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你這是什麼話,”鹹豐皇帝感動了,“朕和你夫妻一體,怎麼可能如此。”
“皇上明白臣妾的心便好,臣妾和大阿哥除了皇上,還能靠著誰呢,只能是盡自己所能罷了。”杏貞轉了話題,“若是這計可行,皇上倒是該想想如何將這國書寫的真些,誰為兄,誰為地,最要緊的是國土如何分?”
“唔,”鹹豐皇帝點了點頭,“自然大清為兄,發逆為弟,哼,真是便宜了他楊秀清,”皇帝掀開被子,搭著杏貞的手到了掛著大清版圖的牆壁前頭,杏貞拿起了邊上的燈籠幫著皇帝照明,“這給的地方大了不好,小了也不好,膏腴之地自然也不能給,皇帝您看看,怎麼樣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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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取地圖來!”原本是懶洋洋地據坐在榻上的楊秀清睜大了眼睛,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手裡清廷寄來的詔書,半響才一疊聲地叫伺候在身邊的侍從官取地圖來,胡以晃這時候才舒了一口長氣,用衣袖擦了擦額邊的細汗,楊秀清瞧見了胡以晃的樣子,開口大笑,“好你個老胡,還算你機敏,辦好了這件大事,若是這個東西落在天王手裡,我可真是要吃掛落咯,起來吧。”
“大王這說的是那裡的話,想必天王也不敢給您吃掛落,大王如今手握朝綱,軍功赫赫,憑他是誰,也不敢對您不敬,橫豎還有天父在後頭呢。”胡以晃連忙站了起來,垂手恭維著。
侍從官連忙跪下謝恩退下,楊秀清打開著地圖,胡以晃連忙上前幫著楊秀清打開地圖,楊秀清紅著眼睛瞧了瞧地圖,又看了看手中鹹豐皇帝寫的詔書,在地圖上用手劃出了一個範圍。
“這清狗的皇帝倒也不是信口開河,天京以南至太湖邊,長江以北的安徽省,還有著江西、福建全省,嘿嘿,蘇杭這塊肥碩的土地倒是也知道不肯給咱,可是到時候還由得了他?嘿嘿。”楊秀清點了點頭,“看來清妖是被咱們的天兵天將打怕了,想著劃江而治,這兩省之地,本錢倒也不小,可是若是真的是約為兄弟之國了,這東南半壁,鹹豐他還想保得住嗎?咱們可是廣西、湖南一路殺過來的!”
胡以晃識趣地立馬三跪九叩,“小的參見萬歲爺,東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嘿嘿,老胡啊老胡,如今這麼叫太早了些吧?”楊秀清志得意滿,哈哈大笑,卻又不否認,“起來吧,要是九千歲真有那麼一天,自然有你的好處,封你一個王!就叫宣王!這個好消息還是你帶來的!”
“多謝萬歲!”胡以晃大喜,連連磕頭再三才起身,“不過萬歲爺,”胡以晃改了稱呼,“這清妖恐怕不是真心議和,就是想著先喘一口氣,兩座大營覆滅的打擊太大了,等他們緩過氣,什麼臉面自然也不會要的,到時候立刻也是大軍來攻的。”
“我豈有不知,”楊秀清眼露精光,“先把咱們家裡頭的事兒料理利落了,再對付外頭的事兒去!”楊秀清嘿嘿冷笑,“我們料理了家裡頭的事兒,這東南半壁,就是咱們的了!兩廣、湖南、江西、浙閩,都是咱們的!那時候,鹿死誰手,還不可知呢,宣王,你說是不是啊?”
胡以晃的骨頭都被叫輕了幾兩,渾身上下的毛孔打開,整個人就像是吃了人參果一樣的舒坦,連忙再行禮,“小的都聽萬歲爺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楊秀清今個晚上是興奮極了,“你且回去,不過,還要老胡你受點委屈,如今咱們還要演戲,叫侍從官在外頭打你二十鞭子,表示你無詔進京,本王給你的懲罰——這天京城裡頭,耳朵和眼睛可太多了!你且回去,等我在天京城裡頭准備的差不多了,再叫你連夜進京,到時候,”楊秀清把手裡把玩的白玉球塞到胡以晃的手裡,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手裡拿著詔書往後殿走去,“到時候,這天地就要換一個模樣了!”
“是!”胡以晃激動萬分,握住手裡溫熱的白玉球,行禮之後出去領那二十鞭子了。
楊秀清疾步轉到了後殿,只見朱九妹兩姐妹花正在寬衣解帶,邊上放了一個巨大的銀邊木桶,裡頭熱氣騰騰,兩人正准備沐浴,楊秀清見到眼前的酮體,心頭火熱,一把抱住了姐姐,手腳並用,把姐姐的薄紗一副撕掉了兩半,又把妹妹也推倒在榻上,姐妹花一起吃吃笑了一番,又聽得一聲驚呼,楊秀清挺身進了不知道是妹妹還是姐姐的柔軟處,咬著牙,用力的征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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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昌輝和石達開的儀仗在東王府前的彩樓停下,兩人出了轎子,寒暄了一番進了東王府,後頭又跟來了燕王秦日剛。
“石頭,”韋昌輝叫著石達開的小名,“你可知道今個東王宣召咱們有什麼要緊的大事兒嗎?”
石達開搖了搖頭,“弟也沒有聽到什麼風聲,老秦你呢?”
“兩位王兄都是統兵的大王,小弟猜想這年節已過,大概是又要和清妖動兵了吧。”秦日剛說道。
果然如同秦日剛所猜想的那樣,楊秀清受了眾人的朝拜,便下令:“北王兄弟去蕪湖督師,五月之前要把廬州府打下來,燕王兄弟你去丹陽往南邊打去,翼王兄弟,這江西還是你的事兒!江南江北大營已經破滅,江東就是咱們的了!這天國的基業不怕大,只怕不夠咱們挪騰的!今個就出發,本王在天京城,給著各位兄弟坐鎮後方!”
三人轟然領命,韋昌輝心底隱隱覺得不對,如此一來,天京之中豈不是就只剩下兩位最關鍵的領袖了?
東王和天王!
韋昌輝上了自己四十八人抬的轎子,略一沉吟,便吩咐邊上的心腹,“你去天王府,悄悄地去,別叫人發現了,和天王稟告,就說我隨時等著天王的差遣!”
蕪湖又不遠,天京瞬息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