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金鐘銘的經紀人外加實際上的秘書,蘇小婭在片場有著很特殊的位置。
首先,她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上的工作,畢竟片場中的演員、技術團隊、管理團隊都是各安其職的,輪到她頭上時是沒有任何具體實物的。而和其他演員藝人的助理不同,由於金鐘銘吃住都在片場,她也是不需要忙活著那些額外行程的。再加上化妝之類的事情是由劇組內部專門的化妝師和服裝師來負責……呃,這麼咋一看的話蘇小婭真的是什麼工作都沒有。
但實際上,由於影片是由cube公司投資和制作的,片場中很多專業人員根本就是來自於cube公司,這就導致了金鐘銘在片場內有著實際ceo的角色……而他又需要演戲又需要處理一些外部的事物,所以蘇小婭天然的就成為了片場的半個管家,屬於那種什麼都能管得著,但什麼又都管不深的角色。
不過,恰恰就是因為處在這個位置上,蘇小婭敏感的察覺到了劇組這些天來所發生的一些奇怪變化。呃,這種變化很細微和簡單,也顯得無足輕重,如果不是她方方面面都插的了手的話恐怕也不會在意的。而如果非要用一句話說明這個情況的話,那就是相比較於之前的那種封閉式的感覺,劇組逐漸在變得越來越開放和高調了。
比如說,當需要人去當地區政府申請架設高架設備的時候,就不僅是只拜托那些光州本地的人權組織成員了,從首爾過來的公司內部人員也經常被派出去。
再比如說,學校的大門現在變成了始終敞開著的狀態,而很多附近的小孩子或者青少年經常會成群結隊的過來看劉仁娜或者金鐘銘,甚至還有熊孩子專門帶著相機過來蹲點,希望能拍攝到前來探班的明星藝人。
實際上,這就要接著說另一個事情了,這些天確實有不少藝人過來探班,這才吸引了這些追星的人。比如具荷拉就在三天內來了兩次,李起光也來了一次,bigbang的勝利也來過一次,這些人都是光州本地人,也都有充足的理由過來探班……對應的,那些熊孩子也有著充足的理由過來守坑……
總之,種種事例不一而足。
對此,蘇小婭是去問過金鐘銘的,她很想知道為什麼要放棄之前那種封閉式的環境,這麼做就不怕讓劇組陷入到原本擔心的那種被動中去嗎?
不過,金鐘銘的回答讓蘇小婭也很無奈,由於身在學校裡,劇組需要集中拍攝發生在學校中的那些肮髒劇情,這給劇組成員帶來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而開放的環境有助於大家放松心情。
兩相其害取其輕嘛!
面對著這種情況蘇小婭當然無話可說,再加上劇組裡的工作依舊繁忙如昔,所以她很快就把這件事情給放下了。
不過,很快現實就給了劇組一個巴掌,到了一月下旬某一天的時候,之前擔心的事情終於出現——一群教會信眾突然出現了,他們手持橫幅,唱著頌歌站到了學校門口的路邊上,唱了一會後又遞交給了劇組一封信,聲稱十年前的事情和靈光會沒有直接關系,要求劇組查明事實不要受那些人權組織謊言的蒙蔽。
這件事情其實並沒有什麼直接或者太大的影響,因為畢竟是信教的組織嘛,這群人唱完歌展示完橫幅就走人了,既沒有什麼展示暴力的意圖也沒有什麼要一賴到底的感覺,甚至由於大部分信眾本身就是附近的居民,熊孩子們都不敢拍照。
不過,說到底,這件事情帶給劇組的衝擊感還是很大的,畢竟之前片場封閉著的時候大家都是用腦子想的,現在真正眼睜睜的看到有本地民眾集會反對這部電影,還是讓大家心裡發慌。更何況,作為跟這個教會對抗了十年的老對手,在劇組內幫忙的人權組織也都有些情緒激動的意味。兩種情緒相互交互,幾乎使當天的拍攝陷入到了停頓之中。
再然後,也就是第二天,當金鐘銘接受一家之前預約過來的網絡媒體采訪時,事情進一步出現了一點小差錯。
但是,可能是受到了前一天被教會團體堵門事件的影響,在采訪的時候金鐘銘流露出了很明顯的不安感和煩躁的情緒。更可怕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情緒失控了,金鐘銘在幾個普通問題上例行式的給出答案後,竟然主動的指責起了一些人。
“群眾演員招募的很困難。”說實話,作為電影的制作人和主演,金鐘銘哪怕是說這樣的話也有些不應該的,不過更不應該的還在下面。“當地人應該是受到了本地某些宗教組織的暗示,不允許他們協助劇組!不要問我為什麼……咱們坦誠一點,我現在很討厭韓國各地這種多如牛毛的宗教組織,他們一方面用刻板的教條操縱民意,一方面又拿信眾的錢大肆投資和插手各種產業……在我看來,如靈光會這種宗教組織已經成為韓國社會基層的毒瘤!”
好吧……這是大實話,心裡稍微明白點的韓國精英們大概都是這麼想的。但是……這不代表你就可以這麼大大咧咧的說吧?要知道,韓國的宗教信仰之深幾近瘋狂,世界範圍內活躍著的各種天主教ngo組織有相當一部分都是韓國人組織的,甚至前幾年還鬧出來這麼一檔子事,二十多個韓國人竟然跑到人家阿富汗那裡想去傳教!
結果呢?二十多個人被當地民兵全都給就地槍決了!
事後韓國人個個如喪考妣,質問美國大兵為什麼不保護天主的子民,只有李滄東很不爽的站出來問了一句:“你們不覺得韓國人這種傳教熱情本身就不正常嗎?”
