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振奮,這大概就是目前對這群老板們最合適的形容詞了,沒辦法啊,這種局面下所有人都對鄭勛拓此行報以了極大的期待。在他們看來,這次鄭大社長要是能帶來一個好結果的話,不要說達成妥協了,甚至可以逆轉局勢!為什麼呢?因為在監獄裡坐著的那位崔先生叫崔泰源!是去年營業額達到821億美元的sk集團的會長,呃,沒錯,821億美元!
誰都知道,對於韓國娛樂圈這塊不大不小的地盤,什麼都想吃的韓國財閥是沒有理由放掉的,那麼具體又是個什麼狀態呢?
首先自然是存在感最高的cj了,cj影業聽起來就耳熟,再加上院線、有線電視台、音樂網站……總之,這些東西對於cj集團而言說是半壁江山真的都毫不誇張。但是怎麼說呢?這家集團雖然在這裡業務很多但是在藝人的經營方面真的沒多少東西,fnc和ccm也是剛起家,連個出道藝人都沒幾個。所以,坦誠的說吧,這次風波cj集團從頭到尾都是冷眼旁觀的,連fnc和ccm都是交給兩個負責人自己去做決定,這也是為什麼金光洙會在這裡而韓勝浩卻一直沒露頭的緣故了。
除此之外,現場的老板們對cj不報期待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理由,只是大家不會說出來罷了。那就是cj畢竟是被李家趕出來的,就一個食品業務和一個娛樂業務,他們會長李在賢經濟危機前15億美元的身價對於在場的這群人而言確實很虎,但是cj集團嘛,那個記得剛才那個數字嗎?對,821億美元,這個數字你剛才聽過嗎?
所以說句實話吧,什麼十大集團之類現場的老板估計也是都聽過的,但是四大集團他們聽的更多!哪四家?三星、現代、lg、sk。且不談cj的態度,真的說到分量這兩個字,在這四家面前還是暫時的忘了cj吧!
具體來說吧。這四家裡面,三星和lg是喜歡用卡住上下游企業的手段來分潤自己那份的,畢竟這兩家在娛樂圈裡的相關業務是重合度很高的,沒必要因此壞了默契。而且拳頭更大的三星也不想對cj的那家子趕盡殺絕,畢竟剛分家沒多久,你那點東西也不值得我壞了名聲。現代呢?現代基本上在一心一意的搞汽車,而且也沒什麼相關的業務,基本上你可以忽略了。
那麼再往下數自然就是sk集團了。sk可是親自下場撈錢的,它在圈內最大的兩個代表性子公司就是loen和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sidushq,而sidushq更是掌握著全韓國最多最好的演員資源,這場風波中他們一輸的話是注定要和s.m公司一樣承受著最大的那份損失的。這麼一想的話,崔會長說不定真的會施以援手呢!
所以到了中午十二點半,在眾人的注視下草草的吃了一頓工作餐的鄭勛拓決定起身前往目的地的時候,在場的老板就差夾道歡送了,還有人趁機埋怨他為什麼不早點去找崔會長!
“大家放心吧,我盡力而為。”鄭勛拓努力的堆出了一副笑臉,他為什麼不早早的去找崔泰源?那是因為自己不是一手建立了公司的車勝宰。sk那51%的控股權擺在那裡,真要是吃了掛落的話丟了社長的職務都是輕的。
“總之,我一定會盡力而為。”出乎鄭勛拓的預料,他之前那句的話並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於是他又說了一邊。
但是,場面還是很冷淡,所有人都沒理他,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他。
“那個,鄭社長這是要去哪兒?”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從鄭勛拓身後響起,他好奇的轉過身來。卻無語的發現後面那人竟然是金鐘銘。
“我去京畿道議政府監獄。”驚愕之後的鄭勛拓心裡是一陣冷笑,他要不是被面前這個人給氣到了又怎麼會用這一招?不過既然來了,先嚇嚇你,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說的誰。
“啊。”金鐘銘淡定的點點頭。“果然如此。看來我接到的電話說的是真的。”
鄭勛拓立即荒唐的往身後瞅了過去,竟然有人告密?
