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沒開口,金鐘銘就先嘆了一口氣,至於剛剛已經被他撕開的信封則被他牢牢的按在了頒獎台上,這個行為讓很多人有些難以理解。“說真的,剛剛來的時候,總pd告訴我希望頒這個大賞,當時我就已經有些想法了,但是真的看到這個名字和這個作品的時候心裡還是非常感慨的。”
金鐘銘這話一出口,wirls和少女時代還不明所以,但是樸振英、李秀滿、楊賢碩三人已經悚然而驚了!
“我送先藝你們幾個一句話。”金鐘銘自顧自的繼續講道。“千萬不要驕傲。”
wirls的五個女孩已經目瞪口呆了。
“你們以後的路還很長,一定要一步一步的走!不要想太多太遠的東西,慢慢的看著眼前這些實際的東西才是最好的選擇。”金鐘銘沒有理會台下wirls的粉絲們試探性的歡呼聲,而是依舊平平淡淡的講著。“當然了,這話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我依舊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的心意。”
“總之,上來吧,wirls的姑娘們,今年的音源大賞屬於你們的《no body》,更屬於你們!”說著,金鐘銘將信封拿掉,把寫著wirls——《no body》字樣的卡片展示給了所有人看。
這是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結果。
在短短的一年間,wirls經歷了出道反響平平、《tell me》成名爆紅、車禍、《no body》再起這些起起伏伏的東西,但最終在今年最後的三個月內進入了收獲的季節,先是成功的舉辦演唱會,然後舊金山報紙予以專題報道,再然後是泰國見面會以及cctv訪談,而最後就是這07年的最後一個月內橫掃韓國新人獎了。當然了,這最後一句話或許是錯的,因為金唱片沒有給她們新人獎,而是給了音源本賞和大賞!而經歷了這些以後,她們已經事實上走完了全韓國八成以上的組合夢寐以求的路線,到達了別人很可能一輩子爬不到的高度。
而金鐘銘打開信封說的那些話也不是在裝樣子,而是真的被這個組合給征服了。一方面他固然是希望這個組合能走的再快點,然後被樸振英拿去當做犧牲品,好給西卡她們騰開空間;但是另一方面他何嘗不感到敬佩和震動,暗自希望這個組合能夠長遠的繼續下去?所以,他才會猶猶豫豫的說出這樣的幾句不成章節的話。
“來吧先藝,這是你們應得的。”金鐘銘略帶微笑著把大賞的獎杯平靜的遞給了閔先藝。“希望你們再接再厲!”
“謝謝前輩!”閔先藝已經哭出來了,事實上其余四個人都在哭,包括四次元的宣美。“也謝謝樸振英老師對我們的關心,還要謝謝我們五個人的爸爸媽媽,謝謝你們對我們選擇的道路的支持......”
金鐘銘面帶著微笑靜靜的聽著這一切,但是眼神卻飄到了遠處目瞪口呆的那九個女孩邊上,她們此刻也完全懵掉了,這幾個月wirls在東南亞和中國這些地方四處奔波也給她們留下了想當的活動空間,所以她們心裡也產生了‘其實或許存在差距可是差距本身並不大’的錯覺。而今天這個大賞給了她們重重一擊,讓她們看清了現實。
平平靜靜的給喜極而泣的五個小姑娘頒了獎,等到閔先藝一說完,金鐘銘扭頭就要離開,根本沒有合影的意思,他需要考慮西卡的感受。
“前輩!”只是正在情緒中的閔先藝根本沒發現金鐘銘的異樣,她突然間拽住了想要下台的金鐘銘的肩膀,並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全場哄笑,而金鐘銘也尷尬的笑了一聲,然後就離開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件事情在媒體和wirls的粉絲之間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首先是因為大家都能夠理解閔先藝當時近乎失控的情緒,藝人在獲得類似大獎的情況下失態的事情多得是,更何況閔先藝只是一個89年的小姑娘,所以哪怕是wirls的粉絲在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會用調侃的語氣來說話。
而第二個原因就很有意思了,有些韓國有心的媒體很清晰的拍得到金鐘銘在頒獎會面色不渝的看著西卡那邊九個人的臉龐,甚至典禮之後他跟西卡並肩前往停車場准備回家的背影也都順便拍了下來。而這些照片配著wirls在金唱片大賞的瘋狂,以及金鐘銘在當天金唱片典禮後被爆出給煤炭銀行捐助了一筆高達三億韓元的捐款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引起了一股不小的風浪。
首先是捐款,三億韓元的捐款在小氣成風的韓國實在是一筆令人側目的數字,再加上金鐘銘如今日漸好轉的形像著實讓媒體們不花錢的說了一通好話。
其次就是幸災樂禍的討論金鐘銘面對少女時代的困境和wirls的強勢是如何的掙扎和尷尬了。
“金鐘銘後悔了?”很多娛樂媒體第二天都這麼近乎調笑的寫道。“不去幫著自己妹妹所在的組合反而把兩首近乎逆天的神曲交給了wirls,現在wirls大勢已成,他再想幫著少女時代起來恐怕都很難了,試問一句,《no body》和《tell me》這樣的歌曲是想寫就能寫出來的嗎?”
