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匡,你這個混蛋!”真空寺無欲主持直接爆粗口,怒視著鄭伯,罵道:“你們這些無恥小人,居然讓葉弒天襲殺我們百派這麼多弟子!”
“該死!”
“葉弒天這小畜生該死!”
“鄭匡,別以為你是北宮家族的人,我們就不敢殺你!”
“甚至七小姐,你好毒的心,居然派遣葉弒天進去,要滅我百派青年武者,你好狠啊!”
“你若不是北宮家族的七小姐,今日老夫將你扒皮抽筋!”
不少神王境巔峰、混元境一二層天的長老指著鄭伯和北宮紫玉怒罵!
北宮紫玉一臉慘白,原以為師傅會出事。
沒想到,出事是其他人!
不!
准確來說,除去師傅之外!
其他百派武者,就沒有幾個幸存的了!
昨天幸存的弟子逃出來報信,陳本等三百多位破境神王境武者,外加上五百位入神境後期弟子,聯手欲要攻破天守閣,沒想到攻到第十九層,遭遇了兩尊混元境一層天的戰傀!
八百天驕!
八百驕傲!
折戟沉沙!
隕落超過七百人,五百位入神境弟子全滅!
三百五十神王境弟子,覆滅二百位有余!
並且,在第二十關時,又遭遇了當年金佛密宗主持的惡念所化出混元境二層天強者,其余一百五十位神王境弟子,幾乎全滅,念心和尚都慘死當中、甚至包括陳本、王道、李宏、匡白等天驕,悉數戰死。
其余數十個幸存的人,退到十九層,至今生死不知!
這種情況,除去在天守閣更高層葉弒天之外,誰做得到?
所以各派認定,就是葉弒天做的,故意害各派青年武者。
他們恨不得將葉辰生吞活剝!
北宮紫玉面色憔悴,鄭伯面色蒼白,王琦等人紛紛祭出自己的混元仙器,組成大陣拱衛七小姐,一旦七小姐出事,他們無論如何都得死!
“鄭伯!”
“現在,該怎麼辦?”
北宮紫玉輕撫額頭,余光掃過憤怒不已的百派長老們!
百派長老!
百個宗派啊,當中接近中等宗派的飛鶴殿、真空寺、紫林宗和金刀門,四位混元境中期的長老,昨天得知金佛密宗內的情況後,恨不得馬上衝進去,要不是忌憚自己等人衝進去,很可能導致空間禁錮崩裂,反而傷及自身的話,他們已經衝進去了!
其次的紫天堡、雪鷹堡、斬日派、日月宗、血天堡等五派,都有神王境巔峰強者在此!
更弱一些的九十個宗派,多多少少都有神王境長老在此,且很多都是神王境中期,不比天靈城主弱多少,是一股極強強大的力量,現在,他們的弟子,他們兒女,絕大多數都隕落在天守閣中!
並且,隕落的都是神王境的後輩啊!
若是入神境!
死再多,都沒有什麼關系,因為不入神王境,便不算是真正武者,甚至入各種地方都可能隨時隨地被殺!唯有神王境,哪怕神王境一層天的強者,也足以擊殺數十個入神境九層天的強者!
但是現在,百派隕落神王境弟子接近四百位!
這等同於要了他們的命啊!
“可恨的葉弒天!”
“雜碎,該死的小畜生!”
個別宗派的長老死死地握著神王器,恨不得下一刻等著葉辰出來,直接一擊給滅了!
“昨天尚且已經如此!”
“隕落神王境三百多位!”林寬長老長嘆一聲,漸漸地看向北宮紫玉和鄭伯,輕言道:“十五年前,新任北宮家族家主上位,拉攏或是打壓我百派!”
“將我百派之轄地沒收,並且挪移這乾坤之地的十城之內!”
“每一城更有一城主,欲要徹底管轄我百派!”
“如此!”他嘆息一聲,看向這些長老,微微搖頭道:“如此,我等也已經接受,並未言叛,但七小姐你得記住,我百派是臣服你北宮家族,並非並入你北宮家族!”
“臣服,也是附庸,是我等表示效忠,北宮家族但有戰事,我等定當竭盡全力出手!”
“但是並入,我百派沒有並入你北宮家族,我百派內務無需七小姐你們來插手!”
他看了看沐遂願、再看無欲主持,言道:“五年前,北宮家主欲要讓我徹底歸入北宮家族,不成,如今便派遣七小姐和這名為葉弒天的畜生,來斷我百派的未來?”
不錯!
未來!
那些神王境弟子,便是百派的未來!
因為用不到數百年時間,他們很多都會成為混元境強者!
但是,現在他們隕落了,意味著百派在下一個階段會有青黃不接的情況,也預示百派將會在他們這一代長老、護法寂滅或是戰死後的千年內,再難有多少混元境強者支撐!
神王境!
看著容易抵達,但每一位神王境弟子,可都是他們費盡心力培養的!
諸如葉辰最初抵達靈武大陸,看見兩派弟子廝殺,以養蠱的方式決出最強的弟子,再加以培養,令其突破神王境!
這其中,所需要的資源和天材地寶,難以計算!
但現在,這些弟子隕落,三五百年內百派還能運作,但是七八百年乃至千年後,他們將徹底衰弱,沒有個兩三千年,等下下代弟子成長起來之前,百派根本不能成氣候!
所以,林寬才會言北宮紫玉、北宮家族狠辣!
“各位,你們說這是我師傅所做的事情,可能是個誤會!”
“再者,我師傅即便突破也只是入神境,怎麼可能……”北宮紫玉說著說著,自己都陷入迷茫當中了!
三百五十位神王境弟子隕落!
隕落在天守閣!
而師傅在天守閣突破,鎮壓一方?
但是,不可能啊!
師傅是低武世界來,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力量?
可以隨意調動天守閣守衛,誅殺大量神王境天驕?
“為了培養我派弟子啊!”
“耗時耗力幾十年,更是消耗了百年積累下來的天材地寶!”
“就這麼葬送了!”個別長老悲然長嘆,不住搖頭感慨,此刻都很悲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