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金哲修?”金鐘銘當天下午就見到了這位高學歷高武力值的人才,首先對方這副賣相確實不錯,三十來歲的年齡,西裝筆挺外加面無表情,一副標准的世界級保鏢的形像,呃,除了那張娃娃臉有些讓人出戲以外。“那個英文名扎西?”
“沒錯。”來人言簡意賅,似乎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那個恕我冒昧啊。”金鐘銘好奇的問道。“這個扎西怎麼拼?我沒太想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zhaxi!扎西。”金哲修還是惜字如金的樣子。
“聽起來像是漢語拼音?”金鐘銘有些頭疼了,他本能的覺得崔岷植介紹的這個人有些難纏。
“就是漢語拼音。”金哲修微微束手點了下頭,他這次的話總算是多了幾個詞。“英文沒有相關單詞,不過我的正式英文名字就是這個。”
“那個什麼來著?”金鐘銘是真頭疼了,他示意旁邊看的津津有味的李靜怡去給他倒杯咖啡,沒辦法,他這人一頭疼就想喝咖啡。“崔岷植前輩說你是高學歷高武力值,你這兩個特色都是怎麼來的?”
“所謂高武力值應該是指我有過少林寺的修行經歷。”金哲修依舊是面無表情外加不緊不慢。“但是高學歷應該是誤會,我雖然正在東國大學佛學院進行學習,但是我這次來之前已經決定肄業了,所以這輩子恐怕都拿不到高學歷了。”
金鐘銘一言不發,也沒做什麼過激的反應,他只是接過了李靜怡遞過來的咖啡一口氣灌了下去,然後又抓住桌子上一整瓶的涼白開給再次灌了下去而已。呃,他需要緩緩勁,也需要時間來消化對方話裡的信息。
“漢語拼音扎西、少林寺、東國大學佛學院,呃,還有崔大炮!你是個佛教徒?”金鐘銘打了個飽嗝之後攤手問道。
“我覺得這個應該不需要專門進行解釋吧?”金哲修也攤了一下手。
“確實!”金鐘銘揉了揉腦袋。“這個確實不需要解釋,是我問的太多余了。但是那個你有沒有成文的簡歷之類的?說真的我對你的人生經歷很好奇。”
“這個中午才得到崔岷植修士的通知。所以沒有相關的准備,不過我可以簡述一遍。”
“還是不要簡述了,細致的給我講講吧。”金鐘銘無奈的敲了敲桌子。
“事情是這樣的。”金哲修點了一下頭,隨即把自己近乎傳奇的人生經歷給講了出來。
原來。金哲修原本就生於韓國的一個佛教色彩濃厚的家庭,不過他家裡可不是信傳統的韓國禪宗也就是曹溪宗的,他家裡是信藏傳佛教的,扎西這個音節不明的名字就是來自於經常往來尼泊爾、中國高原省的父親嘴裡。不過,在一次ngo(非政府公益組織)組織負責的登山營救活動中。小扎西的父母雙雙消失在了喜馬拉雅山脈裡,他本人則被父母所在的那個ngo裡的美國同事給收養了,於是乎扎西變成了zhaxi。有了這樣的幼年經歷,又有著熱心於非政府公益組織的生父母和養父母,金哲修也很自然的接觸到了宗教和類似的思想,於是他在美國高中畢業之後正式前往了少林寺修行禪宗,並在那裡接受了武術訓練,那個時候還是20世紀末的事情。
“也正是在那裡我接觸到了正式的禪宗思想,也正式的成為了一名禪宗修士。”金哲修平靜的講述道。
“所以你後來又回到韓國嘗試了進一步進行禪宗的修行?不過為什麼要肄業呢?”金鐘銘有些奇怪的問道。“為什麼要選擇放棄佛學院的修行來我這裡呢?”
“因為在離開少林寺來到東國大學這個時間段之間我又回到美國,跟著養父母從事了一個新的ngo事業。那個ngo組織叫做‘婦幼之友’。”金哲修說到這裡的時候目光稍微波動了一下。“我們以紐約為總部嘗試著解救全世界被拐賣的兒童和婦女。但是很可惜,過多的挫折讓我心緒產生了不好的影響,一次因為去的太晚而導致行動失敗以後,有些情緒崩潰的我用鋼棍敲碎了其中一個嫌疑人的膝蓋......,然後我就開始習慣性的嘗試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了。至於選擇你這裡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了,我聽崔岷植修士說你是一個心黑手辣同時卻很有手段能罩得住事情的人,我想我在你這裡應該能過的比較順心。”
金鐘銘詫異的抬起頭盯住了對方,屋內的其他人諸如李靜怡等人也都目瞪口呆的盯住了這個娃娃臉的男人,不過對方卻不願意再多說了。
“那個之後呢?為什麼來首爾了?是不是哪天敲人家膝蓋被發現了?然後你人也被被趕了出來,再然後你嘗試著進入佛學院進行修行。”金鐘銘想了一下後推測道。他決定把對方那句‘心黑手辣’的評語給忽略掉。“不過,當你從崔岷植前輩那裡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後,再加上你對韓國娛樂圈裡面的不公平尤其是針對女性這一弱勢群體的不公平感到怒火中燒,所以才.....”