當然了,也有看的清的媒體會聊一聊s.m公司僵化的制度以及金鐘銘如何難以幫助少女時代前進的窘況,甚至閔先藝居然還貼心的發短信對那個吻感到抱歉,並試探性的問了西卡的情況。
不過這些人統統誤會了。金鐘銘心情低落的原因不是少女時代的低迷,恰恰正是wirls的高歌猛進!事實上,就在那天典禮結束之後,樸振英當時就找到他,希望能夠拿下《tell me》和《no body》的純英文版的改編權,而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這位樸猩猩居然是當著很多記者的面直接提的這件事,所以金鐘銘直接予以了默認。
12月份馬上就要過去了,所以08年即將到來,而在這個07年最後的時光裡,金鐘銘卻選擇窩在忠武路裡安安靜靜的看劇本、看電影,似乎已經把之前歌謠界、電影界給他帶來的糟糕心情統統給忘掉了。
“請問,這裡是電影扶持基金的申請地嗎?元旦還上班嗎?”12月31日的一大早,一個穿的極為樸素的人背著一大包什麼東西出現在了此刻正在刻意逃避著外界的金鐘銘面前。
“元旦不上班,所以今天是今年最後一場辦公,您要是想申請扶持金的話要麼今天要麼恐怕得等到下一年了。”金鐘銘抬起頭來看著來人近乎老農一樣的衣服,可是卻有著知識分子的手與臉,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此人應該是一個陷入困境的獨立導演或者制片人。“怎麼?您怎麼稱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您是金鐘銘先生?”來人愣神的看了一眼金鐘銘。“我還以為您是這裡的辦公人員呢.....不對,您剛才就已經說了,那麼您確實是在這裡工作吧?”
“沒錯!”金鐘銘起身給來人衝了一杯熱咖啡。“我是金鐘銘,最近被死守配額委員會給指派到這裡負責監督一部分扶持基金的分配,今天是周一,但是明天就是元旦了,所以來的人都比較晚,您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一樣的,話說還沒問您怎麼稱呼呢。”
“我叫李忠烈,是一名導演。”來人聽到金鐘銘是可以接受扶持基金申請的以後立即就放下了心,然後坐下來詳細的介紹了情況。
而情況正如金鐘銘所猜測的那樣,李忠烈是個獨立導演,正在拍攝的一部紀錄片出現了大岔子,使之陷入到了極為難堪的境地,所以才會頂著滿地的泥濘和雪水一大早的趕到這裡,希望能夠獲取官方的資金支持。
“那麼。”金鐘銘一邊朝打著哈欠前來上班的人點頭示意,一邊斟酌著語句繼續了解李忠烈的情況。“事情到底陷入到了多麼惡劣的境地呢?”
“故事是這樣的,我想派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和一個被獸醫診斷只有一年壽命老牛的故事。”李忠烈端著咖啡苦笑道。“拍了一整年都很順利。”
“只是後期制作缺錢了嗎?”接話的是一名剛剛來上班的人,他一聽就開始按照自己的想法推測了一下情況。“這樣的話我們這邊應該沒問題。”
“是啊,只是後期制作陷入到了困境我們不但會予以資金支持,技術支持也可以提供。”金鐘銘也點頭應道。
“要是這樣我就不來求你們了。”李忠烈繼續苦笑道。“真正的問題在於牛身上,那頭牛已經活了足足兩年了,眼瞅著要奔著三年去了!”
“那頭被診斷只能活一年的老牛已經活了快兩年了?”金鐘銘略顯無語的反應了過來。“那成本可就不是一點半點的增加了!”
“而且它似乎還要再活下去!”李忠烈尷尬的答道。“我們請獸醫看了一下,獸醫的話和兩年以前沒有任何區別,那就是這頭牛最多還能活一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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