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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想了解我,還有很多時間

農女福妃別太甜 橙子澄澄 3153 2024-03-17 22:49

  

  他話語輕輕的,在黑暗靜謐空間裡回旋。

   低沉,醇厚,堅定。

   還透著男人溫柔的強勢。

   一如在火盆旁,他說那一句無妨。

   傅玉箏沉默著,身子在他懷裡輕輕顫抖。

   他的解釋讓她知道自己此前的誤會。

   誤會解開,該是開心的。

   可是,誤會了又如何呢,她終究不敢,也沒資格去占據他身邊那個位置……

   胡思亂想間,男子已經將她輕輕放開。

   傅玉箏愣了下,尚未來得及體會心頭陡然浮上的失落是為何,臉頰便觸上一抹溫熱。

   是他的手,在為她擦拭臉頰上未干的淚。

   “別哭了,是我不好,日後說話,我都盡量說得更清楚些,行不行?”

   “我能說不行嗎?”她吸了下鼻子,含著羞意躲閃他的手。

   男子低笑,“不能。”

   “柳知夏,你從以前就這麼強勢嗎?”

   強勢不容人拒絕。

   “嗯,藏在骨子裡,可能,外表看不出來。”頓了下,男子又道,“比如當初你對我的評價,也僅僅是一板一眼,迂腐。”

   “……”她是真的被第一印像騙了。

   “想了解我,以後還有很多很多時間,我送你回房休息?”

   傅玉箏低著頭,極力壓抑,嘴角還是翹了起來。

   前一刻,她還一個人在這裡悲戚戚的哭,下一刻,卻已經能笑出來,心頭泛著甜。

   這種極富落差的情緒轉換,她竟然能適應得那麼理所當然。

   這便是,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時,所帶來的變化麼?

   “我還想守歲。”

   “你眼睛現在可能又紅又腫,不怕被人看見了笑話?”

   空間太黑暗,看不見他的表情,傅玉箏卻能從話中的揶揄,想像出他現在的模樣。

   那雙漆黑內斂的眸子,必然是看著她,眼底繚繞淡淡笑意的。

   “一年只有這一次,笑話便笑話。”她想體驗跟大伙一起守歲的感覺。

   或許,一生,只有這一次機會。

   來年,便不復今日光景了。

   “走吧。”男子率先出了灶房。

   她跟在他身後,他看不到她的時候,她才抬起頭,在後面,無遮無掩瞧著他的背影。

   高大寬厚,背脊總是挺得筆直,內藏傲骨,讓人覺得安心又可靠。

   回到堂屋的時候,圍在火盆旁的三只已經無精打采,昏昏欲睡。

   皆是抱著膝蓋,眼睛半睜半閉。

   聽得兩人進屋來,眼皮子都沒抬。

   “哥,到時辰了叫下我,我來放鞭炮。”柳知秋咕噥。

   “去旁邊木榻上睡,小心栽進火盆子裡。”

   柳知秋把頭一扭,有聽沒有到。

   另外兩個人更是連點動靜都沒有。

   這情形,反讓傅玉箏悄悄松了口氣,如此,就沒人能發現她又紅又腫的眼睛了吧。

   她不知道,前頭男子也悄悄翹了下唇角。

   弟妹樂於配合,他自然全盤接著。

   囡囡是一如既往要寵的,知秋,以後少欺負他些便是。

   難為他們了,那麼合時宜的裝睡。

   火盆旁,便只剩了兩個清醒的人。

   之後雖未再有多余交談,卻有微妙氣氛始終繚繞兩人之間。

   靜謐中,帶著微溫。

   與此同時,魏紅的睡房裡,悄咪咪閃進一個人影,一身黑衣,帶著風霜。

   “大半夜的過來吃個東西,還得跟做賊一樣,憋屈死老子了。”魏藍抱怨。

   可不就跟做賊一樣麼。

   怕被人發現,他還特地穿上一身夜行衣。

   本來不用這麼謹慎,他麼的這院子裡多了個薛青蓮,累得他要全副武裝。

   那不是個善茬,功夫不淺,還擅毒,要是對上了自己全無勝算,不定還沒爆出自家人的名號,就被一個毒藥毒死了。

   魏紅就坐在桌子旁,桌上放著個酒壇子,酒壇子旁是個小火爐,裡面的炭火靜靜燃燒,不算旺,剛夠溫著上面的菜不涼。

   “趕緊吃,吃完了走人,我算是盡了同門之誼了。”

   要不是看他一個人冷火秋煙的可憐,她也不會一時心軟把人招來。

   那壇子酒是她的私藏,不是酒坊裡出產的大眾貨,是囡囡親手釀的。

   特級貨。

   男子已經坐下來大快朵頤,吃得滿嘴流油。

   魏紅看著自己那壇私藏的好酒,左想右想不甘心,給自己倒了一碗率先喝上。

   她的東西,總不能自己都沒嘗,白白便宜了魏藍。

   她真沒那麼窮大方。

   “叫我過來吃東西,你還要跟我搶?你平時吃的還少了?”

   “有的吃趕緊吃,別仗著我一時心軟得寸進尺,就招待你這一次。”

   魏藍從鼻子噴了一口氣,不甘示弱,給自己也倒上滿滿一碗酒,一飲而盡。

   喝得太急,連味道都沒品出來。

   把魏紅給心疼的,“牛嚼牡丹,在外面混了十年,連品酒都不會了!”

   “好東西,吃到嘴裡才是自己的,你要不搶,我能當牛?”魏藍立即回嘴,給自己又倒了一碗,這次慢慢品,喝下第一口就咂嘴驚嘆,“特級酒就是不一樣,口感好了不止一個檔次,這趟來的總算有點價值。”

   不枉費他風霜夜潛行,只這一口酒,來一趟也值了。

   “你以後打算一直在柳家窩著?”心情好了,他隨口問道。

   “主子那邊不召,我自然得一直在柳家,這裡不錯。”久了習慣了,她反而喜歡上了這裡的生活。當然,魏紅不會承認,自己骨子裡也有女人對安定的渴望。

   “當然不錯了,天天好吃好喝招待著,你就只差沒姓柳了。”魏藍哼道。

   他跟魏紅一比,待遇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想想就糟心。

   吃了不夠陰險的虧!

   否則,今天呆在柳家吃香喝辣的就是他!

   “我不走,你也是不能走的,依舊得呆在原地候著。”

   “老子要你提醒!”不提還能好好聊天,提了連朋友都不是!

   這是他最痛的傷。

  

   好歹他也是年輕有為的隱衛,在隱衛營裡不算最沒出息,主子當初怎麼就偏偏選上他來固守杏花村?

   長長嘆了一口氣,懷著壯志難酬的郁卒,魏藍喝了一碗又一碗。

   為了盡量降低自己作了虧本買賣的郁悶,魏紅也喝下一碗又一碗。

   兩人跟拼酒似的,誰都不肯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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