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廉眸光深邃的看了大理寺卿張天寶一眼,淡淡的說道:“本世子來這裡給我兄弟壯壯膽兒,順便看看熱鬧!怎麼,不行嗎?”
“行,當然行!只是看個熱鬧,沒必要把先皇的打王鞭也請出來吧?”張天寶有意無意的的嘀咕了一句。
楚廉就那樣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張天寶。直看的張天寶有心虛的目光躲閃了一下。楚廉這才開口說道:“我怕有些人,著急應驗毒誓,所以提前准備著送他一程!”
張天寶心裡不由的一慌,然後在心裡又想了一下王嬤嬤說的話。有什麼事情,一切都有皇後娘娘做主。想到這裡,心裡不由的又硬氣了起來。於是瞬間昂首挺胸,用手彈了彈自己官服上並不存在的褶皺。這才開口說道:“給楚世子搭把椅子過來!”
沒等張天寶說完,早有人給楚廉搬了一把椅子過來。直接放在了永定侯的旁邊。楚廉走過去直接坐下。又跟永定侯和右相大人寒暄了幾句。說話的功夫,這時藍霖和證人全被帶了上來。
“大人,我沒有殺人並不是人犯,為何要跪?”藍霖站的直直的,根本就沒有跪下的意思。
“你,你……。”張天寶看到楚廉手裡的打王鞭。心想算了,不跪就不跪吧!這些爺真是一個比一個狂妄!
“你把那天在宮裡發生的事情交待一遍吧!”張天寶你了半天之後,直接改了話題。
“那天,我和魯國公府的二公子在酒席上口角了幾句。對方不小心把酒撒在了我的衣服上。由於心裡氣悶我便直接走了出去,想去外面透透氣。
結果當我走到湖邊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黑影閃身進了前方不遠處的甘露殿。我以為是刺客,便緊跟著追了過去。只是走到甘露殿的時候,聽到了有人喊救命。便直接推門衝了進去,可是等我進入甘露殿的院子時,便被黑衣人狠狠的打了一掌。
之後我便直接暈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便看到了不遠處躺著三公主的屍體。而我的手裡還被人塞了一把帶血的寶劍。緊接著禁衛軍便衝進了甘露殿,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這時一個仵作模樣的人直接開口說道:“藍世子的後背屬下當天便查看了,確實有一處青灰色的掌印。”
張天寶看了仵作一眼,這才說道:“帶證人!”
一個小宮女模樣的人走了出來,直接跪下開口說道:“大人,那天是藍世子約了我們三公主。我這兒有一個小紙條。我們三公主去赴約,這才遭到了藍世子的謀害。”
聽了小宮女的話,直氣的楚廉差點蹦起來一腳踹死對方。卻被永定侯生生給拉住了。永定侯低低的說了一聲稍安勿躁。
“你胡說,我根本和你們三公主就不認識,從來就沒有打過交道。我約她干什麼?”藍霖直氣頭上的青筋直蹦。
“你是三公主的什麼人?叫什麼名字?紙條為什麼昨天不拿出來?”張天寶聽了小宮女的話,假模假式的問道。
“奴婢是三公主的宮女,名叫春桃。昨天三公主出事奴婢早就嚇壞了,哪裡還能想到自己手裡的小紙條。”小宮女春桃有些理直氣壯的說道。說著話便把手中的小紙條呈給了旁邊的師爺。
張天寶看了一眼,便和其它的證據直接放到了一起。緊接著一個一個證人開始問話。大家都一口咬定是藍霖殺害了三公主殿下。
張天寶看著藍霖不由的笑了,挑眉開口說道:“藍世子,你還有何話說,現在好多人證,物證都指向了你,你還不打算招供嗎?來呀,把藍世子給本官拉下去,狠狠的打,直打到他招供為止!”
“且慢,張大人,還有一個證人沒有傳喚,不如讓他來說兩句!”楚廉冷著臉開口說道。
這時春雷壓著大理寺卿張天寶府裡的府醫走了上來。府醫手裡還拿著早上的那個放黃芩的錦盒。上來之後苦著一張臉喊了一聲“老爺!我……。”
“這是何人?”右丞相李文清終於睜開眼睛開口問道。
“右相大人可能不知,這就是張大人府中的府醫。他手裡的錦盒,我想右相大人一定認得,這可是皇後娘娘宮中的物品。裡面放的是藥王谷的貢品黃芩,正好張老夫人得了哮喘咳嗽的毛病。我想黃芩的藥效就不要本世子給大家介紹了吧!
噢,不,我還是說一下吧,省得某些人裝糊塗。黃芩專治哮喘、咳嗽。為什麼皇後娘娘一大早,派自己的心腹嬤嬤去給張大人送這麼珍貴的藥材呢?張大人,張老夫人為了給張大人打點關系,這段時間在京都城好忙碌呀,恐怕咳嗽的更利害了吧!
收了人家救命的良藥,不為人家辦事,是不是說不過去呀?所以張大人聽了這些證人的證言。可曾去現場查看,可曾仔細的問過仵作?這麼快就定了藍世子的罪名,怎麼你想屈打成招嗎?
收受賄賂,貪贓枉法。張大人可還記得你自己發過的毒誓?”楚廉話落,老百姓便鬧了起來,直接喊道:“打死他,楚世子用先皇的打王鞭打死這個貪官!”
“對,打死他!打死他!”
“我今天一早,看到一個穿著體面的嬤嬤進了張府。原來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呀!我就說怎麼穿的比一般人家的老夫人還好。原來是宮裡出來的!”
“我也看見了,我們都看到了!”老百姓只嫌鬧的事兒不夠大。一幫子人煽風點火,起哄架秧子那是一個比一個強。其中有楚廉這邊的人,也有受人指使故意挑事兒的人。
張天寶的臉色不由的一陣發白,咬緊牙關怒聲說道:“那又怎麼樣?就算我收了皇後娘娘的藥材,也不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皇後娘娘母儀天下,關心本官母親的身體罷了。有本事你楚廉一鋼鞭打死我!”
“你以為本世子不敢嗎?”楚廉說著話便走了過去,永定侯想拉沒有拉住。楚廉一鋼鞭就砸在了張天寶的額頭上。直打的張天寶腦漿迸裂,當場氣絕身亡!死屍“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那做證的小宮女春桃,“嗷”的一嗓子便被嚇的暈了過去。剩下的幾個證人,宮女、太監包括禁衛軍首領,在心裡也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半天之後小宮女春桃這才蘇醒過來。不停的哭喊道:“是王嬤嬤讓我這麼說的,是王嬤嬤給的我紙條。別打我,別打我,放了我弟弟,你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原來小宮女春桃當場便被嚇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