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殿下也不會讓柳生小姐您這樣做的!”
“這些該死的侮辱日本帝國的清國豬,”柳生櫻子的眼中露出了攝人的陰冷目光,“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美子,我們的吉野號是不是馬上要到達日本了?”
“哈伊!”美子說道,“已經馬上就到長崎港了!”
“哎,真想快點見一見吉野號啊,那麼威武雄壯的軍艦,是多少人夜裡思念的!清國的官員也不盡然都是酒囊飯袋,”柳生櫻子冷漠的說道,“許多人,包括今天來參加宴會的兵部官員,都對於帝國的軍事實力,特別是海軍的實力,雖然還是繼續抱著不以為然的態度,但是大部分的人都認為,應該要對帝國進行打壓,吉野號剛貴國,帝國臣民的信心剛剛點燃,我們不能又被邪惡的清國給打壓倒地,這樣的話對於臣民的信心是一個很大的挫敗。”
“所以,小姐,”美子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您的意思是?”
“要發動一次讓清國人的注意力從日本這裡移開的大事件,”柳生櫻子堅定的說道,“這樣的話,我們才有繼續發展並且積蓄力量的可能,現在大使先生歸國述職,但是他也是贊同我這個觀點的,你放心,”她似乎看出了美子有些猶豫不決的心思,開口穩定軍心,“我是不會自作主張的,我只會,”她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好像是深夜之中的一頭野貓,在危險的盯著她即將要捕食的獵物,“把這些事情都結合起來一起做,已經在籌備了,我相信,沒多久,我們的行動就可以發動了。”
“馬上下去准備收集好所有的情報,彙總之後,存底全部銷毀!”柳生櫻子果斷的下令,“不能夠讓宣禮處有任何機會,來拔掉我們梅機關在京城最重要的局點!”
“哈伊!”
到了第二日,果然有御史上折子彈劾兵部官員夜宿花街柳巷,還和宗室發生了衝突,有失國家體統,張佩綸倒還好,他是出身清流,雖然如今干的是洋務的軍務,可見面三分情,到底是不好對翰林前輩如何的,然後加上去也有徐世昌再為呼喊,大家伙的主要攻擊對像還是落在了載漪的身上,一時間饒是載漪不甚在乎,也被人攻擊的滿頭是包,更加堅定了他要外出的決心。又過了幾日,張佩綸要入公拜別軍機處等大臣,然後再叩見皇帝,皇帝要親自接見並且勉勵幾句,若是有什麼要新官去做的,也會親自下旨,這算是密旨的一種,昔日左宗棠初任新疆總管,慈禧太後叫起的時候就特意說明“要打要拉,打要打的疼,殺多少人,都沒事兒,只要你能殺出一個太平盛世來。”
張佩綸到了東華門前准備入宮,守門的侍衛驗了腰牌,讓他入宮,剛剛進了東華門,就有一位穿著方形蟒補服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個侍從含笑望著自己,“幼樵兄,我可是等候多時了!”
清朝的補服和前明大致相同,武官用的是走獸,文官用的是飛禽,而宗室或者勛親這些有爵位的,公侯伯等,用的都是蟒龍之類,面前這位用的是方形蟒補服,可見是一位公爺,張佩綸連忙拱手行禮,“下官給承恩公請安。”
“不必多禮,”這會子雖然是在東華門內,可大內之地,到底不是大街上,沒什麼行人,故此一等承恩公,領侍衛大臣桂祥就站在宮巷之中,對著張佩綸笑道,“張大人這些日子鬧了不小的風波,那一日,在梅亭居我沒幫上什麼忙,就被端老二趕走了,是在是對不住。”
“哦,”張佩綸恍然大悟,那一夜有一位帶著兜帽的人前來勸阻,只是載漪正在興頭上,不肯聽勸,“原來是承恩公當面,下官沒認出來,著實對不住。”
桂祥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兩人同請前去,春日陽光正好,宮牆之中的粉色桃花,悄悄的從碧瓦之中探頭出來,兩個人慢慢前行,“不過你這謝我到底還是要生受了,”桂祥笑道,“若不是我請了西天佛祖來,只怕那孫猴兒還要大鬧特鬧呢。”
“是,”張佩綸這才明白為何那一夜突然之間為何有恭親王的那管家前來解圍,據他所知,梅亭居和恭親王府是沒有任何往來的,可那總管會來解圍,原來這是桂祥的功勞。
張佩綸又拱手致謝,不過他是知道桂祥似乎和恭親王府不對路,可如何又有聯系,恭親王會出面,這就很奇怪了,不過這事兒,不好直接問,既然桂祥如此說,想必是有所求,張佩綸已經做好讓出什麼的准備了。
沒曾想桂祥也只是這麼一說,末了兩個人在養心門前分開,桂祥都沒說什麼,只是在最後別有意味的說了一番話,“幼樵你前往天津,雖然只是在海河邊當差,兵備道的職位,管著朝鮮和東北三省還有北洋水師的後勤糧草,十分重要,凡事還是要小心著些,若是一不小心被小人暗算了,這可就是難為了,幼樵是知道的,如今也不是什麼太平盛世,要注意的事兒,可實在太多了。”
張佩綸有些不以為然,他這個時候正是春風得意,哪裡聽得進去這樣的話,一心念念的就是想著如何去大展拳腳,而不是在這裡聽什麼說教,不過礙於桂祥的解救之恩,也只好唯唯諾諾,桂祥何等人物,早就看穿了張佩綸,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就在養心門前頭,兩人分開,張佩綸進了養心殿,而桂祥自由自在的走過乾清門,走到了景仁宮。
ps:上一章中楊露禪已經早就去世,這是我的失誤,以後會改成楊露禪的兒子楊健侯,特此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