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孫怡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對於林絕龍,她比任何人都了解。
林絕龍一度成為五年前葉辰的夢魘。
這夢魘直到葉辰在京城武道台擊敗林絕龍後才消除。
從那之後,林絕龍便消失了。
葉辰也曾經去找過林絕龍,但是連血盟都滅了,林絕龍也沒有出現。
所有人都認為林絕龍死了。
卻沒想到,林絕龍竟然來到了靈城!
更是掌控了如此恐怖的實力!
按照林絕龍的性格,來到靈城如此屠殺,絕對是要去靈武大陸!
隱藏在暗處的威脅會讓葉辰防不勝防!
葉凌天的眼神也是極其嚴肅,他看向韓雲,問道:“你覺得此人的實力達到什麼程度了?”
韓雲搖搖頭:“我也無法預料,這些靈城的強者實力絕對不弱,但是卻還被此人如此屠殺,恐怕此人的實力在神王境之上!甚至可能混元境!亦或者更高!”
“最古怪的是,這人身上的氣息。在畫面中,他的氣息很紊亂,一般的武者根本不可能如此。”
“我懷疑,此人用了某些秘術強行提升了自己。”
葉凌天點點頭,然後看向了孫怡:“接下去該怎麼辦,林絕龍一定是去靈武大陸了。殿主就在上面,他根本不知道林絕龍還活著,若是林絕龍暗中下死手,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要麼通知殿主,要麼就是阻止林絕龍。”
孫怡粉嫩的拳頭握緊,無比認真道:“韓前輩,靈城還有傳送陣可以通到靈武大陸嗎?”
韓雲手指掐訣,靈識釋放開去,數秒之後,點頭道:“似乎還有一座傳送陣相對完整,以我的資源,應該可以勉強開啟。”
“只是……”
孫怡美眸一凝,認真道:“只是什麼?”
韓雲如實道:“靈武大陸對於我們昆侖虛而言,終歸是太危險,而那座傳送陣,通往的地方,似乎靠近靈武大陸的一塊妖族之地……你們若去,恐怕……”
然而,孫怡卻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道:“我去!”
“我身上有一些葉辰留給我的東西,應對危機應該不成問題。”
“這件事終歸要有人去做。”
“我不想一直縮在昆侖虛,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我想去找那個曾經在大都公寓的家伙。”
韓雲有些為難。
就在這時,葉凌天站了出來:“韓前輩,現在我的實力已經足夠,我想為殿主效忠!”
“我願意同孫小姐一起去,只要我葉凌天還有一口氣,絕對不會讓孫小姐傷半根汗毛。”
聽到這番話,韓雲長嘆一口氣,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哎,既然如此,我還能說什麼,如果不答應,你們便說我對殿主不忠,你們跟我來吧。”
……
同一時刻,葉辰不知道昆侖虛的事情。
他正專心療傷,更不知危險將至。
寒潭外。
林洋和祝涼走過去,竟發現了一道血跡!
而這血跡,直通面前的寒潭!
萬鑫道:“此人應該已經受傷了,現在……應該在這寒潭中。”
說完,他面色也是微微動容,這寒潭給他極為危險的感覺,可不是能隨便進去的。
林洋盯著眼前的寒潭,沉默片刻後,才難以置信道:“難道這人在這寒潭中療傷不成?”
祝涼環顧一圈,猶豫道:“我看,我們還是先行離去為好,能入這寒潭者,肯定不簡單。”
萬鑫突然斜了一眼,問祝涼道:“祝師弟,以你的靈體早就發現此人的行蹤了吧?為何不說?難道你就這麼害怕?
此人再強,我們三人在此,從容退去應該不成問題吧?還是你就這麼瞧不起我和林師兄的實力?”
祝涼有些尷尬地笑道:“並非如此,可能是這寒潭的陰煞之氣太重,影響了我的感應,所以一時才沒有察覺,以萬師兄和林師兄的實力,我自然是放心的。”
說完,他心裡暗罵萬鑫蠢貨,你們哪裡知道此人的恐怖,還從容退去,真打起來,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萬鑫聽了祝涼的話,面色微微緩和,對林洋問道:“林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
林洋目光閃閃地看著面前的寒潭,沉吟道:“我們等他出來!”
祝涼嘆了口氣道:“兩位師兄,這是何苦,我們還是接著搜尋那叛徒吧。”
林洋這時也面色不愉地看著祝涼道:“祝涼,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沒種?我們又不一定要動手,難道和對方說幾句話,你也害怕?
要知道,在這真極島上,我們的實力,會更強,一般武者則會受到壓制,此消彼長,這人就算是合道境巔峰我們應該也有把握逃走,畢竟我們即使在外面都是能夠越階戰鬥的。”
祝涼搖頭道:“我只是不想節外生枝而已,現在這個武者在療傷當中,對我們追殺那個叛徒不會有影響的,若是這期間,那叛徒又跑了可如何是好?”
萬鑫喝道:“祝涼!你這是在頂撞師兄嗎?”
祝涼冷冷地掃了萬鑫一眼,沒有說話,心裡已經在想要不要一走了之了。
林洋見狀臉色微變,似乎看出了祝涼的心意,他們要找到那叛徒需要祝涼的能力,此時萬萬不可失去了祝涼,當即神色一緩道:
“師弟放心,那叛徒中了我一擊毒煞針,暫時都要在這島上療傷,而且一時半會跑不掉的,倒是這寒潭中的武者,此時恰巧來到這真極島,實在可疑。
我也是擔心他是那叛徒請來的幫手,所以才決定在這裡等他出來的。”
祝涼心中冷笑道:“真要是那叛徒請來的幫手,明知我等在島上還會特地布下法陣與魔**戰?
不過他嘴上卻沒說什麼,只是面色冰冷地站在那裡,要不是為了那叛徒手中的一件東西,他決不屑和這兩個家伙為伍。
而此時寒潭中的葉辰,正閉目凝神,煉化藥力,他的身上散發出一層淡淡金光,寒潭中屢屢邪氣一碰到這金光就像遇到天敵般迅速消融。
他對岸上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