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兄弟,你還記得為兄嗎?”中年男子看到肖薔干淨利落的結案。該審的審,該判的判,一直等到看熱鬧的老百姓散去,這才走了出來。
肖薔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微愣了一下。那中年男子看到肖薔眼中的疑惑,有些無奈的說道:“肖兄弟,難道不認識為兄了,我是張子步呀?
咱們三年前一起進京參加的科舉。肖兄弟高中前三甲,而為兄卻名落孫山。難道肖兄弟當了縣太爺,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這個兄弟了?”
肖薔心想我認識你丫是誰呀?我又不是我哥肖翔。為了不被對方看出破綻,只得硬著頭皮寒暄。用手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笑著說道:“原來是張兄呀,你看看我這腦子。
實在是太忙,一時之間忘記了,罪過,罪過!張兄,怎麼有空到我這偏僻的小縣城來了?不知張兄現在在哪高就?”
看到肖薔認出自己,張子步臉上現出愉悅之色。然後笑呵呵的說道:“不瞞肖兄弟,兄弟我經親戚介紹在隔壁豐縣做了劉縣令的刑文師爺。
這次來也是聽說萬縣的縣令斷案很有兩下子,想請去給我們大人幫一個忙。只是沒想到這萬縣有名的縣令,盡然是肖兄弟。不過,以肖兄弟當年的名次,再怎麼著也不該是如今的近遇才是?聽說當初有一名考取前三甲,拒絕賜婚的人不會是肖兄弟你吧!”
肖薔給了張子步一個你說呢的眼神。張子步頓悟,用手輕拍了一下自己嘴巴,然後訕訕的說道:“對不起,你看為兄這張臭嘴,你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不過,兄弟也很是佩服肖兄弟,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曲。管她什麼郡主娘娘,咱也不能做陳世美不是。”
說著話,張子步跟著肖薔便一起回了衙門後面的宅院。看著收拾的很是干淨的院子。張子步不由的停下來打量了一番。然後笑著說道:“弟妹一看就是個賢惠人,怪不得肖兄弟連郡主娘娘也看不上。”
肖薔看著一路上說個不停的張子步,不由的眉頭跳了一下。這男人還真個碎嘴的話真多。
“張兄,裡面請!這就是寒舍,望張兄不要嫌棄簡陋。”肖薔把張子步讓到了院裡。
“小,小蓮跟隔壁虎子出去玩兒去了。相公回來了,這位是?”嫂子張氏反應那叫一個快,本來想說小姑你回來了,扭臉一看有外人在,立馬改了口。這反應速度簡直杠杠的。
肖薔在心裡都忍不住給自家嫂子贊。於是開口笑著說道:“夫人,這位是張兄。你讓張嬸幫忙沏一壺茶來!”說完便把張子步讓到了客廳裡。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張嬸沏好茶,小四端著茶走了進來。很是恭敬的給兩人倒了杯茶,便轉身退了出去。
那張子步抿了一口茶,這才說道:“既然大家都是兄弟,我也就開門見山直說了。是我們縣出了一件奇怪的案子。有一個農戶家裡,兒子忽然就中毒身亡了。
那死者的老母親愣說是兒媳婦毒死了自家兒子。這不,就把自家兒媳婦告到了公堂。可是任我家老爺怎麼審,那小婦人愣是大喊冤枉。我們也曾查探過了,那死者與妻子夫妻恩愛,相敬如賓。鄰裡也都可以證明。
可是那死者的老母親,一口咬定是兒媳婦做的香湯毒死了自己的兒子。我們也沒查出小婦人下毒的證據。關鍵是那小婦人已經身懷六甲,我們又不能動刑。
這不,為兄就來這裡求助來了。不過,我家老爺說了,只要肖兄弟能把這個案子給破了,我家老爺一定重金答謝。這裡是二十兩紋銀作為訂金。也算是給肖兄弟的車馬費。”
肖薔略微考慮了一下,便應了下來。張子步一看自己事辦成了,這才高高興興的告辭離去。
肖薔把二十兩銀子遞給了自家嫂子,笑著說道:“嫂子莫急,這不來錢了。鄰縣出了一件奇案。那豐縣縣令破不了,這不求到我這裡來了。
給二十兩銀子的訂金。說是只要幫他們破了案,人家重金答謝。我答應他兩日後便過去,幫他們查案。”
嫂子張氏即高興又發愁,高興的是自家又有進項了。愁的是小姑一個姑娘家就這麼女扮男裝的出去,多有不便。看到嫂子張氏的糾結,肖薔笑著說道:“嫂子,你就不要但心了,有銀子不賺王八蛋。這送上門的銀子,豈有不賺的道理!
破案子對於我來說,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你就放心吧,雖然我的武功沒有哥哥的好,但一般人打他個七八個肯定不成問題。”
嫂子張氏看了自家小姑嘚瑟的樣子,無奈的說道:“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裡。
咱們衙門裡的兄弟,都跟你哥哥稱兄道弟。也知道咱家的情況,大家都給你兜著呢!到了外面盡量不要太出風頭,省得漏了餡。萬一讓人知道你是假冒的就糟了。”
“嫂子,你就放心吧!剛剛那個張子步三年前還見過哥哥呢,不是也沒看出破綻。我肯定早去早回,爭取給咱們家多掙些銀子回來。”要是以後經常有這樣的活兒也不錯,肖薔心中暗想。
——
此時京都城榮王府裡的小郡主慕容慧,看著手下暗衛的稟報。眼裡露出陰鷙的狠光。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肖翔盡然甘心在萬山做一個小縣令。還和他的妻女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小郡主慕容慧,越聽心中越是委屈,憑什麼?憑什麼她高高在上的皇家郡主,盡然比不上一個做豆腐的女人。
而且對方還只是給肖翔生了一個丫頭片子。眼看著就四年了,那肖翔寧可在窮山惡水的小縣城,跟賣豆腐的女人過苦日子,也不肯屈服。自己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肖翔,既然你無情,就休怪我無義。我慕容慧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