“但是,說真的,非洲那邊需要的人更多。”金鐘銘皺著眉頭答道。“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把你安排到非洲去,在那裡你怕是開一家慈善拉面館估計幫助的人都會更多一點。”
“雖然不至於讓怒火燒壞理智。但是有些東西還是在我心裡留下了陰影的。”金哲修平靜的解釋道。“所以,我首先還是希望以一名‘婦幼之友’的身份來盡全力來幫助那些受到**和性暴力的女性。其次,我也不瞞你,我跟養父母有過約定,2012年之前我是不能離開韓國的。”
“哦!”金鐘銘點了下頭,這就說的通了,一個旨在維護世界和平的婦幼之友卻礙於承諾被鎖在了韓國,但是哪怕是在韓國他也有些壓抑不住心底的那股‘婦幼之友’的正義感,所以才會選擇從佛學院肄業。來自己這裡找找機會。“那麼最後兩個問題,你是怎麼跟崔岷植前輩認識的?又對我們這個組織怎麼看?呃,我是說作為一名有經驗的人你覺得我們這個組織如何才能迅速的形成威懾力?”
“第一個問題很簡單了,我跟崔岷植修士是在一個寺院組織的互助小組裡面認識的。”金哲修繼續束著手答道。“因為我們都認為對待一些醜惡現像佛教徒應該挺身而出。最好以暴制暴,所以我和她很快就熟悉起來了。”
“可以理解。”金鐘銘點了下頭,就是崔大炮刷新了他對佛教徒的認知的。
“至於第二個問題其實也很簡單。”金哲修松開雙手彈了彈衣服後答道。“那就是務必要在第一次處置事件的時候展現出強有力的形像,要懂得擴大打擊面,懂得下手狠。懂得不留死角,只要第一次給他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像,那麼他們以後光是聽到你的名字就會兩腿打顫,畢竟他們是壞人我們是好人,而好人要是比壞人還狠的話那他們就真的沒轍了。所以,做這種有對抗性質的ngo其實跟做黑幫沒什麼兩樣,很多ngo還會在第一次嘗試著釣魚執法,黑幫第一次打名號的時候也會故意演戲來嚇唬人。”
金鐘銘毫不猶豫的鼓了一下掌:“你被錄取了。”
“多謝!”金哲修馬上又恢復到了惜字如金的那種狀態。
“去准備一下,待會我帶你去見一下我的老師安聖基,他在樓下有個這個‘反職業壓迫委員會’的辦公室。”金鐘銘點了下頭。打發對方暫時離開了,所謂准備一下的意思是讓對方辦理一下入職手續,事實上他這些天為這個公益組織招收的人員都被他安插到了自己公司的保衛科裡面去了,呃,公私兩便。
“鐘銘你確定要讓這個人留下來?”那邊李靜怡領著人一離開這邊一直低頭當網蟲的柳賢恩就急急忙忙的站起來質問道。“我覺得這人遲早會變成連環殺手的!”
“賢恩姐你少看一下那些斷案美劇!”金鐘銘無語的答道,金哲修這個人正是他所急需的那種衝鋒陷陣的打手,再加上崔岷植的面子他才不舍得把這人推出去呢,更何況現在的‘反職業壓迫委員會’似乎有些運作不良的意思。
“這個委員會運作的很差勁!”帶著金哲修見了安聖基一面之後,安聖基就開始跟自己的學生倒苦水了。“之前有過一次失敗的經歷,所以我雖然邀請了很多人都沒得到好的回復。那些明星倒也罷了。他們不敢不給我面子,但是只是掛個名而已,一點忙都不想幫。至於那些政界商界的人士根本就沒興趣,對他們而言沒有名聲回報的東西是不值得投入精力的。所以他們一個勁的問我聯合國兒童基金會還需不需要有人幫忙,可是一聽到是之前那個垮了一次的什麼職業壓迫的委員會立即就想掛電話!現在也就是那些其他的公益組織願意聲援我們罷了!你知道嗎?那些媒體居然還在潑冷水!”
“那個熱線求助電話公布出去了沒有?”金鐘銘不急不躁的問道。
“公布出去了。”安聖基緩了口氣後答道。“朝鮮日報上公布出去的,官網也建立了,上面也有。不過媒體笑話的就是這個,你知道嗎?電話到現在為止一次都沒被撥通過。”
“這很正常。”金鐘銘不以為意的答道。“咱們什麼有效地手段都沒展示出來,公眾和受害者自然不相信我們。慢慢來吧!”
“慢慢來?”安聖基想起了之前和金鐘銘的那次談話。“你真的要用這個委員會來當杠杆?要不還是換...”
“就是它了。”金鐘銘毫不猶豫的搖了下頭。“慢慢來,兩年之內我遲早會用這個委員會撬動起整個韓國娛樂圈的。”說道這裡他頓了一下。“你的學生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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