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謹似笑非笑望著陸嬌:“你確定自己從來不撒謊騙人?”
陸嬌面容真誠的望著他:“是的,從來不騙人。”
“最近我總覺得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點不像原來的她,難道?”
謝雲謹懷疑的緊盯著陸嬌,陸嬌瞬間緊張了,難道她什麼地方露出破綻了?不可能,這家伙是詐她的吧,鎮定。
她想著神情從容的望著謝雲謹,不解的說道:“你說什麼呢?”
雖然她力求從容鎮定,不過謝雲謹還是從她的眼底看出一些不安來。
他瞬間滿意的笑了,呵,騙他,騙他他就嚇她。
陸嬌不想再糾結這個話題,省得她真的露出什麼破綻來,所以她飛快的開口道。
“既然東西送過來了,我們就用著,反正家裡缺這些東西,我讓他們先安裝東邊的床,再安裝西邊的床。”
陸嬌說完走到床邊,打算抱謝雲謹去西屋躺下,等東屋的床裝好,再把他抱過來。
這一回謝雲謹神色說不出的淡定,已經習慣了。
之前陸嬌抱他他還不習慣,現在好像認命了。
不但認命了,陸嬌抱他他還伸出雙手摟住了陸嬌。
這一回換陸嬌不自在了,僵硬著身子,木木的抱著謝雲謹一路去西屋。
謝雲謹看到她僵硬的手臂,心情立刻愉悅了,眉眼瀲灩的關心道:“你怎麼了?手臂都有些僵硬了。”
陸嬌很想把這廝甩到地上去,讓你作,活該。
不過想想這是重傷病者,到底忍住了,怒氣衝衝的一路把謝雲謹抱到西邊床上。
不過因為心裡不暢快,手就沒有往日那麼溫柔了,直接把謝雲謹扔到床上。
謝雲謹被陸嬌一扔,胸前肋骨隱隱作疼,臉色疼得失去了血色。
可惜陸嬌看也不看他,轉身就走了,指揮陸貴先把東屋三條腿床拆了,再把東屋全都清理一遍。
陳木匠的三個徒弟把床搬進東屋安裝。
除了這三人忙碌,來看熱鬧的謝家村人也自覺的幫忙做事,一邊忙一邊和陸嬌說話。
“雲謹媳婦,你可真大方,竟然就這麼把解蛇毒的解毒方送給了齊大夫。”
“你應該跟齊大夫要銀子的。”
“不過雲謹媳婦的心是真的好。”
“對了,聽說今天你給二蛋開了藥,二蛋沒事了吧?”
陸嬌一一應答,倒也不嫌煩。
她知道,隨著謝雲謹腿能治好這事露出去,謝家村人日後只會對他們越發的友善,必竟謝雲謹是一個秀才,日後有望走出謝家村當官的人。
陸嬌也沒有拿喬擺姿態,她是要和謝雲謹和離的人,謝家村的人和她沒關系,她只要安穩度過兩三個月就行了。
不過想到和離,陸嬌想到陸家人來,之前她是想落戶到娘家杏花村,可之前她回娘家,陸家人的舉動,使得她不想再落戶杏花村,所以後面她得想想自己落戶到什麼地方。
床櫃箱子桌椅安置後,陳家的三個徒弟就走了,幫忙的村民也一一告辭,陸嬌拿出糖一人給了兩三顆,算是答謝村民的幫忙。
雖然只有兩三顆,村民倒都挺高興的,而且暗自覺得陸嬌這人是真大方,之前從李寡婦身上得到的一兩銀,直接送給那三家了。
之後又把解蛇毒的解毒方送給齊大夫,聽說二蛋治病用的藥也是她家的,她也沒要什麼錢。
所以這個女人現在和過去真的不一樣了,不少人誇贊她。
陸嬌沒理會這些,高興的在堂屋內轉悠了一圈。
房子雖然破破爛爛的,但床櫃箱子桌椅都有了,看上去也有點像樣子了。
之前她不買床櫃等東西,是怕謝家村人說嘴,哪怕他們有錢也不好買這些。
齊磊給她送來,倒真是解決了她的大難題。
堂屋裡,四小只興奮的爬上椅子,小臉笑得紅通通的,四個小家伙眼睛都笑眯了。
“這是我們家的桌子。”
“這是我們家的椅子。”
“以後可以坐在椅子上吃飯了。”
“爹爹還可以在書桌上讀書。”
陸嬌看著興奮的小家伙,也是高興,笑眯眯的說道:“好了,今兒個我們就在桌子上吃飯。”
四個小家伙聽了她的話,眼睛亮閃閃的,不過很快大寶從椅子上滑下來,往東臥房跑:“我陪爹爹一起吃。”
其余三小只聽了他的話,立刻從椅子上滑下來也往東臥房跑。
“我們也陪爹爹一起用飯。”
二寶還大聲的說道:“我們坐桌子吃,爹爹一個人躺床上,好可憐的。”
東臥房裡,謝雲謹聽了四小只的話,勸道:“你們出去吃吧,爹爹沒事的。”
大寶立刻大聲的拒絕:“不行,我要陪爹爹一起吃。”
其余三個點頭,謝雲謹挑眉,神情嚴肅的望著四小只說道。
“你們忘了姥姥和舅舅了嗎?他們來我們家做客,怎麼能沒人陪,爹爹眼下躺床上沒法招待姥姥和舅舅,你們應該去招待姥姥和舅舅才是。”
堂屋外面田氏聽到這話,就想進來說不用招待他們。
房門前,陸嬌卻攔住了她,謝雲謹正教導四小只呢,不需要打擾他教子。
二寶三寶四寶掉頭望向大寶,大寶小臉上滿是為難,謝雲謹看他小臉糾結的樣子,柔和的說道。
“爹爹的腿很快就會好了,所以你們先替爹爹招待姥姥和舅舅,等爹爹好了,和你們一起招待。”
大寶總算同意了,尊重其事的點頭:“好,我們陪姥姥和舅舅。”
謝雲謹誇贊道:“真是好樣的。”
四小只笑起來,房門前陸嬌開口:“行了,快出來吃飯吧。”
四小只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回頭,頗有些難分難舍的樣子。
陸嬌撇了撇嘴角,無語的說道:“就吃一頓飯的功夫,至於這樣嗎?行了,吃完陪你爹。”
她話落轉身去廚房端飯菜,然後裝飯,說實在的,碗筷真的全都用上了,連家裡一個缺半個口的碗都用上了,才把飯啊菜的全都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