣東軍港的事情,”孤拔摸了摸胡子,“不用等到他們回來,明天立刻讓他們出發去升龍府,我們只負責派遣軍艦,但是不會再拍出多余的士兵,我們需要馬上出發去廣東!”他刷的站了起來,“休整三日,我們就出發,法蘭西的勇士們,”他神經質的揮著手,“中國人現在的氣焰很囂張,他們大約忘了,在二十年前,被我們無敵的海軍打的落花流水,沿海地帶一艘船只都見不到的悲慘場景了,我們作為負責任的大國,必須要讓敵人明白這一點,法蘭西的海軍是無敵的!”
副統帥不識時務的插了一句話,“對不起,上校閣下,如果這個時候中國人來突襲怎麼辦?”
“不會的,他們沒有這個能力,”孤拔驕傲的說道,顯然他雖然被黑旗軍陰了一把,但是他從來不認為,中國人在海面上在海軍戰鬥力上,占據著什麼優勢,“南洋水師絕不是我們的對手,這點已經確鑿無疑的,所以他們一直龜縮在廣東的軍港裡面,沒有出動,只敢派一些廣東水師的舢板來進行巡邏,這些船只已經都被我們在北部灣的巡邏小型船只給擊沉了,他們不敢來,我原來十分擔心中國人的北洋水師前來南部海域幫助作戰,但是這一點也不用擔心了,我得到了可靠的情報,中國的那個太後,十分怕死,也舍不得把戰鬥力驚人,也十分先進的北洋水師派出來和我們作戰,為了作戰的事情,他們的太後已經免除了一個官員的職位,上海港的幾艘軍艦也已經返回青島,我們完全不用擔心這一點,我們只要打敗了南洋水師,然後趁著北非艦隊到達越南的時候,彙合一起北上,再打敗中國最大的海軍軍事力量,那麼,”孤拔的眼中露出了激動的光芒,“整個東亞的海域都會飄蕩著我們法蘭西的三色旗!所以的貿易都會中斷,那麼到時候中國人就一定會跪在我們的軍靴下面求和,我們不用打進大沽口,不用登陸,是的,我們沒必要去和他們在陸地上再次作戰,我們只要統治了東亞的海域,那麼我們可以攫取到遠遠比我們的前輩更大的利益,而各位,”他掃視眾軍官,“各位的名字,也一定可以永遠的鐫刻在法蘭西共和國榮耀的金字塔尖!”
次日,大約十五艘的小型軍艦鳴笛在一艘鐵甲艦的帶領下進入了紅河入海口,一路西行,准備出發前往升龍府,在他們看來,沒有任何水面作戰能力的黑旗軍這些農民,根本不用擔心什麼,這一趟就當做是度假狩獵就行。海防港外面有許多的越南本地人不知亡國之恨,還和法國艦隊做著生意,有一位李姓的商人,據他自稱是在西貢長大的,會講幾句法文,賣面粉這些的價格也十分公道,回扣也給的毫不皺眉,有時候還會提供給後勤軍官幾盒哈瓦那來的雪茄,這是法國人最喜歡的東西,所以法國人的面粉和肉食都是從他的商行來購買。這一日後勤的軍官在抽了一支雪茄後非常抱歉的告訴李姓商人,接下去這幾天需要的新鮮牛肉購買量降低到一半,李姓商人顯然沒有在意這件事,也沒問為什麼會降低購買量,自然也不會過問法國艦隊的去向,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駛入紅河的軍艦泛起的波浪讓自己船只運送的面粉受潮了,後勤軍需官表示歉意,說明了一點,“接下去需要一大批的肉食和面粉,希望你可以為我們提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