“不用看了。”金鐘銘無奈的解釋道。“是坐在那邊的貴公司鄭海日代表給車勝宰前輩打了電話,然後車勝宰前輩又給我打了電話。”
這下子鄭勛拓更覺得荒唐了,竟然還是自己公司的三把手和退休的恩師聯手告的密?
“前輩離開前就對我說了,讓我留心你,然後等你要去監獄的時候再把消息告訴他。”鄭海日毫不避諱的迎著鄭勛拓的目光答道。
“那個鄭社長。”金鐘銘背著手喊了一聲失魂落魄的鄭勛拓一聲。“是這樣的。我個人覺得這是車勝宰前輩對你的一番拳拳愛護之心,我呢,有感於此,所以決定從了他的意。”
“不是……”鄭勛拓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腦子像漿糊一樣怎麼都磨不開。
“這樣吧。”金鐘銘面色如常的指了指對方。“我本來是想明天再去那家監獄的,現在既然趕巧了,你跟我,我們倆一起去,嗯,坐你的那輛寶馬車吧,也省的我費汽油錢了。”
十分鐘後,鄭勛拓的那輛寶馬車早就從窗戶上看不到了,而餐廳裡持續已久的沉默也終於被一個社長給打破了。
“我怎麼感覺要完呢?”
沒人理他,餐廳裡又是一陣寂靜。
就這樣,一個多小時後,金鐘銘和鄭勛拓終於來到了京畿道議政府,這個議政府不是什麼政府名而是指地名,是一個城市。而這個城市一直都是一個軍事城市,從以往封建時代拱衛王城的四鎮之一,到朝鮮戰爭時期的美軍駐地,再到現在的韓國常備軍駐地,把監獄設在這裡確實很合適。事實上,穿過了著名的部隊鍋一條街後,車子再往後面開周圍就顯得很冷清了,沒人會閑著蛋疼的來監獄和軍營中間討營生。
嗯,這句話或許有些不對,最起碼監獄門口的那些記者就狠狠的打了金鐘銘一耳光。
“他們應該是來拍拜訪崔先生的人的。”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顛簸。鄭勛拓最起碼已經能說利索話了。
“可以理解。”金鐘銘無語的答道,這尼瑪進了監獄都有記者蹲點。“下車吧!”
這些負責財經新聞或者政治新聞的記者們也沒想到能在這裡逮到金鐘銘和鄭勛拓,這倆人不該是娛樂新聞的主角嗎?金鐘銘不用說了,鄭勛拓也不止一次和全智賢傳了緋聞。自然也是娛樂版的常客。當然了,馬上就有人憑著良好的專業素養聯想到了最近的娛樂圈勞資風波,看來這次是要找崔泰源直接解決問題?不過,他們又立即皺起了眉頭,金鐘銘就這麼確定崔泰源會見他?現在sk的幾位重要的理事都還沒出來好不好?憑什麼要見你們?
不過多想無益。拍照要緊。
和其他那些來拜訪崔泰源的人一樣,金鐘銘和鄭勛拓既沒阻止拍照的行為也沒上前搭話,而是按部就班的來到這邊的監獄傳達室請求‘探視’崔泰源。
僅僅兩分鐘後,還沒等記者們的耐心消散,崔泰源那邊的回應就來了,金鐘銘和鄭勛拓也直接走進了監獄大門。
“大發!”一名老記者興奮的不得了。“這是我守在這裡兩個月見到的最短的一次等候時間。”
不過,馬上更讓他興奮的事情出現了,之前幾位進去的理事還有崔泰源的幾個秘書緊接著這倆人進去後竟然就出來了,而且也沒走,赫然是站在門口等在了那裡。
“這是專門在為金鐘銘和鄭勛拓騰、騰地方?”所有的記者都興奮了起來。同時也為自己剛才沒上前詢問問題感到懊悔。“看來今天真的要有大新聞了!”