當然了,從李滄東這個事例來說,金鐘銘籠統的罵幾句教會也無所謂。反正韓國這個國家什麼毛病都有,什麼組織也都有,但卻偏偏沒有任何一個絕對的強權存在,而金鐘銘也不什麼任人揉搓的阿貓阿狗,所以只要不怕被罵回來,那他想罵誰都想!但是……你不該直接提人家靈光會的名字吧?
你要拍電影我們沒干涉吧?就算是劇組開放以後有信教的群眾去了,但是大家很講禮貌啊,唱完歌就回來了,甚至都沒要答復好不好?至於群演的問題,如果你真覺得不爽,那就過來談談啊,怎麼就直接對媒體放炮了呢?
更重要的是,小說和你的電影裡光州不都變成霧津了嗎?沒錯,你們在裡面拍戲,我們在學校門口是能聽到一些台詞的,霧津,不是光州!可這麼算的話怎麼到我們靈光會這兒就原封不動了啊?指名道姓不好吧?是不是接下來電影還要直接出現我們靈光會的專屬劇情啊?真要是這樣,叔叔能忍,上帝能忍,神父也忍不了啊?!
於是乎,之前那位到金鐘銘辦公室裡干坐了一次的靈光會長老再度出發了,不過這一次他來的很快,畢竟就在光州本地嘛,上午打了個電話,然後半小時不到他人就出現在了金鐘銘面前。
看著這位笑得跟彌勒佛……哦不,笑得跟聖母一樣的胖乎乎的老男人好不容易閉上了嘴,金鐘銘也終於略顯艱難的開了口:“長老請放心,那天情緒上確實有些失控……你知道的,這種擔負著太多責任的感覺向來是很勉強的,一不小心就承受不住壓力……以後再面對媒體的時候我會謹言慎行的……怎麼樣?”
能怎麼樣?靈光會的這位長老面對著金鐘銘突然軟化的態度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唯唯諾諾的退下了。
這件事情似乎是告一段落了。
但是,回去以後這位靈光會的長老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因為不管是金鐘銘的態度有所軟化,還是覺得這個年輕人現在確實壓力過大導致心力交瘁,那自己都不應該就這麼回來的,因為有機可乘啊!
於是乎,隔了一天,這位靈光會的長老竟然又來了,而且還帶著兩個同會的同事。當然了,個個大腹便便西裝革履的……呃,這也算是韓國教會的特產了,畢竟這些人本來就都是企業家或者官員。
“這次又是什麼事情?”金鐘銘的語氣顯得很不耐煩。
不過,聽到這樣的回答以後這位靈光會的長老卻是心裡一喜,因為結合著他所觀察到的劇組氣氛,以及面前這個人不對勁的情緒,他確實覺得金鐘銘應該是累得夠嗆然後壓力過大以至於失了方寸。
要知道,小半年前對方剛接手電影准備籌拍時,自己去見過對方,那時候對方給自己的感覺完全是一種銳不可當來如自如的意味,而那種情況下,自己這些人除了服軟也沒有別的方法了。
但是……所以說但是,事情總是在發生變化的,以這位長老精於世故的眼光來看,金鐘銘如今已經有些動搖和遲疑了,那麼,原本那些看起來不大可能的東西現在已經變得自然而然了起來。
“金鐘銘先生,我們是代表靈光會過來展示誠意的。”一念至此,這位穿著西裝更像模像樣的教會長老說起話來很誠懇的樣子。“我們之間發生了太多誤會,既然上次您這麼痛快的就願意解決問題,那我們也不能不展示態度。請您放心,我們已經通過教會向信眾解釋了情況,我們向他們保證了這部電影得正當性以及您跟我們之間的和諧的關系,我想……現在他們應該不至於再對劇組的活動感到不安了。”
“那還真是感謝……”金鐘銘明顯怔了一下,然後語氣也軟化了不少。
“不用謝的。”長老笑眯眯的答道。“上帝愛世人,作為上帝的羔羊本來就不該相互起衝突。”
“我不是誰的羔羊!”原本看起來半是萎頓半是躁動的金鐘銘立即警惕了起來。
“只是打個比方。”長老不以為意的笑道。“您別在意。”
“是嗎?”金鐘銘語氣中的警惕感依舊很充足。
“本來就是順路說下這件事情。”長老回頭看了看周圍往這邊打量的片場工作人員,然後又看了看警惕心大作的金鐘銘。“既然已經說完,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言罷,這位長老帶著兩個教會高層竟然直接鞠躬離開了,片場這才重新恢復了活動。
而看著對方就這麼離開,金鐘銘卻只是眯了眯眼睛,卻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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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發一張我撅起了屁股的表情圖的……昨天的事情沒的說,道歉、下跪。人不該高估自己的,周五晚上結束後導師請我們喝酒,喝完了十點多回來還在群裡信誓旦旦的說今晚肯定有但是估計很晚……但實際上喝多了的狀態下鍵盤都扶不穩……而且思維飄散……具體來說就是我去查資料的時候發現了龍空上之前趙子曰大神的一個三國帖子,然後一怒之下想起了他的太監書,就去重新看了一遍,大神的書就大神的書,就算是本太監書我重新看得時候也如痴如醉(本來就醉了),這一看就是第二天下午四點……書看到太監那一章以後直接倒頭就睡,再起來就是凌晨一點,然後重新碼字……
我也沒敢去群裡也沒敢看書評區,總之,希望大家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重頭做人……咱們慢慢來、關於更新,我重申一遍,首先從下個月開始,第一要保證全勤也就是每天一個4k章節,如果有時間那就試圖恢復每日兩更……希望大家監督,可以來群裡潛水……那天沒更每人@我一次……當鬧鐘了。
至於劇情……大家不要擔心……跟更新一樣,總會好起來的。
順便……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原來斷更一定會加均訂的……怒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