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破！”
師妹大吼道，那奔騰的火龍穿越層層冰霜氣息，貫穿過齊湫兒的身軀。
“噗嗤！”
齊湫兒面色慘白，口中吐出一抹血液，整個人從虛空中掉落下來。
“關入地牢。”
師妹一雙眼睛直視齊湫兒，瞳孔變得有些空洞無神，為何她與師姐之間，最終兵戈相向。
……
“師傅！”
張若靈臉色微變，看著師傅受傷，心疼的不得了。
“若靈。”葉辰揮手輕輕扯了扯張若靈，示意她不要過度緊張。
光幕已經化為點點星輝，四散在這地底祭壇。
“師傅之後就是被關在這裡。”
張若靈觸摸著那圍繞祭壇的壁畫，感觸至深的望著。
“嗯，你師傅看樣子是萬年前的神門聖女，只是，她為什麼會反叛神門？”
葉辰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壁畫，可能一切的謎底都將在壁畫中揭開，
壁畫的一開始是一個枯槁的女人被鎖在無邊的地牢之內，凄涼而崩潰的孤寂，在那寥寥幾筆中勾勒出來。
而後是她竟然通過一己之力，生生打造了一處通往這祭台的深淵階梯。
無數的惡魔與困獸圍繞著她，像是威脅，也像是警告。
她將自己的血液流入祭壇之中，似乎是散發出了極為浩瀚的神光，臉上露出希冀的光芒。
但就在此時，她身後竟然出現了一尊極為巨大的黑影，黑影散發的黑暗源氣將她團團束縛。
“是什麼人偷襲師傅！”
張若靈忍不住驚呼起來，她甚至可以想像當時齊湫兒的無助。
“繼續看。”
葉辰冷靜的聲音，從張若靈的上方傳來。
……
一柄利刃已經刺穿齊湫兒的身軀。
她的面容變得悲戚而苦痛，她看著那黑影的目光十分復雜，似乎難以置信一般。
黑影一劍將那祭壇之上的神物擊潰，看向蜷縮在的地面的齊湫兒，徑直離開。
在之後的齊湫兒如同槁木一般，修為盡喪，利刃透體的傷口滲血，直到之前光幕中的師妹前來為她治傷。
“師傅的師妹，是個好人？”
張若靈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之前明明是師妹將師傅重傷關入地牢的。
“沒有傳統意義上的好壞之分，只有個人選擇的不同。”
葉辰搖搖頭：“想來，這壁畫，也是你師傅傷好之後，無奈所留。”
“也許師傅，是想要留給我看。”
“但是，壁畫還是沒有說你師傅為何叛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師傅從神門聖女一躍成為神門罪人。”
葉辰話音未落，那祭台之上的玉佩發出碎裂之聲。
“靈兒……”
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響起。
“師傅？”張若靈一驚，此時也顧不得心頭的畏懼，連忙四處張望。
“是玉佩。”
葉辰看向那碎裂的玉佩，沒想到這玉佩之間，竟然潛藏著張若靈師傅的一抹神念。
“既然你能夠激活我這神識，說明你已經在我師妹的引領下，來到了祭壇。”
張若靈連連點頭，絲毫不覺得她師傅其實根本看不見。
“萬年前的神門秘辛，我雖然記下了後面的事情，前面的卻不敢留下分毫，只能在臨終之時分離出最後一抹神識，告知與你。”
“師傅出身神門，神門在某個時代可以算是天人域的宗派之首，只是數萬年來閉世良久，很多人已經不知道了。當年我師承前任神門門主，天資卓越，血脈易於常人，加上得天獨厚的出身條件，入門不久就被定為神門聖女，享無邊權力。”
“只可惜，當年我偶然之間，踏入神門禁地，發現了神門背地裡那些人神共憤的醜事。”
葉辰微微揚起眉毛，看來這神門定然不是什麼名門正派。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人域之上，便是那無限恢弘的太上世界。神門實際上就是萬墟的走狗，每年都會提供大量的武修，供太上世界的年輕傳承者吸食其道源，提升自身修為。”
葉辰心下一沉，竟然跟萬墟有關！
太上世界的這些強者，簡直是把天人域的武修當成自家後花園裡面的韭菜，想什麼割就什麼時候割！
令人憤怒至極！
那個傷害齊湫兒的身影，竟然是她的師父。
“靈兒，當年我潛逃之時，曾經帶走了神門聖物，此物與太上世界強者息息相關，一旦現世將會引起軒然大波。我希望能夠借助師妹之力，將其徹底毀去。”
“我知道了師父。”
張若靈神色悲戚，雙眸中已經積蓄滿淚水。
“神門聖物，我曾雙手交給你。未來的一切，就靠你自己了。”
“啊？”
張若靈有些震驚，師傅什麼時候交給過自己什麼聖物，一點印像都沒有了。
葉辰卻了然，這恐怕是齊湫兒擔心她師妹已經被神門同化，最後隱晦的提示。
只可惜，事情與她判斷大相徑庭，她的這一婉轉的提醒，卻讓葉辰和張若靈更為被動。
“轟隆隆！”
玉佩已經徹底化為齏粉，而與此同時，原本的祭壇，以及周圍的壁畫，也如同有咒語趨使一般，同一時間碎裂為砂石。
葉辰連忙用戌土源符形成劍陣，護住張若靈。
看樣子，齊湫兒是不想留下一絲痕跡，來讓別人知曉其中的事由。
她對師門的憤恨，就好像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惱怒，對自己始終不敢揭露殘忍真相的自責，還有濃厚的遺憾和失望。
……
與此同時，整個神門都感受到了一股震天之勢！
“那是地牢？”
不同的殿宇之中，各門門主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地牢方向，神門已經多年沒有出現過這麼大的動靜了。
“是葉辰和張若靈？”鶴門主心頭一驚，宗主還沒有任何回復，此時他們出現任何變故，他怕是已經無能為力了。
天崩地陷，整個地牢四處已經震塌，形成一個巨大的深坑，隱約還能看到之前祭台的痕跡，只是所有的祭祀用具，已經盡數毀去。
只剩下張若靈和葉辰兩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