同一時間,金鐘銘終於來到了被外界傳得玄玄乎乎的‘監獄別墅’。
“讓你見笑了。”崔泰源放下手上的電話,然後笑眯眯的上前跟金鐘銘握了手。“我這是已經二進宮了,已經習慣了,估計下次會更適應。”
“聽您這意思您還要三進宮?”金鐘銘被對方逗樂了。
“是啊。”崔泰源苦笑道。“你猜下一任總統上來會不會讓我再進來一次?我這人破綻太多,真的已經習慣了。”
金鐘銘無言以對。
玩笑話說完。金鐘銘和崔泰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比肩而坐,而鄭勛拓則雙目無神的站在門口附近,跟那個法警相比除了衣服以外真心沒什麼兩樣。
“這次的事情我都了解了一下。”崔泰源指了指身後辦公桌上的電話。“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我一直在聽總部那邊的秘書介紹情況。鐘銘啊,看你這架勢是真的要在娛樂圈裡安家了嗎?”
“沒辦法。”金鐘銘曬笑了一聲道。“我從十一歲開始拍電影。兩個妹妹也都當了idol,這輩子不好說,但是我最好的時光注定要灑在這裡,所以……”
“我懂了。”崔泰源點了點頭。
“那麼,這次來先把借您的錢給還了吧。”金鐘銘仰著頭想了一下。“當初承蒙您幫忙,如今電影公司也好。釜山那邊的網站也好效益都還不錯……”
“這麼著急干嗎?”崔泰源苦笑道。“我現在一聽到賬目問題頭就疼,而且以你現在的身價難道還擔心那五百億韓元?我可是知道美國那邊的facebook公司現在已經是……聽說香江那邊的李首富去年初就以總價150億美元的估值進行了一次入股。”
“沒錯。”金鐘銘想了一下。“您時間寶貴,而且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了,既然如此您也不用藏著掖著的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崔泰源嘆了口氣:“這件事我可以給你個面子,自己打sk的臉……”
“別這麼說。”金鐘銘被逗笑了。“這句話我可擔不起,你就是把sidushq作價五十韓元賣給一個乞丐,sk的臉也不會腫一丁點的,sk在韓國不需要面子!”
“但是錢呢?”崔泰源估計也覺得不好意思,所以馬上就換了個理由。“要是合同統統改了七年,很多藝人可以馬上離開,這對於一個以藝人經營為主體業務的公司而言會損失很大的,更何況就算是sk不丟面子,但是sidushq那邊呢?”說著,崔泰源指了指門口的鄭勛拓。“他領頭跟你鬥了這麼長時間,真要是出去就投降了,sidushq也會因此丟掉了自己在圈子裡的霸主地位。這些,你都不能否認吧?”
“還是那句話。”金鐘銘微笑道。“您就直說吧。”
“一個承諾就行。”崔泰源舉起了自己的食指。“facebook上市之後,我希望你幫幫忙,讓sk和facebook交換一點股權,1%就行,甚至干脆你個人跟我們sk……”
“我跟馬克有言在先……”
“不要你保證,只要你承諾一下到時候會幫我就行,甚至和那位扎克伯格先生說一句表達一下意願就可以。而且我也不瞞你,於公這樣是為了分擔風險,於私,這樣是為了繼續保證我們崔家對公司的控制力度。”
言罷,崔泰源緊緊的盯住了金鐘銘,而門口的鄭勛拓則已經兩腿打顫了,聽著這樣的談話他感覺自己好想找塊豆腐撞死。
至於金鐘銘,他此刻正在眯著眼睛假裝思考,當然是假裝,因為其實他早就在心裡同意了對方的提議,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很簡單,而且facebook上市後不用他說馬克.扎克伯格那邊也一定會想著法的讓自己手裡的股份往下掉,換成在韓國影響力更大的sk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樣吧。”裝模作樣了良久,金鐘銘終於開口了。“我這人向來是不想欠人情的。”
崔泰源咧嘴笑了。
“連那五百億韓元,咱們今天一起結了吧!”金鐘銘笑眯眯的繼續說道。
“鐘銘啊,這裡沒晚飯招待你。”崔泰源再次親熱的握住了金鐘銘的手。“不然咱們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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