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邊廂,潘子憶等人帶著夏侯珠沒有回冰屋,而是直接到冰城門口上了馬車,連夜回城。
嘴巴一得自由夏侯珠便惱羞成怒大嚷,“你們攔著我干什麼?你們怕他們,我可不怕!......”
“夠了!”潘子憶一聲厲喝,嚇得夏侯珠噤了聲,“你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嗎?連人家底細都沒摸清楚的時候就胡鬧非為!你真以為知州千金就能到處為所欲為?前陣子衡州知府怎麼下台的你知道吧?風口浪尖上要是不怕連累你爹你盡管鬧!”
聽潘子憶說到衡州知府,夏侯珠臉色微變,總算消停下來。
只是,摸著仍火辣辣的兩頰,想到自己受的屈辱,夏侯珠心頭依舊憤恨難消,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恨意。
“子憶,你說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把圈子裡各家千金臉譜搜遍了,也沒能想出那姑娘到底是哪一家的。”卓成眉頭緊皺。
“會不會是從都城來的?如果是都城官家千金,倒可以解釋她怎麼能那麼底氣十足了。”全正初也道。
潘子憶搖頭,“都城官家千金裡也沒有這個人。”
都城上流圈子的人他不說全部認識,但也大多臉熟,他敢肯定,那個少女不是都城世家女。
聽著他們的話,夏侯珠眼神閃爍,越來越暗。
馬車進城,把夏侯珠送回夏侯府,潘子憶一行避瘟疫似的馬不停蹄離開,連夏侯府大門都沒進。
他們也需趕緊著人去調查,看能不能查出那個少女的身份來。
夏侯珠回到府中,沒干別的,先撲到她娘親面前嚶嚶哭訴去了,還特地將尚帶著紅指印的臉露在她娘親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跟著子憶去冰城了?有他在誰敢欺負你?!”
“娘!嗚嗚嗚!”夏侯珠搖著頭,只哭不說話。
丫鬟在她旁邊努力把身子縮起,免得受無妄之災。這樣的場面,身為小姐貼身丫鬟她早司空見慣,每回受了委屈,小姐必然會到夫人面前哭,夫人一心疼就會為小姐出頭。
不過夫人還不知道,小姐哪裡是跟著潘公子去的冰城,分明是追去的。
“小姐不說,你來說!身為丫鬟,你就在旁邊看著小姐被人欺負?”夏侯夫人突然把矛頭指向丫鬟,怒罵。
她女兒被人打了,丫鬟卻一點事沒有,那就是護主不力,對主不忠!
丫鬟害怕,忙跪下來,“夫人,打、打小姐的是個十**歲姑娘,連潘公子都對她十分忌憚,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來頭。”
“連潘公子都忌憚?”夏侯夫人臉色變了下,語氣間猶豫起來。
夏侯珠暗地狠狠剜了丫鬟一眼,抽抽噎噎,“女兒也不知道子憶哥哥為何這麼小心,說是衡州那邊剛出事,行事不宜太過招搖。不過子憶哥哥也說了,圈子裡根本就沒見過這個人,既不是都城人氏,也不是世家千金。也就憑著有兩手功夫,欺負女兒一個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